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景峰望著躺在一堆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東西中間,臉色蠟黃,一無所知的蕭木離,暗自想道:似乎,把她殺掉,也比在這里待著,要仁慈許多吧。
“讓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樣了?”藍君闕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已經(jīng)查清楚,天依首富楚家家主的獨女楚離簫于兩日前離家出走,原因是私奔,額,還有,男方家里姓段,也算富甲一方,因?qū)Τ倚〗愕尿溈v蠻橫早有耳聞,所以一直不同意這門親事,楚家小姐多次闖入段家,企圖將情郎偷出,卻次次無果,被當(dāng)場抓住,段家人無奈之下,只好放出話,說只要楚家小姐能在一個月內(nèi)賺到一萬兩黃金,就同意兒子娶她做兒媳?!?br/>
“額,小臣覺得,這楚家小姐還真是朵絕世奇葩,特別,特別的很。”楊景峰敘述完后,如是評價道。
“確實特別,簡直驚世駭俗,怪不得為了一萬兩黃金,給本王做奴做婢三天三夜,原來還有這么一出,還真是,癡情的很啊!”
藍君闕道,語氣很是云淡風(fēng)輕,事不關(guān)己,可楊景峰怎么聽出了一絲,古怪的感覺。
似乎是醋意?
楊景峰趕緊捂住嘴,生怕管不住自己的嘴,一不小心將這句話脫口而出!
那時,定然會被王爺殺人滅口的.。
“你捂住嘴干什么?”藍君闕看到楊景峰的異樣,奇怪地問道。
“奧,沒有,小臣剛才說話咬到自己的舌頭了!”楊景峰急忙解釋,為了轉(zhuǎn)移王爺?shù)淖⒁饬?,沒話找話地問道:“王爺試過了?楚姑娘不是他們的人?”
“試過了,肯定不是。”藍君闕點頭,這三天三夜,他給過蕭木離很多殺死自己的機會,蕭木離都沒有任何舉動,獨自睡得很是香甜,還毫無防備,迷迷糊糊地蹭向他,似乎極度怕冷,極度沒有安全感。
這種表現(xiàn),根本不是一個臥底該有的素質(zhì)。
“奧,那這樣的話,該怎么處置這位楚姑娘?”楊景峰松了口氣,雖然這位姑娘不分青紅皂白皂白將他暴打了一頓,可不知為何,他打心底不希望楚姑娘是臥底。
若她真是臥底,恐怕會死的很慘!
“本王現(xiàn)在還不想得罪天依首富,何況她也算幫了本王一次,本王并非那種恩將仇報,忘恩負(fù)義之人。”
“奧。”楊景峰撓了撓頭道:“奧,王爺這話的意思是把她也帶上?”
楊景峰不太確定地?fù)狭藫项^,哎,小蟲不在,他還真聽不懂王爺?shù)脑捴性挕?br/>
“還是先把她扶起來吧。”
楊景峰蹲下去,拽著蕭木離的胳膊,正要把她扶起來,卻聽藍君闕淡淡道:“嗯,就把她仍在這里讓她自生自滅吧?!?br/>
啊?
楊景峰一怔,拽著蕭木離的手頓時松開了,他怎么忘了,自己的主子是有煞神王爺之稱的君王爺,是何等的殘忍無情,又怎么會憐香惜玉?
況且,主子花了這么多心思,去布置這個地方,又怎么會不讓它起作用?
君王爺可不是會做無用功的人。
楊景峰有些發(fā)呆地暗自想道:“原來王爺說的,不忘恩負(fù)義就是不殺她,把她丟在這亂葬崗,自生自滅?”
雖然對王爺?shù)男郧樵缇陀兴私?,可還是忍不住感嘆:主子他,還真是既無情,又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