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究竟如何,你不必給我說,留著給法官說吧?!?br/>
商煜騫沒心思跟個跳梁小丑一樣的女人多廢話,直接沖言助理擺擺手,后者立刻就準(zhǔn)備上前來拉起梁雪,將她先關(guān)到別的屋里等警察過來帶走。
但剛一伸出手抓起梁雪,就被梁雪反應(yīng)激烈的反抗起來,“別碰我!別碰我!”
她身后那位助理見老板這樣,忙不迭的也上前對付言助理。
言助理一人難敵四拳,很是有些招架不住,一時竟然松開了對梁雪的控制。
只見梁雪一雙眼睛瞪目欲裂,在再三的威逼壓力之下,終于爆發(fā)了出來。
她一下就推開了言助理,直直的沖向白樂菱,揮舞著長指甲,狠狠道,“都是你!害我不再是商氏集團的準(zhǔn)夫人,害我被導(dǎo)演罵,還害我要去警局!我可是梁雪,我怎么能去警局!”
她如果被抓去坐牢,那星途就徹底毀了!
“你這個賤人!是你勾引走了我的商總,我要抓花你的臉!”梁雪怒急攻心,理智全失,什么也顧不得了,眼里只有白樂菱那張嫉妒得發(fā)狂了的臉。
“白小姐小心!”言助理趕來不及,只得大吼一聲。
事發(fā)突然,白樂菱剛跟她對峙完,原本就站得離她不遠(yuǎn),僅僅三倆步的距離,梁雪又使足了勁兒,連避開都快不能。
眼看那又細(xì)又長的指甲直撲面門,白樂菱眼前一花,就感覺自己被身后的商煜騫猛地一拉拉近了懷中,堅挺的胸膛和雙臂將她護了個周全,給予了滿滿的安全感。
電光火石之間,白樂菱只來得及看見寬廣的胸膛,別的任何一絲傷害似乎都被商煜騫隔絕在外了。
“撲通——撲通——”
白樂菱埋首在他的右胸之上,耳側(cè)仿佛都聽不見梁雪那又尖又亮的大喊聲,只有那一聲接著一聲的心跳響在腦海里,其余什么都聽不見了。
而跟著一下下跳動著的,還有她自己的那顆心。
感覺很奇妙新鮮,但并不讓人感覺不適厭煩,甚至反而使她很享受在其中。
這只是短短一瞬間的事情,白樂菱卻感覺過了一整年一樣。
等五感重新歸位,神游出竅的思緒回到現(xiàn)實世界,白樂菱耳邊立刻雜糅著各式各樣的聲音。
有梁雪的,“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我是大明星啊!”
有那個助理的,“老板你,你怎么這么大的膽子??!”
還有言助理的,“商總,商總您怎么樣?”
白樂菱愣了一下,一時沒完全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剛想抬起頭來,卻立刻被商煜騫的手輕輕按回了懷里。
不等她發(fā)出疑問,就聽見商煜騫的胸腔微震,冷漠傲然的聲音響起,“不用等醫(yī)生了,故意傷害罪坐實,把這倆個都先扣起來!”
言助理重重點點頭,剛站起身來就聽見走道傳來一陣訓(xùn)練有序,整齊有力的腳步聲。
下一秒,一支出勤小分隊警察就趕到了現(xiàn)場。
那個領(lǐng)頭的小隊長顯然是認(rèn)識商煜騫的,一見到他就變了臉色,忙趕過來說,“商總裁,你怎么受傷了?”
白樂菱一聽,心下一急,挪開按住自己的手就從懷里站了起來,一看,商煜騫果然右臉頰上被指甲劃了兩道口子,血珠子正往外冒。
“阿煜,你流血了!”白樂菱見狀,莫名著急起來,手一抬就想要去抹掉那血痕,但抬到一半又想起自己手并沒清洗,接觸傷口不好,就這么懸在了半空,真的應(yīng)了一個關(guān)心則亂,手足無措來。
商煜騫像是難得見她一回這樣的無措神情,顯得比她平日篤定又狡黠的模樣多了幾分純真可愛來。
這么看著,商煜騫不由得伸出手握住她半空中懸著的手掌,放進自己手中,低聲哄道,“我沒事,不用擔(dān)心?!?br/>
怎么可能沒事!
他本來身體就一直不好,平常的時候生怕磕著碰著半點,這下可好,直接被梁雪一爪子抓到了臉上去,還有兩道!
白樂菱這下是真的生氣了,一邊轉(zhuǎn)過身就吩咐言助理,“快打電話讓阿煜的醫(yī)生也趕過來?!?br/>
一邊冷眼督向也傻呆了的梁雪,“原本我念在你也有幾分可憐之處,沒打算怎么你,現(xiàn)在看來,果然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你等著數(shù)罪并罰,把牢底都坐穿吧!”
梁雪抬起眼來,結(jié)果一眼就看見白樂菱身邊的商煜騫,他臉上那鮮明的兩道細(xì)長的口子赫然就像是她自己作出來的天塹一樣,劃在了她的星途之上。
“......我不是的,我沒有想要傷害商總的......”
白樂菱直接打斷她的話,“你不光不該傷害阿煜,你更不該動心思去傷害人!”
梁雪渾身猛的一僵,說不出話來了。
警察這下忙不迭的將人扣上的扣上,帶走的帶走,過程迅速又高效,不過五分鐘就將人帶到了車上去。
小隊長最后向商煜騫和白樂菱二人行了一個禮,“兩位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快審查完畢,給受傷人一個交代,將行兇圖謀不軌者繩之于法!”
商煜騫微微點了點頭,白樂菱禮貌又感激的道了謝,之后讓言助理跟著一塊去完善后續(xù)的配合工作,這才算是一件事了。
鬧到后面,警察都出動了,劇組里當(dāng)然聽見了動靜,一個個忙趕回來,白樂菱卻沒有空去解釋,而是拉著商煜騫坐上醫(yī)生來的車,先一步往酒店趕去了。
酒店頂層的總統(tǒng)套房里,醫(yī)生小心的拿著工具鉗替商煜騫清洗掉血跡,檢查傷口。
按理說指甲劃傷再嚴(yán)重也嚴(yán)重不到哪里去,更何況還是發(fā)生在商煜騫這個大男人身上,他連消毒酒精沾上去哼都沒有哼一聲。
但是白樂菱卻看得一顆心都揪起來了,好像那傷口劃在她的身上一樣。
商煜騫督了她一眼,淡淡開口道,“你其實該先留在劇組,我一個人回酒店也可以?!?br/>
反正有醫(yī)生跟他一起,肯定沒有大問題。
沒想到白樂菱想也沒想就反對道,“那怎么行!我不看著你處理好傷口,我根本就分不出別的心思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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