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午的時候,第二輪選拔,慕茶廢了一些工夫才解釋清楚。
因為是在截止日期前的,所以不管別人怎么想,都不好什么。
自始至終,范緣就只點過一次頭,連眼睛都沒抬過。其他時間低著頭看手機,黑色的帽子遮住了大半張臉,長垂至肩的耳環(huán)反射著燈的光,給人一種神秘卻又冷冷清清的感覺。
范緣不話,就這么聽著慕茶關(guān)于新一輪比拼的事情,直到她“我完了”的時候,才轉(zhuǎn)過身離開,清傲出塵的背影,充滿著張揚的自信。
——
下課,容九傾把耳機塞到慕茶耳朵里,慕茶不明白她要干什么,但只是把耳機調(diào)整到一個舒服的位置,聽著里面放出來的輕柔音樂。
沒聽幾句,慕茶就已經(jīng)猜到了這是什么曲子,不禁疑惑出聲:“卡農(nóng)?”
還是特別簡單的那種。
慕茶在音樂這方面,智商一直都在線,知道這首曲子是合奏,便馬上能猜到容九傾給她聽是為了什么,“你要吹卡農(nóng)?有點太過于簡單了?!?br/>
容九傾干咳了兩聲,點了暫停:“這首是我原創(chuàng)的變奏曲,后面難度什么的都會上去。對了,我今天能去你家和你合這首曲子嗎?”
慕茶頓了一下,回了一句可以。
然后這個話題就匆匆結(jié)束。
放學(xué)后,容九傾跟著慕茶來到靳家。
進了屋,慕茶給容九傾拿了一雙客人穿的拖鞋,招呼她進來,順帶喊道:“老哥!你把上次別人送我們的那包茶葉放到哪里去了?”
靳景瀾的聲音從房間里幽幽傳來:“你在柜子里找找看,不在的話應(yīng)該在桌上?!?br/>
“柜子里?”慕茶依言打開柜子,在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那包盡管放了很久,但并沒有沾灰的那包茶葉,轉(zhuǎn)頭跟容九傾,“你到沙發(fā)上等我一會。”
容九傾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沙發(fā)上,眼神卻不斷地打量著四周。
沒有想象中那般奢靡鋪張,卻有它自己的格調(diào),住起來一定很舒服。
墻壁上也零零碎碎有幾張靳景瀾和慕茶時候的照片。但有慕茶的照片,一定有別人。
因為慕茶從來不拍個人照。
她單人照太尷尬,集體照才自然。
慕茶再出來的時候,手里端了兩杯茶,一杯放在容九傾面前,自己在她旁邊坐下。
慕茶沒了在外面的拘謹,姿態(tài)也慵懶了不少,從茶幾上拿起兩根棒棒糖,自己拆了一根塞進嘴里,另一根遞給了容九傾,見她搖頭,便把棒棒糖放回去,轉(zhuǎn)而問道:“你,這個變奏曲是你原創(chuàng)的?”
見容九傾點頭,慕茶繼續(xù)道:“那你有記譜嗎?”
容九傾聞言,從書包里翻出一本本子,打開到被壓平了的那一面,攤在茶幾上,“有,這一頁?!?br/>
慕茶看著上面凌亂的字體,好幾處被涂成了黑,不免有些……
容九傾便有些尷尬,“我今天回去重新謄一遍,今天就用這個譜子湊合著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