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9-15
丁瑜希一聽丁君光的話,以為是向著她們說話,一下子來了勇氣,她哪里知道,丁君光現(xiàn)在也只是就事論事而已,不想冤枉好人。
“爹爹,我看他們就是大姐用錢收買來冤枉我的。
女兒從小在爹爹的身邊長大,品性爹爹自然知道,哪里是那種冷血殺人的人?
單單憑空蹦出一個劉媽媽說是我派人下的手,難道就是我派人下的手嗎?
而且她說的話漏洞百出,既然昏迷,哪里還能有聽得到聲音的道理,這擺明了就是誣陷?!?br/>
丁瑜希說的義正言辭,那叫正義凜然,有了她爹爹撐腰,她還懼怕誰?
不服氣的挑了丁依詩一眼,眼中明明就是向丁依詩挑釁。
丁依詩在心中暗自一笑,表面仍舊鎮(zhèn)定。
小丫頭就是小丫頭,想要囂張,也不能在這么多人面前表露出來,這無疑是給自己挖下來一個坑,明眼人誰一看丁瑜希現(xiàn)在的表情還看不出來這里面藏著的玄機?
“妹妹這樣說也很有道理,妹妹從小就是一個善良的人,心腸軟的遠(yuǎn)近聞名?!?br/>
丁瑜希聽到丁依詩這樣說,心中暗自得意,哼哼,怕了吧,爹爹不向著你,你怎么折騰也折騰不出花來。
沒想到丁依詩若有似無的對丁瑜希笑了笑后,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只是姐姐這記性有些不太好,那日姐姐落水后,記得好像是妹妹拿著棍子在岸邊打我的頭。
我好不容易上來后,妹妹好像是還拿著鞭子要抽我吧?
想來這也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女子應(yīng)該做的吧!”
丁瑜希沒想到丁依詩會舊事重提,拿這件往事說事,當(dāng)時就噎到當(dāng)場,一臉憋的通紅說不出一句話來。
二夫人看到丁瑜希完全不是丁依詩的對手,張口就要說話,丁依詩哪里會給她機會,直接就頂了過去。
“二夫人,我的話還沒有說完。
妹妹雖然心地是歹毒了些,但怎么說也不敢派人去拿刀子殺人,這我是相信的。
只是這妹妹的身后是否有‘高人’指點一招半式的,這就難說了。
二夫人,你說我說的對嗎?”
丁依詩俯身一坐,繼續(xù)觀戰(zhàn)。
拿起一邊靈若早就為她單獨準(zhǔn)備的潤喉茶,一手托底,一手拿起上面的蓋子,輕輕拂了兩下,小口微張,品下一口。
不錯,靈若這丫頭的手藝還真不是蓋得,清香入口,溫度適宜,正解了她口渴之急。
“你……”二夫人氣急敗壞的騰的站起來,手指著丁依詩,看她那悠閑品茶的樣子,更是氣的差點岔了氣,你你你了半天也你不出來。
三夫人倒是很喜歡看這二夫人吃癟的樣子,這些年來在將軍府,一直都是二夫人獨大,手掌府中大小一切事物,克扣她們的月銀,讓她們每月都過的緊巴巴的,金銀首飾都不敢多買,還美其名曰是為府中節(jié)省開支,讓她們有苦無處訴。
今天好不容易看到這二夫人吃癟,哪里有不跟著煽風(fēng)點火之理?不動嘴,就是對不起自己。
只是讓人沒想到的是,今天讓老二吃癟的竟然是平時那個被丁瑜希欺負(fù)的走路都不敢抬頭的丁依詩,這倒是讓她開了眼界。
她在后院,多多少少也聽說了一些丁依詩近日來的消息。
據(jù)說這丫頭自從上次落水后,就秉性大變。
剛從水上上來就鞭打了五丫頭,臭罵了丁瑜希,這都不說,怎么也都是平輩的,打也就打了。
不過這后期聽說這丫頭又打了高管家一巴掌,就因為高管家的態(tài)度傲慢無理,這……這就有些讓人匪夷所思了。
高管家那在府中是一個什么地位,別說她這三夫人,就算是二夫人有時還要求到管家辦事,相處都要小心翼翼。
哪里像這丁依詩,上去就給高管家一個嘴巴子。
難道是因為落水傷到了腦子,才會變得這樣囂張?
只是,傷到了腦子,不是應(yīng)該變笨的嗎?再抬頭看看眼前這位,喝著茶水,一副靜等看好戲的丁依詩。
這明明就是已經(jīng)安排好了全局,就等著這幫人演出好戲,哪里有一丁點變笨的跡象?
三夫人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干脆就不在在這個問題上糾結(jié),只要有人能挫挫二夫人的銳氣,那人不管是誰,哪怕是張三李四都好,她都會站在她那頭。
“哎呀,姐姐,莫要生氣。
這大丫頭也沒指著說那幕后的人就是你,是你慫恿二丫頭讓她拿刀去殺人的不是?
那只是一個比方,大家都聽的真真切切的,都不會當(dāng)真的,放心放心啦!
只不過,這二丫頭要真是做了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你這當(dāng)娘親的恐怕也有失職之說吧?”
明勸暗傷,三夫人這憋了這么多年的氣在今天可是出了不少,心里那叫一個舒坦。
丁依詩抬眼看了一眼三夫人,這三夫人也是個識相的,剛開場就已經(jīng)看出來了哪頭比較有利,非常有眼光的站在了她這面。
“劉媽媽,你可以繼續(xù)?!倍【獠]有阻止她們在下面爭論不休,她們說的并無道理。
丁瑜希這個女人他很了解,并沒有膽子做殺人防火的事情,只是她的背后一直都有個她娘這樣的女人,那這就說不準(zhǔn)了。
老二在府中這么多年耍的心機手段傷及多少無辜的性命他全都知道,只是念在這么多年的的情份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都過去了。
可這次要是連自己府中的人都動手的話,那今天這個事,就不能再不了了之了。
“丁將軍,是這樣的。那動手的兩個男人在動手的時候不知道為何沒有對準(zhǔn)位置,刺傷到了我的身上,是劇烈的疼痛讓我在迷藥的藥效中讓我清醒了過來,才勉強躲過一劫?!?br/>
劉媽媽邊說邊用眼睛側(cè)面掃著二夫人和二小姐,那眼中帶恨,恨不得當(dāng)場就上去掐死她們。
她們的心腸真是夠狠的,已經(jīng)為她們辦了事,也沒有漏出半點風(fēng)聲,竟然還要殺人滅口,外貌如此美麗的女人怎么會有如此的惡毒心腸。
丁君光聽后,倒也覺得此解釋甚為合理,只是……“這也不代表這兩個人就是希兒的人,這二人的模樣你可還記得?”
丁君光顯然已經(jīng)相信了這劉媽媽的話,只是到現(xiàn)在他心中那桿子秤還有些傾斜于丁瑜希那里,這讓丁依詩不得不再加把勁。
丁依詩起身,站在了丁媽媽的旁邊,面對丁君光。
目光堅定的怒目的看著他,沒有絲毫退讓,“丁將軍,作為一個公平的家長,你覺得這樣的問話是否有過于偏袒的感覺?
這樣是不是對同樣是女兒的我有些不公平呢?
這些年在家中所飽受的冤屈我可以慢慢遺忘,但是這次,在自己的家中,差點丟了性命,丁將軍,您還要大事化小嗎?”
丁依詩的一番話讓丁君光汗顏。
是啊,這么多年來都沒有管過的女兒只因為內(nèi)功不行,在家中備受欺辱。
這不但沒有讓她在家中好過些許,反而讓其他人變本加厲,這是研若的女兒啊,是他最為心愛的女兒啊。
研若若是在世,是不是會埋怨他呢?
他錯了,他不該認(rèn)為不見和研若一模一樣的女兒,就會不想起研若,這樣只會更加加深他的痛苦。
“放肆,竟然這樣對你父親說話,來人啊,上家法?!痹谝慌园胩鞗]有聲音的二夫人騰的一下就從凳子上彈跳了起來,對著丁依詩就是一頓指手畫腳。
本以為終于抓到丁依詩一個痛處,可以在這時候轉(zhuǎn)移話題,哪里知道她根本就打錯了算盤。
“你坐下?!倍【庋凵裆跏菄?yán)厲的看了二夫人一眼。
“老爺,丁依詩她以下犯上,這若是不家法處置,日后傳出去,豈不丟了咱將軍府的顏面?”二夫人雖然害怕,但仍舊不依不饒,抓著丁依詩的小辮子就是不放。
丁依詩也沒反駁,就這樣凄涼的看著丁君光。
丁依詩從來都沒有發(fā)覺原來她的演技竟然這么好,上輩子如果沒有當(dāng)殺手,估計當(dāng)個演員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我的話是不是也不好使了?”低聲一喝,二夫人哪里還敢再繼續(xù)下去?
一甩袖子,扭身坐在了凳子上面,不再吭聲。
再看一眼還在等著她的丁依詩,丁君光的聲音中包含著痛苦“詩兒……”。
看著聲聲指控的丁依詩,丁君光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失敗與痛苦。
他后悔,他沒有好好對待他與研若的血脈,讓她從小備受欺凌。他自責(zé),沒有擔(dān)起一個做父親的責(zé)任,讓一個脆弱的女兒有所依靠。
“丁將軍,我想要請二妹妹把她的兩個貼身手下趙四、趙五叫來,讓劉媽媽認(rèn)一認(rèn)人?!甭曇衾淠?,這是被親情傷過才有的聲音。
“詩兒,我是你爹爹?!?br/>
丁依詩沒有吭聲,依舊在那里等待著。
“來人啊,把趙四、趙五叫來?!倍【庖粋€命令,馬上就有人顛顛的領(lǐng)命跑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