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光下,王易拿著那本土黃色的秘籍,他在尋思著到底是看一下,還是以后當(dāng)做傳家寶以后給自己的兒女。
“算了,就當(dāng)是老頭子最后一次教我國術(shù)了吧?!蓖跻状蜷_秘籍苦笑道,要知道他每一次翻開秘籍,認(rèn)真揣摩看招式的時候,不僅僅看不懂,而且頭疼欲裂。
這一次想必也是不例外。
借著昏暗的燭光,王易翻開第一頁,“國術(shù),只殺人不表演的武術(shù)!”幾個大字帶著蒼勁鋒利的意味躍然紙上。
王易看過去,不由暗暗咂舌,光是這字就能夠傳達(dá)出這樣的意念,那寫出了這些字的人該是何等的強悍!
“還是好好看書?!蓖跻讓㈦s念消除,擺出一副認(rèn)真的態(tài)度。
翻開第二頁,有一個小人在那里擺出一個姿勢,然后上面配有的圖畫,還有經(jīng)脈的穴位,一根根線條代表著氣流,通向四面八方。
然后是第三頁,第四頁,第五頁……
慢慢地,他就在那里一動不動,如老僧入定般地在那里翻動著土黃色的書頁。
某一個時刻,他大汗淋漓,全身上下都在那里泛紅。
一陣像是電擊一樣的酸麻感從四肢百骸傳來,王易啪的一扔,把書放在了旁邊,呼呼地粗喘著氣,然后眼睛閃過一絲古怪,“我怎么感覺現(xiàn)在全身上下都有力氣?”
他記得以前他的身體似乎因為從前老頭子給他吃的各種山中老藥,結(jié)果虛不受補,到了后來,導(dǎo)致了體質(zhì)下降,很多時候都無精打采。
他的目光延伸到了遠(yuǎn)處,天空漆黑中帶著些許的明亮,與方才他來得時候黑漆漆的模樣完全不同。
“咦?不對啊,我怎么總感覺怪怪的,看看現(xiàn)在幾點了?”王易看了一下自己的腕表,一瞪眼,“已經(jīng)凌晨兩點了,我記得我是十一點過來的,這一晃我已經(jīng)有四個小時在這里了,我在干什么?”
他動了動咽喉,然后瞥了一眼那本已經(jīng)翻到最后一頁的秘籍,心好像要窒息了一樣。
“難道方才我一直都是在看招式秘籍,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沒有任何的頭暈?zāi)X脹,沒有任何的過激反應(yīng)?”
這樣有些斷斷續(xù)續(xù)地說出話來,他臉上的木然之色也終于化開,慢慢地變成了喜悅,慢慢地露出了笑聲,笑得他全身顫抖。
“這又是一個什么樣的夢境,是老頭子托夢過來告訴我要堅持嗎?”
荒唐!自己從小到大就沒有過能夠認(rèn)真看過武功秘籍的時候,除非這個秘籍是假的,但是他師姐一直都是有些古板,一絲不茍的人,別提是給本假秘籍了,就是秘籍中多了一個字,她都要好好地查探一番。
王易然后伸出手毫不猶豫的在自己的臉上掐了兩把,滿臉苦笑地說,“就知道這是做夢!我一點都不會感覺到疼!”
剛開始的時候嘴唇動了動,到了最后就是忍不住地慘嚎!
他連忙捂著已經(jīng)掐出兩道紅印的臉,王易做出了呆滯的表情,有些顫抖地說?!斑@不是做夢?”
說完之后,他的眼圈有些紅了,然后跪在地上再給那個老頭子上了兩把香。
“不對,命運女神又不是我的妞,怎么可能讓我變成天才?”王易一怔,隨即坐起來將手指放在自己的下顎,做出思考。
終于眼睛一亮,嘀咕道,“難道我騎自行車撞得?”
越想越有這個可能,自己明顯是撞大運!
有人生來不會說話,被人打了一下頭突然會說話了,有人本來會勃起,被人一嚇成陽痿了,王易本來學(xué)不會招式,車毀人傷可能一夜就成天才?
“爺爺?shù)?!哈哈哈哈……”王易半天沉默之后,吐出了這個臟話,旋即便是大笑,笑到最后都流出眼淚了。
他感受到了在自己身體中老頭子一直對自己說的氣體,感受到了一絲,但就是這一絲,自己十年都沒有過這樣的體會。
十年?。?br/>
整整十年!誰能夠想象一下,當(dāng)你十年都在做一件事情的時候,那種痛苦!
“老頭子,你看見沒有,看見沒有……”王易重復(fù)這句話,那雙明亮的眼睛因為淚珠的打晃卻顯得更加倔強。
夜已深,甚至有了微微的亮光,仿若下一刻,黎明便要降臨大地。
王易推開自己在老樓房的門,抬眼一看,已經(jīng)是凌晨四點。
自己已經(jīng)陪著老頭子幾個小時,最后棺材上面埋上了黃色的泥土,那個原來有了自己無數(shù)美好回憶的地方,多了一個矮小的墳頭。
“應(yīng)該到睡覺的時間了,明天是周日,學(xué)校里放假,可以睡個懶覺?!蓖跻奏?,看著自己有些亂亂的床,他一頭撲上去,倒在床上,今天……不知道為什么這么累。
合安市繁飛街道,現(xiàn)在正是凌晨四點,本來位于老城區(qū)尋常是燈紅酒綠的地方此時冷冷清清,連著燈光都是昏暗地打在地上,只能隱隱的看到這條道路的輪廓。
“哧……”一輛白色的面包車帶著刺耳的輪胎和地面摩擦的聲音,沖破了黑暗,來到了繁飛街道。
緊跟著后面的便是一輛輛黑色的特警車,呼嘯而去,在夜里,他們像是獵豹和羚羊的角逐。
“隊長!需要開槍就地?fù)魵⑦@群匪徒嗎?”在有些狹小的車廂中,一群警員對著在中間略顯高大的特警問到。
“不惜一切代價!在不威脅人質(zhì)生命的基礎(chǔ)上將匪徒全部擊殺!”那個略顯高大的特警抬了抬自己壓住視線的帽子,狠狠地說道。
“砰砰砰……”一連串的聲音像是爆炸般的在特警車?yán)锍霈F(xiàn),恐怖的彈孔密密麻麻地印在車廂上。
有些擁擠的車廂里,瞬間就有幾名警員受傷。
“兔崽子!媽的,竟然敢襲警!”有幾個警員探頭一看,從那白色的面包車上露出了一個男子的面孔,他對后面的警車挑釁般的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槍。
然而就在這一剎那,白色面包車急急地剎了一下。
前方有一個巨大的墻壁擋住了他們的去路,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們已經(jīng)被*到了死胡同中。
“草!都給我跳車!到旁邊的老樓房去!”白色的面包車門轟然打開,一群黑影攢射過去,在他們的手上有一個嗚嗚哭泣的白色人影也被帶了過去。
“集中火力,絕好的機會!快!”隊長手一伸,將放在車?yán)锏南晿屖炀毜匚赵谑掷铩?br/>
“啊……“黑暗中響起了幾聲痛苦的嘶鳴聲還有重物倒下的聲音之后,就再也沒有了聲音。
“混蛋!還有五個人一個人質(zhì)!給我去叫狙擊手!絕對不能讓他們在老樓房里再制造恐怖事件!“隊長看到了這一幕,冷汗直流,他是多么清楚這群匪徒的殘忍行為。
“什么?進了老樓房里去了?”有的警員從后面過來,臉色狂變。
這些匪徒他們已經(jīng)追擊了幾個月了,在這沿途中受害者的數(shù)量越來越多,而他們警察把匪徒*到了這里,那后果簡直……不堪想象。
黑暗的房間中,王易的呼吸均勻,他從來沒有睡過這么舒坦,盡管只有這么個十幾分鐘。
“砰砰砰……“敲門的聲音出現(xiàn),王易翻了一個身子,換了一個睡姿,不想起來。
“咚!咚!咚!”這一次更為猛烈的噪音出現(xiàn),這簡直不是敲門了,而是踹門!
王易抹了把臉,一臉的不爽,剛才他做夢,打一個沙灘美女的屁屁,就要進行下一步了,結(jié)果直接被人吵醒,讓他心中很郁悶。
“是誰?要拆門???”王易騰地站起來,闊步走去,現(xiàn)在他比誰都有自信,好歹我現(xiàn)在也學(xué)了個一招半式,對付五六個混混簡直是手到擒來。
他將防盜門猛地一拉,傲然地要將那個踹門的家伙給拎出來。
但是直接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在門外對著他的胸口,冷漠的聲音傳來,“不想死的話,就跟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