戚流年抬頭看著眾祖先的牌位站了起來,傷口依舊很疼但對戚流年而言如同不存在般。
“我……會保佑我嗎?只剩三年了……”戚流年看著母親的牌位小聲自語的嘀咕道。
戚流年將門打開踏出房門,看到了父親匆匆離去的身影。
“爹,女兒有話與你商量。”
戚行云臉上的沮喪被喜悅爬然而上,卻又在轉(zhuǎn)身的瞬間變得嚴(yán)肅。
“說?!?br/>
“下江南,女兒要出門一月,望爹能夠同意。”
“理由。”
“每日無眠,許是得了重病,女兒去求醫(yī)?!?br/>
戚行云那深邃的眼睛一直盯著女兒,卻看不出一丁點的刻意撒謊。又想起她夜晚無緣無故出府的事,許是能治好。
“帶丫鬟,帶銀子,帶令牌?!?br/>
雖是簡單的九個字,卻是箴言。戚流年不知道這個決定對不對,至少比干等著強(qiáng)。她不下江南,所以這些東西可有可無。
“爹……謝謝?!?br/>
換了一身衣裳的琴兒與奇兒將包袱擱在秀肩上,那包袱很大,戚流年看后扶額。
“輕裝上陣才能走的更快、更遠(yuǎn),只帶銀票與幾套男裝?!?br/>
待到她們收拾完已過半個時辰。白色、藍(lán)色蝴蝶遍地,一陣微風(fēng)拂來淡淡的幽蘭香變得更加若有若無。
抬頭看著“花滿樓”三個字,琴兒將包袱丟給奇兒,趕緊拉住準(zhǔn)備進(jìn)門的戚流年。
“小姐,小姐。使不得,這不是酒樓更不是客棧。”
奇兒也沖著戚流年使勁點頭,并將身上的包袱提了提。
“一月之內(nèi)的住處,就是這?!?br/>
看著已經(jīng)進(jìn)門的戚流年,只好低著頭跟在后頭。
老鴇笑咪咪的看著一位手持白色畫扇氣質(zhì)非凡的白衣男子從門外進(jìn)來,后面還跟兩個弱不禁風(fēng)的小哥。老鴇給了眾女子一個示意的眼神。
“本公子找輕玨,我只要她。”
老鴇濃眉微擰有些為難的說道:“公子,輕玨不接客,不過這兒剛來一位新人。公子倒是可以瞧瞧?!鞭D(zhuǎn)而又對一紅塵女子叫道:“快讓離雪過來?!?br/>
只見一位身穿黃色廣袖紗衣的女子柔橈輕曼的從樓上緩緩而下。她的眸中有淚,很顯然這女子并不愿意。
老鴇看趕緊將離雪拉在角落里竊竊私語:“離雪,這位公子氣質(zhì)脫俗,一看就是富貴人家。你可要把握好機(jī)會?!?br/>
離雪將頭偏開,她對老鴇的厭惡直接表現(xiàn)在臉上。不過卻是走向了那位身穿白衣面容俊逸的公子面前。
戚流年淡然的看著離雪緩緩而來,眼神卻在找輕玨的身影,不過卻不見人影。
老鴇見離雪開竅了沖著后院大喊:“上菜,擺酒,獻(xiàn)曲。給我快點?!?br/>
琴兒與奇兒眼神略帶焦急的相互對視,小姐可是戚家嫡女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以后可怎么嫁人?
“小……小少爺,使不得?!?br/>
“是呀,小……公子,不行啊?!?br/>
老鴇聽后無所謂的笑了笑,并去拍了拍他們的肩膀:“差點將二位公子忘了,來人侍候著?!?br/>
戚流年看著被眾女子團(tuán)團(tuán)簇?fù)淼亩诵α诵?,在離獻(xiàn)藝樓臺最近的酒桌上做了下來。
輕玨將琴放在樓臺中間的案幾上,手指輕輕微拂,琴音悠揚、悅耳隨風(fēng)而去,卻被男女之間的嬉笑聲淹沒。
“那位彈琴的女子,本公子需要你來侍候?!?br/>
戚流年手指著輕玨眼神堅定,琴音戛然而止,輕玨手端木琴便準(zhǔn)備離開。
“站住,小爺我老早就看你不爽,裝什么清高?又不是正經(jīng)女子?!?br/>
“是呀,裝什么裝,有什么可裝的?清高的女子會來這?”
“就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不食人間煙火?!?br/>
……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個沒完沒了,那些紅塵女子直接將酒灌進(jìn)琴兒與奇兒嘴里。
輕玨的臉色被眾人說的通紅,并自卑的低著頭,聽著不同的流言蜚語。酒杯摔碎與男子的怒罵聲同時傳來,讓人聽了煩躁無比。
“夠了,都給我滾,這花滿樓本公子買了?!?br/>
眾男子因為戚流年的一句話憤怒無比,紅塵女子倒是顯得慌亂緊張了。
喝酒微醉之人直接大笑破罵:“小哥?你受的了?不怕爽死?哈,哈,哈?!?br/>
哈,哈,哈。
酒樓一時之間充滿了嘲諷的笑意。二位丫鬟一聽小姐被罵,立馬站起來怒斥。
“知不知道我家小……公子是誰?竟然敢如此放肆。”
“男的荒蕩,女的荒唐。哪里能與我家公子相提并論?”
眾人聽后又是一陣大笑,嬉笑之聲再次傳來根本沒當(dāng)回事。二位丫鬟因為說了話面紅耳赤,趕緊從眾女子中擠出來。
“喜歡裝聾作啞是吧?好,很好。最后說一次,給我滾?!?br/>
老鴇聽后趕緊叫人拿家伙,感情這男子是來砸場子的。二十個虎背熊腰的男人手拿家伙,將戚流年團(tuán)團(tuán)包圍。
“公子,再不走別怪我們對你動粗。”
眾男子見狀也徹底發(fā)怒,將案上的酒、菜用力推翻。一時間場面混亂無比。
一個長得獐頭鼠目身著紫色絲綢盡顯俗氣的男人,拔出手中的劍指向戚流年大聲的怒喊。
“敢叫本大爺滾?小子你是活膩了?去賭命街問問老子的名諱,我弄死你。”
戚流年聽完后嘴角微微一笑,將手中的畫扇狠狠的朝他持劍的手瀟灑一擊。
只見那男子疼的五官扭曲,手中的劍也被拋在空中。戚流年輕輕一躍將劍拿在手中,并用劍架在那男子的脖子上。
戚流年的聲音充滿嘲諷的對那男子笑著說:“賭命街倒是沒聽說過,不過我覺得你一定沒贏過。”
老鴇示意拿著家伙之人動手。要是今日隨這公子往后自己這生意還怎么做?面色有了怒意怒氣沖沖的說道:“公子,做事要做八分,你這似乎有些過了?!?br/>
戚流年將劍收下拿著劍走向老鴇,帶著商量的語氣說道:“當(dāng)初心平氣和的與你說過,我要買下這花滿樓。出個價。”
此時二十個壯漢同時將手中的粗棍朝戚流年打去,卻被戚流年巧妙躲過。眾人見狀想要團(tuán)團(tuán)將戚流年圍住,老鴇卻又被戚流年劫持。
“公子,有話好好說,小心這刀?!崩哮d用手指想將刀彈開,卻發(fā)現(xiàn)那刀紋絲不動。
戚流年無動于衷的看著老鴇,自己如此惜命卻總是傷害那些無辜女子。真是可憐人必有其可恨之處,這樣的人不該活著。
“要是不想死,就賣給我。只不過是異主而已,你依然可以住在這??紤]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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