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張蕾一起來的老方是張蕾公司的老總,中等個兒險些就要參加站著開車的隊伍,穿著筆挺戴副眼鏡人挺精神。除了身高抱歉老方還有個不足就是頭發(fā)稍稍有些稀疏,蓋來蓋去好像也蓋不住。喜歡大伙都叫他方哥。
老方坐在張蕾另一邊,時不時欠身往對面老吳他們堆里插上一兩句,我看張蕾好像不大理會他就注意多看了他兩眼,發(fā)覺他眼鏡后面那對單眼皮總朝林怡云身上眨,迷離得不行,就想林怡云說的還真沒錯,還真是不少人盯著她。
我看老方張蕾也向后瞟了一眼,跟我說,放心,老方有自知之明。我笑著搖頭。她又說,其實你們男的都這樣。我問她,哪樣?她說,你們最想要的其實還不是情人,就更不是老婆了。知道是什么?我又搖頭,聽她講。是情人的姐們。她接著說?!銈兡?,自己哥們的老婆或者情人要是有點姿色,那是第一理想。除了那個,小姨子就首當其沖。我說,你這話有點偏激。她說偏激什么呀。你們誰不這樣???就算有些人沒做出來肯定也動著心眼呢。我就說,那你還不讓人想啊。說完我才覺得這話有點曖昧了。不過我倒確實想往過跟張蕾的身體曖昧,但以前也就那么一兩次后來就淡了,沒想到這時候一下子又來了。
張蕾笑著看看我,忽然問,對了,你現(xiàn)在住哪?我告訴她地方,說就在中信后面。她說住那啊。點點頭向林怡云那邊看了看,又說,你跟林怡云還真是同學啊。
我想張蕾的意思挺明白,我和林怡云不是一起住,所以我們就真的只是同學。
一開始林怡云跟他們介紹我時說我是她那大學同學,還說以前跟他們說過的,那時候我就已經(jīng)覺得心里別扭,現(xiàn)在又聽張蕾這么說我就苦笑一下,說,真是同學怎么了。要不還能是什么?張蕾還是看著我,笑里帶著深意似的,說,你這人挺有意思。
到廣州我這還是第一次進酒吧,剛到的時候其實不是很喜歡這里的氣氛,不過和張蕾聊了一會兒慢慢也無所謂了。
林怡云在老吳那邊又干了一杯坐過來,問我們聊什么哪這么起勁?張蕾看看我,說,還能聊什么,就聊我們在海南的那段過去唄。說著就笑起來。又說,林怡云,你不放心誰呀?我還是她呀?林怡云說,哪有啊,你說什么哪。我干嘛不放心啊?……張蕾,春宇他就是我同學,真的。說心里話你們要是真有過去重溫我替你們高興還來不及呢。張蕾說,是嗎?說著又笑。我就在旁邊說,張蕾姐,林怡云姐,你們倆能不能不拿我說事啊?
林怡云白我一眼岔開話題,問張蕾,哎,新地方怎么樣?老方那?張蕾說,有什么怎么樣,還不是一樣上班下班,他那公司人多關系挺復雜慢慢來唄。林怡云點頭說,也是。大公司嘛。不過你不用像以前那樣到處跑了,其實也挺好的。我還羨慕你呢。
這時老吳**來說,張蕾你去老方那真可惜了。我那時候還想你過我們公司來呢。你做旅游是本行啊,輕車熟路啊。張蕾說,那你不早說。要不現(xiàn)在談談?老方也過來了,說,老吳你不能這樣啊。老吳笑笑,轉臉問我,趙兒啊,聽林怡云說你來廣州以前就跟廣西、海南那邊關系不錯是吧?我說,也談不上不錯,就是業(yè)務關系。以前在沈陽國內(nèi)做的多,帶的都是這兩個地方的團。他點頭,說,是啊。是這樣。
十一點多張蕾他們先走了。又坐了一會兒林怡云也說要走,問我的意思,我說那走吧,明天公司還挺多事呢。打過招呼,又和老吳他們干了兩杯,我們起身準備離開。這時酒吧里的氣氛已經(jīng)達到高潮,場上做秀的幾個女孩越來越瘋,我們出了門口以后還聽到身后音樂的喧囂。
林怡云說想走一走,說反正離我那也不遠走一會兒就到了。于是我們沿著天河北路慢慢往回來。路上她問我,春宇,怎么你一晚上都好像沒什么心情似的?怎么了?我反問她,我說,你覺得我跟這伙人能弄到一塊去嗎?她說,你跟張蕾不是聊得挺好嗎。我說,我不是說張蕾。她說,那是老吳他們?說著她笑了。老吳是,一直想讓我去他那。我說,去他那?跳槽?她說是啊。不過現(xiàn)在我還沒想好,想等一等。我問,等什么?她說,等你啊。
回到家一進門林怡云就抻著胳膊說太累了,我們就趕緊沖過涼跑上床去。
接下來的幾個晚上我和林怡云都這樣過著,去酒吧泡到午夜然后回到我那**。
幾天下來我發(fā)現(xiàn)林怡云在廣州這三年多還真有幾個不小的圈子,從企業(yè)老板到白領高管什么樣的人都有,不過她接觸最多的還是老方他們這伙。老吳的寶貝兒子不滿周歲所以他和小晴他們兩個也不常來,張蕾和老方倒像每天晚上都沒地方去似的總能看到他們,還有老方的一個朋友,也是他們公司的大客戶,這朋友除了第一次沒到后來的兩次也都回回到場,聊過之后除了張蕾我對這個叫楊益的人印象倒是最深。
楊益三十剛到,而立之年,是個it精英。他跟老方他們兩家公司之間業(yè)務往來很頻繁,不過在他自己公司里他坐的卻是副總的位置,老總的職務由他太太虛掛著其實只管簽字具體事一概不管。我聽老方說,楊益的老泰山在福建是做房地產(chǎn)的,家資巨富,楊益的事業(yè)就是借助太太建立起來的。
兩次接觸其實我也覺得楊益這人很有才能,就是對他靠女人發(fā)達很有點不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