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小花揉著睡眼稀松的眼睛,緩緩起來。他先是習慣性的看了一眼周身,隨后發(fā)現(xiàn)落塵又是不見了。這貨,到底又是跑去哪里了?其實這種情況小花也已經見怪不怪了,很平常嘛。落塵,一個職業(yè)失蹤人口,偶爾出去迷路一下也是可以原諒的。一般情況下,落塵失蹤一段時間之后就會再次自動出現(xiàn)。但是今日,落塵整整一上午都沒有再露面。
食堂外,吳爭賣力的啃著饅頭。不得不說,每次吃學院的食物都是對自己牙齒的一個不小的考驗。可饒是如此,吳爭也不由得要多吃幾個,他的肚子,就仿佛是一個無底洞一般。
“你有沒有看到落塵?”小花抬眼,一邊警覺的掃視著周圍,一邊小聲問吳爭。
“你在干嘛?”吳爭像個好奇寶寶,湊到小花跟前,看著他那鬼鬼祟祟的樣子。
突然,從小花的后方傳來了一個粗獷的聲音,“我還在找你,沒想到你竟然跑到這里來了。”那人說著,就笑哈哈的大步朝著小花走來。
小花想哭,他望著來人,是大胡子,還是這家伙。真是陰魂不散啊!小花好不容易拜托了他的忠實粉絲小矮子,現(xiàn)在又來了一個愛騎馬的家伙。
大胡子走上前,一把拉住小花說:“了讓我找到你了,走,咱們去騎馬。”
小花嘗試著掙扎了一下,可他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這人的力氣竟然大的出奇,無論自己如何掙扎,對方的胳膊紋絲不動。
“本公子還有事,今天就不去了。”小花笑吟吟的擺手,接著又將對方的胳膊給掰開。他雖然看不透眼前這人的實力,但他深諳一句話,不作就不會死。
“你還能有啥事。”大胡子明顯心情有些失落,他嗔怒的看著小花,那巨大的體格仿佛像是一堵墻。
“找人。”小花不與對方再啰嗦,起身抓起吳爭的手腕便走。
吳爭還在啃著饅頭,碗里的最后一口粥還沒有吸進嘴里,就被小花給抓走了。他望著那剩下最后一口的粥水,心有不甘的伸出手去。但是奈何,越離越遠。
卻在此刻,一個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現(xiàn)了。沒錯,還是那個啃雞腿的黃大仙。此時他正手里掐著雞腿,滿手油膩的在那破爛道袍中仔細翻找著什么。隨后,他掏出來一個小錦囊。除此之外,竟然還有一柄扇子。
他的腳步匆匆,走過來的時候竟然還被一顆石頭絆了一下,差點就摔了個狗啃屎。黃大仙臉色微變,回首還不忘吐那石頭一口唾沫。就這貨,偏偏還實力超群,碾壓諸多高手。果然老天是公平的,在給你一個強大實力的同時,也會給你一個猥瑣的樣子。
黃大仙一邊揮著手,一邊抖弄著手中的折扇說:“那個誰,這是那個誰臨走時讓我給你的。”
吳爭聽得一陣懵,到底是誰跟誰啊?但是小花卻是聽明白了,他皺緊了眉頭,緊到插不進去一根針。折扇入手,一
種熟悉的感覺再次襲來。他這才想起來,昨日宴會之上,自己媳婦正是用這折扇擋住了朱刃的一刀。
“她人呢?”小花打開折扇,瞬間襲到黃大仙身旁。
老黃本是在啃著雞腿,卻不想突的一下身前就多了一個人。他抿嘴一笑,觍著臉說:“有話好好說,何必發(fā)這么大的火。”
“她人呢?為何會叫你送折扇。”小花不為所動,還是咄咄逼人的氣勢。
黃大仙搖了搖頭,接著感慨道:“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人家也不是一個人離開的,你何必這么著急。”
“我。”小花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反駁,對呀,那只老虎,自己關心她干嘛。這樣想著,他的臉不禁有些紅了。不過下一刻,他就察覺到了老道士的言外之意,“你的意思是還有其他人?”
黃大仙啃完雞腿,瀟灑的將骨頭扔掉,隨后不急不緩的說:“自然有,就是一直跟著你身邊的那個憂郁小帥哥。”
“落塵。”小花還沒搭話,吳爭就率先喊出了名字。此時此刻,吳爭的腦子里不禁開始浮想聯(lián)翩了。他們倆,難不成是私奔了?隨后,他仿佛看到了在小花的頭上,赫然戴著一頂綠油油的帽子。那帽子甚是漂亮,帽沿很低,將小花的氣質完美的襯托了出來。
小花不知道吳爭此刻在想什么,他只想知道,為何他們兩人會離開。于是他緩緩收回了折扇,對老道士問道:“他們去哪里了?”
“這本仙可就不知道了。”黃大仙呲著大黃牙,朝小花笑了笑,隨即扔給其一個錦囊。再接著,他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隨著腳步聲的漸行漸遠,幽幽傳來一句話:”她讓我轉告你,別去,另外,咱們兩清了。”
小花手里緊緊攥著那錦囊,眼神不停的閃爍。隨后,他的視線逐漸放在了吳爭的身上。接著,他仿佛是下定了決心一般,說道:“吳爭,你來開。”說著,錦囊便拋射了過去。
“啊?”吳爭還沒反應過來,那錦囊便已經飛到了自己的臉上。只聽“啪”的一聲,吳爭的臉下一刻便紅腫起來。“這么疼,這里面是什么呀?”吳爭二話不說,很粗魯的就將那錦囊給打開了。
錦囊打開,里面竟是一個地圖。而最最氣人的是,里面還包裹了一百兩銀子。小花手疾,絕對不給吳爭留機會,一把便將銀子收回袖子里。這下子兩清了,果然真的是兩清了。
吳爭撅著大嘴,滿臉的鄙夷,他盯著小花,不忿的說:“一人一半。”
“什么一人一半,趕緊看圖。”小花直接在吳爭的后腦勺上來了一下,開玩笑,跟自己分錢,想也別想。
地圖攤開,一張廣袤無垠的世界呈現(xiàn)在了眾人眼前。即使是那大胡子,也是頗為好奇的湊過來看了看。
地圖是用獸皮做的,看其樣子有些歷史了。小花摸著那質感,甚至都可以感覺出此物的底蘊。再加上上面那些被
人摩擦得幾乎模糊的字跡,可見此物可能經過了多人之手,且不止一次的被使用。
“這是地圖?”吳爭腦子有些發(fā)懵,他看了許久,也沒看出來什么門道來。他從小就在軍中長大,對于這地圖他可是再熟悉不過了。即使對于陌生的地圖,他也能看出來個所以然來。但是對于這張圖,他確實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小花也是看了許久,他在滿滿的回憶各種古籍中的圖畫,但是思考了半天,卻都是想不出這圖記載的是哪里。許久,只聽小花發(fā)出了嘆息之聲,“看來她能給我們地圖,就是篤定了我們找不到那個地方啊!”
然而,一旁的大胡子卻是突然開口說:“不一定。”說著,他的手指慢慢在那張圖上滑過,嘴里喃喃自語道:“沒錯,沒錯了。”
小花一看大胡子的樣子,仿佛是看出點什么。于是他立刻焦急的問道:“什么沒錯,你看出什么來了?”
大胡子卻是不斷搖頭,接著,他猛地抬頭,認真的說:“此地我好似在哪里見過。”
“你見過?”小花一聽這話,頓時精神起來,剛才的失落感也都隨即一掃而空。
“不過我不太確定。”大胡子有些難以啟齒,他的眼神還在那張圖上,始終沒有離開。
“沒關系,你知道什么,都告訴本公子。”小花激動,眼中綻放了光彩。
大胡子撇了撇嘴,不屑的說:“報酬呢?”
小花愣了一下,隨后想起來自己身上的那一百兩銀子,于是便遞了過去。
然而,大胡子卻是搖了搖頭。他奸笑的說:“我要你陪灑家騎馬。”
“好。”小花二話不說,立即便答應了。所謂事有輕重緩急,天平那邊重他還是知道的。再者說,他也不是什么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君子。大不了之后,打死也不承認便是了。不對,應該是打不死就不承認。
見小花同意,大胡子也是爽快的說:“容灑家好好想想。”說著,他竟然真的擺出了拳頭抵住下巴的思考狀。
不久,他又開口道:“灑家曾經在軍營的時候,負責整理過地圖。”說著,他面露狂喜之色,仿佛在懷念自己的青春年華。“當時灑家還是一個小士卒,對于這行軍打仗之事甚是喜愛。因此,灑家也有意要將這世界上的地形都記在腦子里。”說著,他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大腦。言外之意,里面有許多有用的東西。
“其中,灑家對于北涼與南耀的地形最是了解。再接著,便是那所謂的圣山了。”
“你的意思是,這里是圣山?”小花疑惑,他對于圣山的地形也很是了解。至于圣山上,還流傳著許多的傳說。那里,是所有修煉者都渴望的地方。據說在哪里,只有心善之人,方可得大道,進入圣山,成就不朽修為。至于圣山的真正實力,卻是無人知曉。但從其可以獨立與北涼與南耀這一點之外,就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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