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瀟的身軀微微一僵,接著吐出一口氣說道:“這便是本王最不解的地方。公主何以知道皇上問及少情其實別有深意皇上難道不是隨口一問嗎”
“若是隨口一問,父皇的眼神不會變得那么犀利深沉,王爺?shù)难壑胁粫芯o張和不安。”百里傾云嘆了口氣,意思是別拿我當(dāng)傻子,“因此妾身猜測,王爺與安陽王之間,必定有某種父皇不愿意看到的關(guān)系存在,因此父皇才會拿話試探王爺?shù)?。?br/>
宇文瀟的眼神刷的變了,變得如刀鋒般冰冷銳利,這令他整個人的氣質(zhì)都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就像一條蟄伏在澗底的龍,隨時都有可能沖破一切阻礙直上云霄,站在最高點一呼百應(yīng)
深吸一口氣,強行將那股想要飛騰九天的欲望壓制下去,宇文瀟冷笑一聲說道:“你既然知道本王與安陽王之間的事情是皇上所不允許的,那你為何還要維護本王你是皇上的女兒,你的首選應(yīng)該是維護皇上,揭了本王的老底才是吧”
“妾身不知道王爺有什么老底,也沒有興趣知道?!卑倮飪A云低低地說著,語聲顯得十分寥落,“所謂出嫁從夫,妾身既已成了名義上的安逸王妃,那么妾身所做的一切,唯一的意義便是王爺。何況如今就算王爺再怎么不愿,妾身與王爺也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王爺安好,妾身才有容身之地。王爺若是有什么不測,妾身也唯有一死追隨而已?!?br/>
說不震撼,那是假的,宇文瀟沒有想到百里傾云對他的心思已經(jīng)到了生死相隨的地步,盡管這還與愛無關(guān)。可是越是如此,他眼中的痛苦之色就越是濃烈,濃烈到令他無法承受的地步。
摟在百里傾云腰間的手臂已經(jīng)泛起了微微的顫抖,臉上那用來偽裝的邪氣笑容也已經(jīng)變得僵硬,宇文瀟盡力控制著自己的顫抖說道:“為了維護本王,即使欺瞞皇上,你也不在乎”
“妾身不在乎,也容不得妾身在乎。”百里傾云點頭,不假思索地說著,“妾身知道欺瞞父皇是不孝,但若盡孝的前提是傷害王爺,妾身寧愿背棄父皇。”
宇文瀟震驚,幾乎不能言:“為為什么”
百里傾云笑了笑,卻輕輕自宇文瀟的懷中掙脫了出來,直視著他的眼睛低聲說道:“妾身今日說的話似乎有些多了。王爺,不要再糾纏于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還是盡快知會安陽王一聲方才的事情比較好,免得父皇問起安陽王,再出了什么岔子?!?br/>
那是自然,如今既然將冷少情牽扯了進來,當(dāng)然應(yīng)該跟他套好詞,才能保證萬無一失,不過如今宇文瀟在意的不是這個,而是百里傾云方才那句話:“這個本王自會處理,公主,你方才說”
“王爺,其實妾身知道,剛才的事情妾身或許是多此一舉?!卑倮飪A云卻不愿再坦露自己的心聲,搶先一步岔開了話題,“妾身知道,安陽王既然會到府中來,自然是因為王爺早已想好了說辭,不怕父皇問起才是。但是妾身還是覺得,將事情引到妾身的身上,或許會顯得更無關(guān)緊要,因此妾身才斗膽開了口,只望沒有壞王爺?shù)氖戮秃?。下一次,妾身便不敢再自作主張了。無淚還在等妾身,妾身先過去了?!?br/>
微微施了一禮,百里傾云飄然而去,宇文瀟有些急,伸手想要挽留,卻只抓住了一團虛無的空氣,他不由失神地站在原地呆了很久,反復(fù)品味著百里傾云那句話:若盡孝的前提是傷害王爺,妾身寧愿背棄父皇。我本傾城:邪王戲丑妃:
百里傾云,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你敢這樣說,只怕是因為還沒有事實擺在眼前吧如果形勢真的到了讓你必須做出選擇的時候,你會選擇誰我,還是百里曦照
二人一前一后進入大殿,殿內(nèi)群臣正三三兩兩湊在一起說笑,熱鬧得很。百里傾云與月無淚在宮中本就沒有什么朋友,是以兩人只是安靜地坐在一旁,并不引人注目。
宇文瀟遠(yuǎn)遠(yuǎn)地瞧著百里傾云,腦中兀自想著方才的一切,眼神漸漸變得幽深。
“望穿秋水,看誰呢”冷少情挨了過來,一身白衣瀟灑俊逸,“整日在王府里瞧還瞧不夠”
“與你何干”宇文瀟移開目光,面上神情謙和有禮,似乎正與安陽王愉快地交談,口中說出來的話卻無比凝重,“少情,方才在藏玉宮”
以“密語傳音”之術(shù)將方才的情形略述一遍,冷少情難掩詫異地?fù)P眉:“王妃居然愿意如此幫你倒真是想不到”
“我也想不到?!庇钗臑t輕笑,似乎很是得意,“先知會你一聲,免得皇上問起之時出了意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