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頭直接含住了一口烈酒,對著師父的傷口就噴了上去。師父立刻疼的弓起了腰,傷口處滲出了不少新鮮的血液。
我緊緊握住師父的手,他的手上增添了不少老繭。原本俊逸的臉上紫紅黝黑,額頭上深深的紋路再也撫不平,胡子一大把了也沒人給剪一下,我又哭了起來。
“別哭了,瞧你那點出息!把繃帶遞過來...”
我淚眼婆娑的看著錢老頭,他已經(jīng)在傷口上撒了很多白藥面,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吳迪姐姐趕緊把繃帶遞過去,李瑞麟與我合力把師父扶起來,算是把他腰上的傷重新包好了。
“這次傷的確實有些重,休息個一年半載吧!不過這傷口有點兒意思啊,什么東西咬的?咬的形狀還挺漂亮!”
我當時就看到師父傷口的血了,哪有心思看傷口形狀,果然是關心則亂。
李瑞麟這才緩了口氣,和我說起在天津發(fā)生的事兒。當時與我們分開之后,他們就在碧口鎮(zhèn)呆了快大半年處理水電站的事兒。后來接到去天津的命令,說是那里正在鋪設海底電纜。
當時,大家伙兒都不明白,還以為就是在海底鉆石油的事兒,這時候不應該請專業(yè)的工程師嗎,喊師父和李瑞麟干什么?
到了那里才知道,也不知道這深海到底怎么了,一到凌晨的時候海底就會傳來慘哭怪叫的聲音。
當時還以為是自然現(xiàn)象,畢竟搞鋪設的人都是信仰馬列主義的,哪會在乎這些事情。
結果鋪設電纜的時候,鋪的時候好好的,等鋪完了就斷了,電纜根本不能埋在海床下面。
工作人員潛水下去,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水下監(jiān)測的聲波異常,可是又沒有可疑的海底生物出現(xiàn)。頓時大家都議論紛紛,說下面肯定有古怪。
那本就是中日合作的項目,無論在政治上、經(jīng)濟上,都不能出現(xiàn)任何問題。
師父那天晚上,就和李瑞麟在船頭設了香案,借天尊的眼睛下去看看到底怎么個情況。
結果,那天船差點兒沒被下面的東西給掀翻,下方的監(jiān)測設備失靈,聲波受到嚴重干擾,師父這才發(fā)覺下面竟然有潛伏的靈體。
“怪事年年有,近來特別多!到底是啥?”錢多多聽著兩眼冒光,一臉期待的看著李瑞麟。
李瑞麟停頓了會兒,腦子里在組織著語言。
我倒是不關心是啥,我都知道這玩意被滅了沒?要是還在,我這就去天津下海把他們給撈出來煮了吃了。
“剛開始的時候就覺得船有些傾斜,本來風平浪靜的海面就咱這條船的區(qū)域翻起了波浪。當時就覺察船底肯定有東西,結果下去的人就說海水太冷,下面什么都沒有!然后道長就下去了,他上來的時候震驚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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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啥?冤魂?”吳迪在旁插著嘴。
“道長說是個大章魚,又不是...就是類似于章魚的身體...但是有一個女人的腦袋,她的脖子下面長滿了黑色的頭發(fā),頭發(fā)又長又粗,上面密密麻麻長滿了人類的嘴唇。
那觸手從海底一直伸到海面上,力量大的差點兒將船給掀翻了。我沒敢下去!”
李瑞麟盡量回憶著師父說的話,那怪物還不是實體,是靈體。若不是師父看出來了,估計這電纜鋪一百年也不知道是啥東西給破壞的!”
當時他和師父都懵了,根本鬧不明白這東西是啥?更別說怎么處置了!
當即之下,師父就把從特情處帶的魂槍給拿出來了,瞄準海底的方位對著下面一通掃射,才把那怪物給嚇走,船才沒翻。
只是,那槍子也就是嚇唬嚇唬,怪物沒受啥損傷繼續(xù)在下面潛伏著。
這東西在海底呆著,我們的船動一動它就跟著動,也沒啥惡意。但只要電纜鋪設好,它的觸手就會把電纜咬斷,很是可惡。
之后師父就和李瑞麟研究,若說它是上古的靈獸,也沒有關于這東西的記載。后來師父就想到了一個可能,這東西會不會是海外飄來的。
再聯(lián)想到這電纜是中日合作項目,我們也跟日本的陰陽師打過交道,怎么都覺得這東西和所謂的式神差不多,日本人肯定有辦法治。
后來,項目停工,請來了日本的陰陽師,就是我們在西北遇到過的那支觀光團,與他們合力才將那東西給收了。
師父也是在當時下去幫忙的時候,被那怪物頭發(fā)上的觸手所傷。因為在水里,傷口潰爛的厲害,所以看起來才會這么嚴重。
又是日本人,用腳后跟想也知道是他們右翼的勢力搞得破壞。那個光頭男也算是個重要角色吧,他們損失了大將自然要找回場子,所以找到了師父頭上。
我攥緊拳頭,恨不得這就打回去。
“幽幽,宮本他們一行人真的挺厲害的,當時在海底的那些場面我現(xiàn)在都忘不了。
尤其是那些年輕人,背著魚叉下去就能和大章魚對抗,那魚叉和三叉戟似的盯住了觸角,怪物就受不住了...”
李瑞麟沉浸在大戰(zhàn)的場面,錢多多和吳迪他們在感嘆那終究是什么樣的怪物,我看著師父潮紅的臉,心中的憤怒卻無法宣泄。
怎么到處都有他們?這群人到底要給中華大地布置多少釘子?
南疆有他們,西北有他們,如今連天津衛(wèi)旁邊的海底他們都要插一腳,把我們玩的團團轉嗎?
“有啥厲害的?厲害就不應該讓這些事兒發(fā)生!早晚,我要把他們宗教右翼那群陰陽師的老巢給踏平!有本事讓我再看到他們...”
我拽著床上的被單,腦子嗡嗡響著,欺人太甚!
好在師父從天津回來之前去醫(yī)院做過處理,只是他著急回來在路上傷口又撕裂了,加上有些感染所以才顯得嚴重。
等師父醒來的時候,我趴在床頭腦袋在他的臂彎睡得極為踏實。等我醒來才發(fā)覺師父的大手一直在摸著我的頭,我說這夜怎么這樣安心。
“師父...”我高興的不知說什么好,師父笑了笑,“我算出你回來了,緊趕慢趕終于趕上了...咳咳...”
看著師父會說會笑的樣子真好!
師父,以后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我心里暗暗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