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出租車司機把吳義乾扛了出去,云惜夢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
發(fā)生了什么?
秦封讓吳義乾請客,付了錢之后,就把吳義乾灌醉,還“貼心”地幫吳義乾叫了輛出租車送回學(xué)校去了。
而這整個過程,從走進包間,到送走吳義乾,時間不超過十分鐘!
而秦舒言,對這一切,一點兒都不感到驚訝。
在秦封邀請吳義乾的時候,她就知道秦封的打算了。
“姐,這段時間,估計吳義乾沒這個時間來騷擾你了。”秦封呼了一口氣,三杯白酒下肚,他也有點受不了,不過他可以借用超能將酒精逼出來,所以沒什么大事。
秦舒言笑著說:“謝謝小封?!?br/>
“師姐,你還謝他呢。”云惜夢忽然有點為吳義乾打抱不平,“喝了那么多酒,吳義乾不會有事吧?雖然他很討厭,但是如果出事了,秦封要擔(dān)責(zé)任的啊?!?br/>
秦封讓了個身子,給服務(wù)員把吳義乾的桌面收拾了一下。
“能有什么事,頂多就是酒精中毒,去醫(yī)院洗個胃,而且,他絕對不會來找我們的麻煩,相反,會有很多人找他的麻煩?!?br/>
“為什么?”
云惜夢瞪大了雙眼,眼里充滿了驚疑。
秦封把吳義乾弄成這樣,吳義乾怎么會不找他的麻煩?
還說很多人去找吳義乾的麻煩,云惜夢都聽懵了。
“吳義乾好面子,他不會因為這件事就來找我,而且,他也不敢找我,他覺得如果自己醉進了醫(yī)院被我姐知道了,他會覺得特別丟臉?!?br/>
秦封大大咧咧地靠在椅背上,忽然眉毛一挑,“害,我跟你個小丫頭片子說這些干什么。”
云惜夢本來聽得好好的,也覺得秦封說得還挺有道理的,沒想到秦封竟然話題一轉(zhuǎn),他頓時就不樂意了。
“誰是小丫頭片子?你才是小丫頭片子,我告訴你,你就比我大一歲而已!”
云惜夢說著說著,還挺起了自己的胸膛。
秦封盯了一眼就趕緊轉(zhuǎn)移了視線,心里卻說,確實不小了。
“你這么聰明,怎么不知道我為什么這么做?看來你成為我姐的助手,不是靠的實力的??!”秦封忽然想逗一逗她,主要是她生氣起來,還挺有意思的。
“你憑什么這樣說我!”云惜夢氣得腮幫子都鼓起來了,“你自己問問師姐,我是不是靠實力進去的?!?br/>
“師姐,你告訴他!”
秦舒言有點無奈,但是心里又有一點小竊喜。
秦封和云惜夢這樣,不就像一對歡喜冤家嗎?
當(dāng)初云惜夢接到秦封的電話時,就把秦封誤以為是她的追求者,直接秦封的電話給掛了。
現(xiàn)在兩人見面加起來還不到半個小時,就你一言我一句斗個沒停,看著兩人斗嘴,挺好玩的。
“我們的云師妹,當(dāng)然是憑自己的實力成為時教授的學(xué)生的。”秦舒言公道地說了一句話。
云惜夢立即昂起頭,從上往下看著秦封說:“你看,是吧?還說我不聰明,哼!”
秦封有點哭笑不得,這小丫頭片子,還真是……可愛。
“好,那你說你聰明,那我明知吳義乾不是個東西,還把他叫過來,是為什么?”
云惜夢頓時有些語塞:“是……是……是因為你不想付錢!”
“這是其中一個,但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不是最重要的原因?”云惜夢托著下巴想了一會兒也沒想通,“那……那是……因為什么?”
看她一雙大眼睛充滿了疑惑和好奇,秦封有點擋不住這樣的可愛攻勢,解釋說道:“這樣子做,就會讓我姐的那些追求者誤以為吳義乾得到了我姐的青睞,然后他們就會把矛頭對準(zhǔn)吳義乾,所以接下來一段時間內(nèi),我姐的麻煩會少很多,而吳義乾的麻煩就會多了。”
云惜夢畢竟是神州大學(xué)的高材生,智商是沒有什么問題的,只是沒有戀愛經(jīng)歷,比較單純,所以沒有想那么多的彎彎繞繞。
但是秦封這樣一解釋,她立即就明白了:“我明白了,他就是傳說中的擋箭牌!”
秦封翻了個白眼,擋箭牌就擋箭牌,還傳說中的。
“秦封,你好厲害??!”云惜夢看向秦封的眼神都變得有些崇拜了,“之前好多人煩著師姐,我都快煩死了,沒想到你一來就幫師姐解決了大問題,來,給你一個獎勵?!?br/>
秦封無語,這小丫頭片子是不是太單純了點,也不怕被壞人騙了。
不過,這小丫頭片子還有獎勵?
當(dāng)云惜夢拿出獎勵的時候,秦封向后一倒,深深嘆了一口氣。
“秦封,來,這是獎你的棒棒糖?!痹葡粽娴膹淖约旱男“锬贸隽艘粋€棒棒糖,還是榴蓮味的。
“拿著!”云惜夢見他不為之所動,還兇巴巴地捅了捅他。
“好了小封,你不要逗惜夢了。”這時秦舒言出來打圓場了,“惜夢,你還覺得他是個吊兒郎當(dāng)?shù)娜藛幔俊?br/>
云惜夢認(rèn)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說:“雖然還有點不著調(diào),但是對師姐你是真的好?!?br/>
“那是,還用你說?!鼻胤庥悬c不自然地往另一邊挪了挪屁股,云惜夢站在她旁邊,一大股淡淡的清香竄進他的鼻子,癢癢的。
秦舒言把這一細(xì)節(jié)看在了眼里,眼底忽然有一絲狡黠。
“既然都解除誤會了,你們就握手言和吧?!?br/>
“好!”云惜夢很干脆地伸出了用右手,白白嫩嫩的,不算修長,但是很好看。
秦封頓時感覺有點口干舌燥,聲音都在哆嗦著了:“握……握手,就不必了吧。”
秦舒言沒說話,只是看著他。
云惜夢雙眼頓時就紅了,秦封一看,連忙站起身來,主動輕輕握住了云惜夢的手。
云惜夢的手,很軟,剛從口袋里拿出來,還特別暖和。
云惜夢這才重新笑了起來,還煞有其事地晃了晃手:“那就說好了,我們握手言和?!?br/>
“握手言和,握手言和……”
如果這時候仔細(xì)觀察的話,就可以看到秦封的兩個耳朵都紅了。
秦舒言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她當(dāng)然了解秦封,別看秦封嘴上花花的,說起來頭頭是道,罵起來更是口若懸河,但是從小到大,除了她和母親,秦封就沒拉過任何女孩的手了,戀愛更是不可能。
“您好,先生,可以上菜了嗎?”
這時服務(wù)員走進來,打破了秦封的尷尬,云惜夢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嗯,上菜吧?!?br/>
日月樓最為神州大學(xué)附近最為知名的酒樓,它的招牌菜自然是不俗的,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海里游的,應(yīng)有盡有。
說實話,這還是秦封第一次遲到這樣的大餐,畢竟以他們家的條件,也無力吃起這么大一桌。
正在他準(zhǔn)備動筷子的時候,胸口忽然動了一下。
這一幕真好被云惜夢瞧見,頓時目瞪口呆,夾著的菜從筷子上滑下來了也渾然不覺。
“秦……秦封,你的……胸!”
秦封滿臉尷尬,心道,你一個大姑娘,盯著我一個大男人的胸做什么。
別說他尷尬,秦舒言臉色也有點尷尬,她今天是想撮合云惜夢和秦封來著,可是沒想到平時文文靜靜,可可愛愛的,怎么這么……這么……
然后,在二女的注視之下,渾身赤紅的小東西從懷里鉆了出來,病懨懨的狀態(tài)好像也改善了不少。
“小東西,你……”秦封正想要把小東西抓住,但是卻見小東西直接爬上了飯桌,立即任由它去。
他這不是一直在找小東西的食物嗎?小東西現(xiàn)在的行為,難道是桌上的某道菜吸引了它?
秦封不由充滿了期待,只要小東西能吃能喝,那就意味著黃金尿液越來越多。
秦舒言和云惜夢看見小東西也充滿了好奇,尤其是那副小巧玲瓏的樣子,更是讓人目不轉(zhuǎn)睛的。
而后,小東西的動作,驚呆了三人。
小東西爬到餐桌上之后,嗅了嗅鼻子,然后直奔秦封的酒杯,鉆了進去。
它的身子本來就不大,勉強鉆進了酒杯,然后,酒杯滴剩余的幾滴鳳臺酒業(yè),被它舔了干干凈凈。
舔完之后,似乎還不滿足,舔了一圈嘴唇,可憐巴巴地看著秦封。
“哇,秦封,這是你的寵物嗎?好可愛!”
云惜夢沒忍住小東西的誘惑,走過來要抱小東西。
小東西好像沒有反抗一樣,就這樣被云惜夢捧在了掌心,但是眼神,還在可憐巴巴地看著秦封。
“你要喝的,該不會是酒吧?”秦封驚訝道。
小東西很靈性地點了點頭,眼神里還有點興奮。
秦封雖然有點無語,但是為了黃金尿液,還是給小東西倒了一點酒出來。
他沒倒太多,這小東西身上雖然神奇的事情還很多,但是畢竟才剛出生沒幾天,還不知道能承受多大量的酒精。
酒還沒倒好,云惜夢就感覺自己手上一輕,小東西仿佛直接瞬移到了桌子上。
“好快的速度!”秦舒言眼里閃過一道驚疑。
“咕咚咕咚……”
小東西嘴巴伸進酒杯大口大口地喝酒,不過半分鐘,半杯酒就已經(jīng)下肚。
喝完之后,還是一副眼巴巴地眼神看著秦封。
“我去,你這么能喝?”秦封想了想,又給小東西直接倒了半杯。
云惜夢在一旁看著,擔(dān)心地說道:“秦封,這可是高濃度的白酒啊,還是不要讓它這么多吧。”
“沒事,它身子骨硬著呢,應(yīng)該不會怎么樣?!闭f實話,秦封自己也不太缺定。
因為他也是第一次給小東西喝白酒,小東西這么聰明,喝不下應(yīng)該不會勉強自己。
云惜夢眼里的擔(dān)憂之色絲毫不減,第一眼看到小東西,她就喜歡上了。
所以她一點兒都不想小東西出什么事。
女人嘛,對于小動物總會有一種天生的親近感。
“小封,能把它給我看看嗎?”
秦封看見秦舒言,眼里不僅僅是好奇,還有一點期待。
對了,他怎么給忘了,姐姐是超能學(xué)院的碩士研究生,說不定會知道小東西的一些情況。
“當(dāng)然可以,姐姐你也幫忙看一下它是什么物種,我得到它也沒幾天。”
小東西已經(jīng)再次喝完了半杯酒,秦封沒再給它倒,而是把鳳臺酒給了秦舒言。
“咻!”地一聲,小東西立即跟隨者鳳臺酒來到了秦舒言的面前。
“惜夢,你也過來看看?!?br/>
聽到秦舒言的話,云惜夢立即跑了過來,把臉湊近小東西:“師姐,它看上去腦袋像獅子,但是身體四肢都是鱗甲,地球上好像沒有出現(xiàn)過這種生物吧?!?br/>
“你原來就是研究古生物的,還是古生物學(xué)得最好的學(xué)生,你都沒見過,我就更沒見過了?!鼻厥嫜孕Φ?。
秦封了然,原來云惜夢原來是研究古生物的,那是不是知道很多地球上曾經(jīng)出現(xiàn)的生物?
想到這里,秦封看向云惜夢的眼神也不同了。
他一開始以為云惜夢作為秦舒言的助手,肯定有點能力,但是沒想到會這么厲害。
“師姐,您就別夸我了,我看過這么多古生物的標(biāo)本、化石,的確有很多動物和它看上去有點像,但是沒有一種是對得上號的。”云惜夢一談到自己的專業(yè),那這個人都不一樣了,“而且?guī)熃隳憧?,它的腦門上還有一點凸凸的,應(yīng)該還會長出角來?!?br/>
秦封聽到這里也不由心生幾分佩服,僅僅看了幾眼,云惜夢就看出了小東西頭上的角,如果秦封不是親眼見過小東西的母親,他還真懷疑云惜夢瞎說的。
此刻秦舒言拿著酒瓶,并沒有倒酒,而小東西完全沒有被旁邊的紅酒所吸引,似乎眼里就只有鳳臺酒。
“你聽得懂是嗎,那你讓我們看一下,我就給你喝?怎么樣?”秦舒言這個時候有點點像大灰狼,而小東西就是小紅帽。
小東西想了想,然后點頭同意了。
秦舒言直接把它捧在手心里,和云惜夢一起這里捏捏,那里摸摸。
云惜夢甚至打開了小東西的后肢,看到了小東西的小牙簽。
“是只雄性?!?br/>
不過,云惜夢這個時候很自然,沒有一點尷尬,仿佛這樣的事情并不稀奇。
但是看了一會兒,兩人還是滿眼疑惑:“這應(yīng)該是一只超能獸,而且是最新的物種!”
云惜夢說這話的時候,非常篤定,涉及到她的專業(yè),她就完全換了一個人。
“秦封,能不能讓我?guī)Щ厝パ芯垦芯??”云惜夢的眼神里充滿了期待。
但是秦封直接搖了搖頭:“不行,它得留在我身邊,還有他用?!?br/>
“惜夢,你忘了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任務(wù),等這次研究結(jié)束之后,再看看吧?!?br/>
秦舒言也看不出什么來了,就給小東西倒了半杯酒。
小東西這最后半杯酒下肚,已經(jīng)暈暈乎乎了,秦封直接把它抓了過來,還特地看了看小牙簽,應(yīng)該沒有要尿的趨勢。
“對了小封,這小獸叫什么名字,它在身邊也幾天了,看出它的什么不凡來了嗎?”秦舒言問道。
“也沒什么正經(jīng)的名字,叫它小東西吧?!鼻胤獠辉谝獾卣f道,“至于不凡嘛,暫時就是看出它的速度特別快,其他的就沒什么了?!?br/>
如果僅有秦舒言在這,他還會考慮把黃金尿液的事情說出來,但是云惜夢還在,他對這個女孩子還不能百分百的信任。
秦舒言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倒是云惜夢,對小東西這個名字相當(dāng)?shù)夭粷M,但是她也不是小東西的主人,她只是表達(dá)了一下自己的建議,但是秦封完全沒放在心上。
三人邊吃邊聊,吃完之后就回了學(xué)校,走的時候,秦封還把那瓶沒有喝完的鳳臺酒給帶走了。
這酒不便宜,還這么適合小東西的胃口,不帶走就不是秦封的風(fēng)格了。
他們一走,日月樓的經(jīng)理就立即去敲響了另一間包間的門。
包間里面坐著一個年輕人,西裝革履,正坐在窗邊優(yōu)雅的吃著牛排。
他的動作很輕,也很優(yōu)雅,桌面上無論是菜盤還是一個煙灰缸,都擺在了固定的位置,所用的東西也是絕對精致。
經(jīng)理是個女的,名叫段紅衣,上身穿著紅色職業(yè)裝,下身黑色超短裙,還穿著黑色絲襪。
雖然年過三十了,但是風(fēng)韻猶存。
“老板,剛剛秦舒言來了?!?br/>
被她稱作老板的年輕人,名叫鄭文冠,鄭氏集團二公子。
他拿著刀叉的手一頓,問:“在哪里?”
“已經(jīng)走了?!?br/>
鄭文冠猛地抬起頭,一束銳利的眼神直射段紅衣,段紅衣頓時心里一緊。
“一個月前,我好像就吩咐過你吧。”鄭文冠拿起餐巾擦了擦嘴,端起紅酒杯喝了一口,“現(xiàn)在人都走了,你才來跟我匯報,我看你是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br/>
鄭文冠的語氣很平淡,甚至可以說毫無感情,可這個是如此,段紅衣更加的恐懼。
“老……老板,剛剛客人……客人太多,我忙著陪劉總,所以……所以沒注意到?!倍渭t衣幾乎把頭都埋進胸脯里了。
鄭文冠走過來,捏住段紅衣的下巴,光潔雪白的下巴頓時就變了形:“段紅衣,日月樓現(xiàn)在是我的,不是他鄭文騫的了,如果你還不知道怎么做,我讓鬣狗教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