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梁菊芳涉嫌故意殺人,買兇害人,故意投毒,以及虐童,逃逸等罪名被關(guān)押,擇日將要將其送上法庭判刑。
而汪興寶一家因為犯了故意包庇罪,并導致犯罪嫌疑人犯下更大的罪狀,都被判了刑,汪誠業(yè)因為通風報信,被拘役半年,但因為其未成年,便轉(zhuǎn)拘役為管制,一年的時間里都不被允許離開處鎮(zhèn)上以外的地方。
雖然這個其實也沒什么用。
不過他已經(jīng)提前被剝奪了政治權(quán)利,GQT以及入黨都沒有他的份了。
不過因為之前的人情,汪田甜替他銷了案底,從此再不相欠。
汪興寶因為包庇罪,被判了兩年。
汪臘梅則因為包庇罪與窩藏罪,判刑三年,學籍被削,黨籍也被撤了。
總之除了梁菊芳,王興寶家其余人都因此獲了刑。
汪家的其他人也才因此明白了,他們?nèi)缃窀揪偷米锊黄鹛仆裥模?br/>
當初他們只被拘留了十五天,完全是他們沒鬧出太大的事情,若是他們繼續(xù)下去,梁菊芳一家就是他們的下場。
于是除了汪興培與汪誠才兩人面色難看的留在派出所外,其余人都面有戚戚焉回了自己家里。
于此同時,一封信遞到了汪興培的手上,“這是法院給你的開庭通知書,初八開庭,你記得到場?!?br/>
汪興培黑著臉打開信件,里面是離婚訴訟開庭時間,而他是被告人!
這個女人是真的鐵了心的要跟他離婚!
但如今,除了接受,他竟沒有別的辦法!
對方背后有當官的,他壓根就斗不過。
如今他能做的就是努力在法庭之上爭取自己的利益,讓自己能在唐婉心那里多要些錢過來。
但這些需要律師,而他沒有!
汪家這個年都沒有過好,倒是為村子里增添了許多的談資,搞得汪家人出門都要遮著臉。
汪興建與汪興良更是年剛過,就忙不迭地帶著自己的身家坐上火車離開了家鄉(xiāng)。
汪誠業(yè)現(xiàn)在沒有監(jiān)督人,只能回到自己的外婆家,并且每個禮拜都要去派出所登記,短短幾天,竟然嘗遍了人間的酸甜苦辣咸。
汪田甜在看到審訊報告之后,心里已經(jīng)想著找賀啟幫幫忙,給梁菊芳的罪刑判重一些。
在初二的時候,汪田甜他們便接到了賀家的電話,邀請他們初三去賀家玩。
這一次去的時候汪田甜明顯的感覺到賀國昌對她們母女的態(tài)度親切了特別多,都讓她忍不住懷疑她媽是不是對方遺落在外的親生女兒。
很快在眾人的期待中,初八到來了。
一大早唐婉心與汪田甜便穿戴整齊坐上了許助理的車去了縣人民法院。
她們?nèi)サ迷纾恢痹谛菹⑹依镄菹?,臨近開庭的時候,汪興培父子才姍姍來遲。
幾人在法庭前對視了一眼,這才邁步走進了法庭。
“現(xiàn)在請原告表達訴求!”法官坐在審判桌前神色威嚴的開口。
賀啟給唐婉心請的律師姓王,之前三人就進行過交涉了,并且已經(jīng)將證據(jù)都給了對方。
王律師站起身來,身姿挺拔,“法官,我謹代表我的當事人唐婉心女士向法院提請離婚請求,請求法院判決唐婉心女士與被告夫妻關(guān)系終止。”
法官看向汪興培,“被告可否同意本訴求?”
汪興培沒有請到律師,而且請律師的錢也不少,他也舍不得花那么多錢去請,只能自己上陣。
“我可以同意離婚,但我要求平分家產(chǎn),對方還要支付我孩子的撫養(yǎng)費,以及回報我這些年來在她們母女身上花銷的費用。”
汪田甜坐在觀眾席上冷笑一聲,平分家產(chǎn),不就是惦記著她手里的那點子錢么?但她的戶口不在汪興培戶口上,唐婉心的名下也沒有半點資產(chǎn),真要平分起來,分的也是他的錢。也不知道是誰給他出的這個餿主意。
法官看向唐婉心,“原告,你可有異議?”
王律師站了起來,“法官,我謹代表我的當事人駁回對方關(guān)于‘回報花銷費用’的訴求?!?br/>
“請說明緣由?!?br/>
王律師將手中掌握的證據(jù)拿了出來,遞給了法官助理。
“這上面是我搜集到的關(guān)于我的當事人唐婉心女士在家遭受家暴的證據(jù),長年累月以來,我的當事人唐婉心女士一直被被告進行家暴,上面有公安開具的傷情鑒定報告,并且我方還有人證證明被告確實對當事人進行過多次家暴行為,并且在十一年前對當事人進行過人身自由禁錮行為。
且被告在雙方婚姻存續(xù)期間多次出軌背叛婚姻,對我的當事人造成了很嚴重的精神傷害。我的當事人唐婉心女士看在雙方孩子的情分上,暫時保留追究對方的故意傷害罪以及婚內(nèi)出軌等多例罪證的權(quán)利,且拒絕履行諸類有益于被告利益的義務(wù)?!?br/>
法官看了手中的證據(jù),皺了皺眉,看向汪興培的目光明顯不好,“被告可有異議?可否需要人證到場?”
觀眾席上坐著的汪誠才面色一白,竟然有這些事情發(fā)生嗎?他怎么不知道?不可能,一定是對方污蔑的!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汪興培,希望對方能強硬的反駁,他也想看看那所謂的人證能說出個什么花來!
汪興培聽著對方條理清晰的分析,額頭上已經(jīng)冒出了冷汗,雙手更是握緊成拳。
人證他自然是相信有人證的,畢竟做那些事情的時候,他也沒有想到這種事情當官的也要管,就沒想過會落人口實。
但……
“我不服,我這樣是有原因的,我不服!”汪興培咬牙站了起來,以拳捶桌。
“肅靜!”法官一敲法槌。
“被告,注意你的態(tài)度,有意見,就呈上你的證據(jù)來!”
汪興培一指唐婉心,“法官,是她先出軌的,她不僅出軌我弟,甚至還生下了野種,證據(jù),她就是證據(jù)!”汪興培一指汪田甜。
他當初可是算了時間的,汪田甜有的時候就是在唐婉心與汪興寶私通的那一次前后!
于是法官看向唐婉心的眼神也怪異了起來。
“原告,可有證據(jù)反駁?”
唐婉心面帶微笑,面對汪興培的指控絲毫不慌,而是側(cè)頭看了王律師一眼。
王律師點點頭,“法官大人,被告的所謂控訴與證據(jù)純屬無中生有,我這里有一份縣醫(yī)院開具的鑒定報告,報告中指明我的當事人唐婉心女士之女與被告親子關(guān)系成立,請法官明鑒。”他又將之前手中的報告單給遞了過去。
法官看了一眼之后點點頭,又讓人遞到了汪興培面前,“被告,你可以看一下,你們的親子關(guān)系確實成立?!?br/>
汪興培一臉驚駭?shù)亟舆^來一看,別的他看不懂,但他認識字啊。
所以汪田甜真的是他的孩子嗎?
不可能??!
怎么可能?
所以這些年來,他辜負的,傷害的一直都是自己的女兒?
汪興培越想越心驚,手更是顫抖的連報告單都拿不穩(wěn),任由它掉落在了桌子上。
“不,這是假的,這一定是假的,你們是聯(lián)合起來騙我的,這不可能!”
他不信,不能信,也不敢信!
與他同樣神色的是坐在觀眾席的汪誠才,他的面色也如金紙,嘴唇更是白了幾個度,他側(cè)目望向坐在另一端的汪田甜,心里的恐慌一陣又一陣的加劇。
他此刻心里的想法與汪興培的一樣,他不敢信!
天知道這段時間以來他對自己的妹妹和母親都說了什么做了什么!
若是這一切都不過就是自己父子的臆想和誤會,那他恐怕會崩潰!
王律師又站了起來,“我方有人證可以證明我的當事人唐婉心女士的清白,請法官準許人證上庭?!?br/>
汪興培也跟著大喊:“我也有人證!”
法官一敲法槌,“準!”
于是梁菊芳與汪興寶便被帶了上來。
夫妻倆一人站了一邊,如同唐婉心與汪興培一般分庭抗禮。
等到兩人上庭,法官便問:“請兩位證人表明身份?!?br/>
汪興寶:“我是原告證人汪興寶,是被告汪興培的胞弟,也是原告唐婉心出軌事件中的另一個主角?!?br/>
梁菊芳:“我,我是被告證人,是汪興寶的妻子梁菊芳,也是當初那件事情的當事人?!彼K歸是一個村婦,見到如此莊嚴的地方,始終是怯懦的。
“原告證人汪興寶,被告指控原告與你有婚內(nèi)出軌實情,是否屬實?”
汪興寶:“其實這件事情在十二年前我就已經(jīng)解釋過了,我與我大嫂真的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不過我哥并不信?!?br/>
法官又看向梁菊芳:“被告證人梁菊芳,你可有證據(jù)證明原告與原告證人有染?”
聞言梁菊芳忙大聲道:“我有,我就是證據(jù),我當初是親眼看見他們兩人衣衫不整的獨處一室的!”
汪興寶道:“我們不是獨處一室,當時床上還有汪誠才?!?br/>
法官擰眉,“汪誠才又是誰?”
汪興寶:“汪誠才是他們兩人的長子,當時一歲多?!?br/>
梁菊芳嘲諷一笑,“一歲多算什么人?他那時什么也不知道,還能妨礙你們行茍且之事?”
王律師正色,“請被告人證謹言,否則我將起訴你污蔑惡意中傷罪!”
“本來就是事實,難道還怕我說?”梁菊芳一臉的嘲諷,反正她現(xiàn)在一身的罪名,還怕多加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