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端木洲感覺背后那森森劍氣已然消失,心中大喜,向前沖的勁頭更足。而周圍那些人正在發(fā)瘋,也給端木洲創(chuàng)造良好的機會,拼了命往里面鉆。最后沖出人群困難無比,因為人太擠了,而且還都是一些功夫都有幾把刷子的人。
終于瞅著一個空隙,端木洲一下從中鉆了過去,終于到了臺下。但遺憾的是,雖然他是靠近擂臺第一人,卻愣是看不見臺上的美女,因為擂臺高的讓人心驚,而且沒有梯子,沒有過人的輕功就別想上去了。
怎么才能上去呢?正在思量,突見興奮的人群又像吃了一次春藥一樣,面紅脖子粗的沖著臺上大聲喝彩,人群向他涌來。
這么多人要壓在他身上,他不被壓死恐怕也得悶死。
端木洲嚇了一跳,但幸好前沖的人群又停下了腳,不由舒了一口氣,他想了想,估計是云飛煙的拳腳表演完了引起的騷動。
果然,聽得臺上一個清爽的女音朗聲道:“感謝各位英雄男兒為我們家小姐捧場!”臺下有一陣騷動,開始喊彩,端木洲不知那小姐到底有多美,心里癢得不行,臺上聲音又道:“下面哪位首先上臺和我們小姐比過?”
這關(guān)鍵性話一出,擂臺下的卻一下安靜下來,因為好多人,尤其有些身份和地位的,都想保留實力,首先觀察一下云飛煙武功的優(yōu)點與缺點,好有的放矢將之擊敗。
要知道,云小姐聲名在外,就算虛傳,怕也是相差不遠,要贏她,怕是有一些難度!而實力弱一些的,怕在這么多人眼前被一個女孩子打下臺來,面子上過不去!
就在這一瞬間沉寂中,猛聽擂臺下一生暴喝:“我來!”就見一個身影拔地而起,萬眾矚目中向擂臺上飛去。
這急不可耐的便是端木洲。他擠到擂臺底下就是為了第一個帶走云飛煙,怎么能像其他人那樣忍耐。他飛得越高心里越是欣喜,因為快要見著心目中的美女、未來的老婆了!
奈何的是,他發(fā)現(xiàn)這個擂臺也太高了點,他的功力有點不夠,還未冒頭后勁已消,再一寸也飛不上去,馬上就要掉下去了,匆忙之中,一把抓住擂臺邊欄桿,向上攀去,頓時惹得臺下哄然大笑,嘲笑辱罵之聲不絕于耳,如此功夫能打擂嗎?
端木洲有點遺憾自己沒有把輕功練好,也不管臺下的反應(yīng),只抓住欄桿向上爬去,好不容易露了個頭,無意抬眼之間,透過欄桿空隙,他就看見了站在那里巧笑倩兮的云飛煙!
看見云飛煙,他就好像看見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目瞪口呆,身上勁力全失,整個人就向下墜去,騰云駕霧,飄飄搖搖,擂臺下的人看他這么慫,一時之間大笑之聲此起彼伏,饒是端木洲臉皮再厚,也有點不好意思了。
但端木洲時什么人?想著自己的目標,歪歪斜斜墜地之后,深吸一口氣,再次來個旱地拔蔥,拔地飛起,在一口氣用盡之時,雙手抓住擂臺欄桿,一個到翻身,飄進了擂臺。這一次比較漂亮。
落地之后,他的眼睛盯著云飛煙,就有些目不轉(zhuǎn)睛了。
對面的云飛煙,也微笑的看著端木洲。
話說端木洲第一次沒飛上擂臺,頓時惹得臺下好多人在不屑的同時,也起了表現(xiàn)和爭勝的心,口中大笑著,就有幾個人飛躍而起,但還是有幾個不自量力者沒本事飛上臺去,掉到地上去了,更惹得人們開心大笑不已,有這個幾個哥們墊底,以后上臺的不怎么表現(xiàn)都應(yīng)該算得上出彩了。
剩下沒有掉下去的人,一共兩個,功夫也是說得過去的。但逋一登臺,就看見眼前人影一晃,兩個白衣飄飄的中年大叔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不容分說,當胸一掌,沛然勁氣,撲面而來!
兩人大驚,趕忙舉掌迎戰(zhàn),倉促之下,怎能是兩個白衣大叔的對手,“碰”的一聲就被擊下臺去,落地時反應(yīng)比較靈活,踩了兩個人的頭,才歪歪斜斜從人群中擠插落地,安然無恙。
這兩個白衣大叔收手之后其中一人朗聲道:“在前一人上臺沒有認輸之前,任何人不得上臺!”
這規(guī)則在開賽之前就宣布過,眾人以為端木洲第一次沒有成功上臺,就不算上臺之人,沒想到算,看到端木洲此刻已經(jīng)站到了臺上,只好收起上臺之心,但是嘴巴和手卻不消停了,譏笑咒罵之聲不絕于耳,紛紛指責端木洲自動下臺。
他們的手中,抓了許多東西向臺上扔去。其中一人呼的扔出一件物事砸向端木洲,半空中卻被一白衣大叔抓住,凝目一瞧,原來是一顆煮熟的洋芋,心里暗暗推測,應(yīng)該是一位寒門習武之人扔的。順著洋芋的來路,他雙目炯炯的鎖定來這個擲扔洋芋的家伙。
而另一邊的白衣大叔,卻順手撈住一個飛來的水壺。只是就在他手剛一觸及水壺,那水壺便破裂開來,若非躲得及時,水壺里的水就要淋他一身。
這水壺能這么一觸散架,就是因為扔水壺的那位在扔之前,已經(jīng)暗用內(nèi)勁將水壺震碎,只是用一點內(nèi)勁將碎塊勉強粘合,外表看,水壺好好的沒一點破損,但只要碰到外物,便會碎裂,碰到端木洲身上,水壺碎,水便能淋他一身。
這樣端木洲就會很好看了。
殺雞要儆猴,兩個白衣大叔盯住這兩個扔東西的家伙,直直的向他們沖射過去,在兩位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被抓住上了臺!
只見兩個白衣大叔順手從衣袖里掏出兩個黃牌,不由分說戴在他們脖子上,然后讓他們面向大眾在擂臺轉(zhuǎn)了一圈,讓所有的人都看清楚之后,一位大叔便朗聲道:“不遵比武招親規(guī)則,惡意破壞招親大會者,被罰戴黃牌,從黃牌上身開始,所有人將不允許再踏入比武招親現(xiàn)場!如有再犯,將不是本莊歡迎的客人!望各位引以為戒!”
從臺下飛上四個云鶴莊高手,將兩個面如土色犯規(guī)者“請”下臺去。兩人原本不服要辯解,怎奈啞穴被拿,離場之后,相當羞辱,一聲不吭,騎著自己的馬絕塵而去。
其實臺下還有一位抓了一把先前從場邊買到的大豆,也準備扔端木洲,但看到兩位“先輩”被這樣處理,他只好把豆子一顆顆喂進自己的嘴里,口里還含含糊糊叫一聲“好”。
且說端木洲站在臺上看著前面站立的女子,一雙眼睛再也移動不開,只覺得她美,一下深陷進去,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畫境?仙境?檀香滿鼻,仙氣氤氳,一時間體內(nèi)溫熱生發(fā),身外發(fā)生的事,根本未入他耳,未進他眼。
這種美真的進入了一種境界。
云飛煙看著眼前這位輕功不太好的年輕男子,看他如何做,沒想到他一言不發(fā),只是盯著她看。不由有點好笑,但細觀他的雙目,清澈深邃,卻沒有多少**感覺,反而好像在欣賞自己,不似其他人的眼神,或褻瀆,或占有,或自卑,或**,這就有點好奇了。
所以她也不說話,自己也笑盯著他的雙目,看他又有什么表現(xiàn)。
等兩個違規(guī)者被清出場,兩個白衣大叔退了之后,端木洲還是沒動。
擂臺之下,漸靜來下來,千百雙眼睛盯著臺上。
云飛煙不等了,笑笑道:“這位公子,請!”她也不問姓名,如果端木洲敗北,天下人之多,沒有必要全記住,端木洲也就算一個天下人;如果勝了,姓名自會知曉。
端木洲雙目一閃,稍微收回心神,心中大呼:不虧為我選的媳婦!老爹給我找的有這么漂亮嗎?太棒了!先打敗她再說!于是也不謙虛,就道一聲“好”一劍就向云飛煙刺去。
臺下差一點暴動,這太也沒有一點男人的風范了,對待女人,尤其是這樣艷驚天下的大美女,誰個不謙讓,誰個愿意先動手?真是丟人!若非心中害怕黃牌警告,恐怕有許多人便會沖上臺揍人了。
云飛煙心中卻是想道:“這人也不謙讓,也不報自己姓名,揮劍就刺,也算有點性格??催@劍法,原來是天風莊的人,應(yīng)該是他們的少莊主,好像叫做端木洲,且看他劍法練得如何?”
接著又想:“昔日我和他父親戰(zhàn)成平手,也不知道這兩年過去,他父親那招‘天劫仙劍第一式’練成了沒有?”
云飛煙想了這么半天,端木洲的劍才堪堪刺到,云飛煙咧嘴微笑,知道端木洲的水平有幾斤幾兩,眼下也不點破端木洲的身份,寶劍一撩端木洲的劍道:“公子,對不住了!”
抬起一腳快如閃電的踹在端木洲的腹部,端木洲防無可防,便被打下了擂臺。
擂臺之下,眾皆轟然。端木洲雖然臉皮厚,此刻也有些掛不住。
在他落地之時還好有云鶴莊高手相接,否則就有得好看了。饒是如此,在離他最近的幾個人,滿是不屑的表情,有的一臉譏笑,有的呲牙咧嘴,有的朝他做嘔吐之狀,不一而足。
看著周圍那異象紛呈,在遭慘敗心情中,他從一個未怎么受過挫折失敗高高在云端的少莊主掉落下來,而自己一心想要追求美女的心思,終告一段落!
他與云飛煙之間的差別,當有天壤之別!
美女雖好,但終歸要好的條件才能擁有!
如果硬是想要,不切實際之外,便是不知好歹了!
他遭受來人生第一次重大挫折,內(nèi)心一時之間絕望、羞愧無以復加。
忽然想起那只厲害無比的鷹蛋,暗道:“如果我那只鷹蛋不被老爹沒收,今日誰都不是我的對手!媳婦還不是手到擒來?我只需輕輕一擲!”
可是現(xiàn)在他沒有一點機會了!全都被老爹破壞了!如果回去取蛋,不說回來擂臺結(jié)束沒有,光是老爹一關(guān)就過不了,還不把他軟禁起來?
那么美的媳婦再也和他沒有一絲關(guān)系了!心中不由痛恨起老爹來!
他正暈暈乎乎往場外走,突然,“呼”的一個物事飛來,“啪”的一下就端端的砸在他的頭上,打得他一個趔趄,一股鉆心的疼傳遍全身,他嚇了一跳,定睛一瞧,原來是一塊松塔,在地上骨碌碌滾動。
他不由大怒,媽的,誰個不開眼的家伙老搗亂?一肚子悶氣無處可出的端木洲抬眼去瞧,在路邊森林的一棵松樹上,一個人正得得瑟的站在上面,一手抓著樹枝,一手還捏著三塊松塔,胸口還戴著一塊黃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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