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賤人,你想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兩個竟然在這里茍且!”于瑤不由分說的破口大罵,李蕘端從未見她這個樣子。
瑤兒在一旁,也知道自己家的主子是怒氣沖天了,這殿下和玄汕明明什么也沒有做,只是脫了件外袍?。?br/>
“小姐,您消消氣。殿下和玄汕沒有做什么??!”瑤兒小聲道。
“你走開!玄汕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嗎?竟然趁我不在勾引殿下!你以為我好糊弄嗎!”
于瑤狠狠的推開了瑤兒,嘴中不停,像是要把壓抑了幾個月的脾氣都發(fā)出來一般!
模樣恐怖!
“于瑤,你這是做什么?”李蕘端一只手護住了玄汕,將于瑤擋在一旁!
于瑤還在罵著,李蕘端只覺得頭皮發(fā)麻!
自己究竟是娶了個什么女人?
一旁的玄汕是愣了,否則,以她的身手怎么可能被于瑤打到,她立刻會意,卻是跪了下去!
“于妃息怒,事情不是于妃相像的那樣,我是要幫殿下縫補外袍,這才讓殿下脫衣。玄汕決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自己畢竟是下人 ,而于瑤對殿下卻是有百利而無一害,這個時候,她必須低微的道歉!
“你給我離殿下遠些!知道嗎!否則我便殺了你!”于瑤惡狠狠的威脅,努力的推開李蕘端阻攔的手臂,想要靠近玄汕!
玄汕見她怒氣未消,竟然開始自己掌嘴!
“玄汕知錯!玄汕知錯!”
她低著頭,眼里沒有任何情緒,手中大力的往自己的臉上扇,很快嘴角便已經(jīng)破裂出血。
李蕘端的臉色y暗,死死的攔著于瑤,而那個和他一樣高大的女子即便身子不能前行,嘴里卻依舊不依不饒!
“你永遠不許接近殿下!你永遠不許接近殿下!賤人你知道嗎!知道嗎!”
于瑤罵著玄汕,卻是想象那個跪在地下的女子。會是另一個身穿藍裙之人!
“小姐,小姐!別鬧了!”瑤兒勸她,卻不知道于瑤受了多么大的刺激,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是無法思考!
她治不了雪裟。難道還能讓另一個女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勾引李蕘端嗎?
“你在說些什么?于瑤,你發(fā)什么瘋?”李蕘端對于瑤這莫名其妙的打罵實在反感,原以為她能夠慢慢改變。
誰知道本性難移!這潑辣的勁頭可不小!
狠狠的推開了她,李蕘端目光冷酷,于瑤踉蹌著后退!
眼里終于死死的盯著李蕘端!這個男子。她為什么一直沒有怪罪?
“玄汕!你起來!不必向她道歉,不知道是發(fā)什么瘋!”李蕘端一改往日的溫柔朝著于瑤說道。
玄汕則是站了起來,看著頭發(fā)散亂,一雙眼睛通紅,滿臉淚痕的于瑤,她一雙眼睛通紅卻無神,任誰現(xiàn)在見到于瑤,都會認為她發(fā)瘋了。
她不得不承認,剛才她是一如往常的對殿下動心,所以當于瑤說知道她的心思之時。她只想快些結束她的鬧劇。
立刻便開始解釋,甚至不惜跪地認錯!
她不會告訴殿下的對嗎?不會讓殿下知曉自己喜歡他!
“李蕘端,難道你也喜歡她嗎?是不是?”于瑤心灰意冷的道!
“瑤兒,把你家小姐帶回去休息?!?br/>
李蕘端冷靜的吩咐,于瑤看不見任何的感情。
她這四個月來,天天念經(jīng)吃齋,學習茶藝將一雙手燙的不成樣子,這些都是為了誰?
李蕘端,你怎么能不解釋?
瑤兒上前去拉于瑤的手,卻被她撥到一旁!
于瑤:“雪裟!我今日去見雪裟了!為何你從不告訴我你和她的淵源?”
李蕘端:“你說什么?你去見她了?為什么?”
他實在奇怪。原先于瑤對自己溫順體貼,卻實際上是個善妒之人嗎?
“你擔心她?你以為我會把她怎樣?你喜歡她,便不該娶我!”于瑤絕望似得說出這句話。
李蕘端才意識到這事情的嚴重,她怎么會知道自己喜歡雪裟的事情。便是雪裟,他也不曾告訴過!
“瑤兒,你不要鬧了。你怎么會以為我喜歡雪裟呢?我與她不過是舊相識的關系,何談喜歡?”
李蕘端說著,帶著暗暗的笑容,于瑤奇怪。為何他要笑?
于瑤繼續(xù)道。
“你怎么能這樣說?你昏迷了三天,我在你身邊時刻照料,你喊了雪裟的名字不下千遍!你的傷,相必是與她有關!這樣的生死之事,難不成你還是否認?”
這時,李蕘端臉上的笑容頓了頓,他竟然喊了雪裟的名字嗎?
恐怕這就是起因,于瑤把這件事憋在心里這么久,今日終于爆發(fā)了,不行!必須穩(wěn)定她!
“瑤兒,你真是想多了。我那時候就是因為看見雪裟遇險,一直擔心她有沒有受傷,這才朦朧見夢語了些,你怎么能夠怪我?”
李蕘端突然溫柔的解釋給于瑤聽,玄汕在一邊卻是被于瑤的話震驚。
殿下,是為了救雪裟才受傷的嗎?
那傷,留下了那么深的傷疤,以至于殿下現(xiàn)在都不能親自動手,一運功便疼痛不已!
“好了,你不要鬧了。為何這么喜歡吃醋?”李蕘端把于瑤攬進懷里,帶著寵溺的語氣道。
“你,你說的可是真的?”于瑤還是相信了李蕘端,傻傻的問出了這一句話。
“自然是真的,你可記得我們的約定?你現(xiàn)在是我的妃子,其他人我決不會多看一眼!”
李蕘端字字認真的說著,于瑤只覺得他懷里溫暖,她是反應過度了吧!
“好了,這事情過去了。我們不要再提,她們都是無辜之人,不要再牽扯進來了吧!”
趁熱打鐵,李蕘端說道。
于瑤現(xiàn)在是覺得滿腹的怒氣皆散了,卻是看著遠處的玄汕那張清秀可人的臉,心中寒涼。
“殿下,您必須答應我一件事。否則我會不安心!您也不希望我不開心,對嗎?”于瑤說道,直視著李蕘端。
李蕘端最不喜歡被人威脅!
看著她一頭亂發(fā)和布滿血絲的眼珠,李蕘端知道。絕不能刺激她了,只能暫且答應。
“你說吧!”李蕘端道。
“你,永遠不能娶雪裟!否則不出一年,她將死無葬身之地!”于瑤狠狠道!
竟然還是詛咒的雪裟,看來于瑤是真的愛自己……
在于瑤幾乎凌厲的目光之下。李蕘端緩緩道:“我,答應你!”
他的白衣,清朗雅致,里頭沒有穿黑衣,心中的那一份心思,也是埋藏著的。
李蕘端不會說出其它的話,即便他心里不是滋味。
“呵呵,殿下!您答應了!太好了!太好了!”于瑤口里一直在重復著,心中的喜悅占據(jù)了一切。
她死死的抱住李蕘端的身子,臉上竟是幸福的表情。只可惜,李蕘端卻不是同樣。
李蕘端笑著,朝著瑤兒點點頭,她便走了過來拉于瑤。
“小姐,小姐,您的衣服都亂了。我們下去整理一番吧!”瑤兒道。
“好,好啊?!庇诂庬槒牡碾S著瑤兒走出門,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睛一直看著李蕘端。
李蕘端只覺得心中發(fā)冷,寒意逐漸變成了淺笑,這個女子。不能留!
于瑤見李蕘端對自己微笑,拉著瑤兒的手也不再用力。
瑤兒知道她的怒氣已經(jīng)平息,卻覺得姑爺?shù)姆磻婀郑皇抢蠣斠呀?jīng)回了老家。以小姐的性子,這事情真的會鬧大。
“殿下,您該好好安慰于妃。她似乎很受打擊,不知雪裟對她說了什么!”
兩人走后,玄汕對李蕘端說道。
“她,她定是被雪裟訓了一番。嘗了苦頭才會這樣鬧。”李蕘端轉(zhuǎn)身,帶著笑容回答。
玄汕:“殿下,于文已經(jīng)回江南許久,咱們不動手嗎?”
原本李蕘端可是準備在于文回去的路上解決了他,快刀斬亂麻,接收他的財產(chǎn)。
“不,留著他。你近日不要在府里,避著于瑤一些。待她進宮再說?!?br/>
李蕘端吩咐。
“是,殿下?!?br/>
玄汕剛回來,便要離開,心中有些不舍。
雖是轉(zhuǎn)身,還是戀戀不舍的看了李蕘端一眼。
“若是她找你麻煩,躲避便可。不要與她認錯,她沒有權力動你?!崩钍伓送蝗徽f道。
“是……多謝殿下。”玄汕受寵若驚的道,李蕘端走回書桌,翻看的樣子十分文雅。
玄汕心中激動,卻是轉(zhuǎn)身離開……
“小姐,您來這里做什么?我瞧著也不是什么好店子?!奔t杉一下馬車便道。
雪裟不意外,她看著這面前的染坊,一塊木匾,三匹灰仆仆的紅色布料像是這里的招牌一般擺了出來。
實在是寒酸的很!
“你不要看這里寒酸,光看外面是不行的。”雪裟緩緩道。
拉著紅杉跑進了里頭,這個小染坊這小巷子里頭,馬車停在這外頭的路上便已經(jīng)進不來。
兩人一走進這小巷子,便是難以知道是進了哪一個小門里。
雪裟特意繞了一會兒,身后跟著的人怕是已經(jīng)找不到位置了。
此時,兩人才一走進這染坊里,撲鼻而來的一股染料的味道便讓紅杉捂上了鼻子。
紅杉:“小姐,您到底來做什么?這里有什么好布料嘛?”
“這位小姑娘,話可不能這說。我這店子里的布料可是上好的?!?br/>
紅杉這話還未說完,一個約摸四十余歲的女人便駁道。
“你是?”紅杉道。
“這位小姐,想買什么布料?”那女人看著雪裟,立刻便問道。
“老板娘,我想看看紅布。”雪裟笑道。
撫摸著擺著的一匹紅布,雪裟似乎很喜歡一樣。
“姑娘要紅布?怎么?是要出嫁?”老板娘問道,彎成一道線的眼睛里閃著光,笑容虛假。
“我家小姐可不……”
“紅杉,你替我看看其它的?!毖姆愿赖?,打斷了紅杉的話。
紅杉看了看雪裟,見她一臉的微笑,心中突然有數(shù),轉(zhuǎn)身四處張望。
“老板娘,我是月姨介紹過來的。她今日可在?”雪裟看著老板娘的眼睛,問道。
“什么月姨?”老板娘奇怪道,似乎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死死的看著雪裟,只見她卻是自然的回答。
“那便是不在了?煩請姐姐告訴月姨,我想通了。家中破敗,老母親還是要吃喝,再過一日,便要留宿街頭了?!?br/>
雪裟緩緩說出口。
眼中滿是絕望,口氣相當?shù)钠鄾?,說完便轉(zhuǎn)身像是要離開的樣子。
老板娘看著面前的女子,她看起來可不是一般的貨色!
“哎哎!姑娘莫急,月姨就在里頭,我?guī)闳?,帶你去!可別走了!”
女人扯著雪裟的袖子,紅杉在那看得一愣一愣的,根本不知道這兩人在干什么。
雪裟回頭,萬般無奈的道:“老板娘,實在是麻煩您了?!?br/>
“姑娘怎么這樣說,你可是天仙般的人物,我們絕不會虧待了你。是家道中落?”老板娘似乎是同情的問道。
紅杉這時候終于看懂了些,只是不語。
瞧著女人把雪裟了里頭,她也立刻跟了上去。
這里頭是個院子,紅杉四處看著,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
“姑娘快來,她是你的丫鬟?”老板娘看著紅杉問。
“是,不過這兩日便要走了。孤兒。”雪裟刻意道。
“是嗎?她也一并留下吧!我們不會虧待了你們的?!崩习迥镆宦沸χ瑓s是把紅杉也拖了進來。
三人走到了一處內(nèi)院,沒想到這里頭還是挺大的。
“月姨就住在里頭,來來來,我?guī)銈冞M去?!崩习迥镎f著,一個人走到了前面。
紅杉立刻湊了上來,問道。
“小姐,月姨難不成是……”
雪裟時刻注意著四處的動靜,小聲道。
“沒錯,就是趙月瑤!”
“什么?”紅杉驚訝的不得了。
趙月瑤是上個月逃出去的,說是用一根金簪子買通了后院的老嬤嬤,夜里走的。
雪裟是第二日早上便知道了這件事,她一直都讓人看著后院趙月瑤的動靜。
因為那一日唱戲,雪裟一直懷疑是她對林佑下的手,現(xiàn)在那孩子瞎了一只眼,雪裟一直覺得是自己的錯。
這事情府里還是幾天后才知道的,便是根本找不到蹤跡了。
雪裟是怎么知道趙月瑤在這里的?
“到了!到了!”老板娘推開了門。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