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人已經(jīng)送走了?!敝?jié)回來后輕聲匯報。
明影點頭,他看了眼有些疑惑的和尚們,說:“此事我心中有數(shù),不日便會解決。”
“阿彌陀佛?!北娢缓蜕旋R聲道了聲佛號便繼續(xù)念經(jīng)去了。
云國邊境,李承英站在自己父親云國大將軍李牧的身邊眼神隱隱有些無奈,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卻更顯得冷漠。
“你們已經(jīng)在這里呆了幾個月了?!崩畛杏⑻嵝训馈?br/>
這些人真可以走了,整天賴在他們軍營是想干嘛,他父親還有軍務在身,不可能一直陪著這幾個閑人啊。
可偏偏這幾人是景王殿下的人。
為首的荀啟嬌媚一笑,看著李牧挺拔的身軀用粉色的小手帕捂住臉?gòu)尚卟灰眩骸按髮④姟?br/>
“等等,把舌頭屢直了再說話?!崩钅链髮④娢柑鄣恼f道,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畢竟眼前這畫面給他這個筆直筆直的漢子沖擊力真是太大了。
在軍營里他見到的都是鐵血硬漢,誰知忽然來了一個景王殿下的屬下,結(jié)果一看那人……原諒大將軍活了那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娘炮加偽娘的。
這幾個月,大將軍每次看到荀啟精神都有些恍惚,世界觀都重組了有!木!有!
然后,他的神色就微妙了,對云嵐的感官更加的復雜了。
#有這種屬下做主子的該有多么不容易#
#這到底是有多想不開才在身邊放了這么一個令人‘神魂顛倒’的人啊#
#莫非景王還有不為人知的嗜好#
在云嵐不知道時候,荀啟已經(jīng)將他的名聲給敗得個干凈。
荀啟撩了撩耳邊的發(fā)絲,嬌聲說道:“原來大將軍喜歡這種的啊,我一定能做到的。”
李牧:“……”他剛才到底說了什么。
李承英:“……”眼神有些詭異,親眼看著別人勾搭他爹,這情況尷尬且復雜啊。
而且——
#一向沒有桃花的父親忽然有了男桃花,是不是哪里不太對#
就在這時,荀啟一個眼神瞟過來,李承英打了個寒顫,這個不陰不陽的人看他的眼神是不是太有母愛了?
他絕壁沒有腦補!
只要想想荀啟這么個糙漢一臉?gòu)尚叩囊蕾嗽谧约音昔螒牙镒屗心?,李承英就被雷的不輕。他冰冷的表情有些皸裂。
那畫面太美他都醉了。
努力的將腦海中的畫面踢飛,李承英看著荀啟身邊邵旭那扭曲的臉心中松了一口氣。
#這表情讓他知道他不是一個人#
#兄弟辛苦了,能與這樣的人共事并一直奮戰(zhàn)在第一線也是不容易#
李牧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板著臉說道:“閣下到底有何要事?!闭f完了麻溜點滾蛋。他真心已經(jīng)受不了了。
荀啟垂下眼眸,爽朗剛硬的糙漢臉上硬是擠出一個紅暈,那含羞帶怯的模樣看的邵旭差點脫了鞋子砸過去。
“是這樣的大將軍?!鄙坌駥④鲉⒊兜揭贿?,干脆利落的說道:“沈飛他們奉王爺之命在執(zhí)行任務,希望邊境這片地方能予以方便。所以我等希望得到將軍的允許能方便行事?!?br/>
李牧:“……就這事?”
邵旭嚴肅的點頭。
李牧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一旁的趙臨。
趙臨摸著腰間的斬月刀,齜牙一笑,說:“就這事兒。”
李牧:“……”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心肌梗死。
特么就為了這么個破事硬生生的磨了他幾個月?!
你們特么倒是早說啊,早說他早就同意了。
先不說那是王爺?shù)拿?,奏是為了不看到荀啟那張臉他也一定會同意的?br/>
可你們特么奏是不開口,因為這個不開口讓他與荀啟這個……讓人一言難盡的人物面面相對幾個月,你們于心可忍??!
不不不,或許是居心叵測來著。
難道是因為景王殿下早已對他不滿,所以才派這么個人來專門懲罰他的?或許是景王也受不了荀啟這家伙才將這人派過來。
可他這里能有什么被荀啟看上的……
等等,大將軍似乎想到了一個可能。渾身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
馬丹他這里什么都不多,奏是鐵血漢紙多啊Σ(っ°Д°;)っ。
再想想荀啟的性格……
細!思!恐!極!
一時間,大將軍的身形有些搖搖欲墜了。
“爹?!崩畛杏⒈涞穆曇魝魅攵?,終于讓魂不附體的大將軍回過神來。
大將軍他一臉嚴肅的看著荀啟那張臉,再看到荀啟對他咧嘴一笑時,還是沒忍住扭過頭,不忍直視,這畫面簡直是慘不忍睹。
然后他在心中下定了決心。
這人得送走,必須得送走。
不能讓他禍害自家浴血奮戰(zhàn)的將士。
“這事兒本將軍同意了,若沒有其他事情幾位便離開吧。軍營重點多留無益?!崩钅翜蕚溱s人了。
誰知邵旭和趙臨還沒說什么,荀啟卻用他那淚眼朦朧的眼睛看著李牧,眩泫欲泣的開口了:“大將軍,您不能這么無情。我們……我們曾經(jīng)那么有過那么美好……”
‘轟!’李牧一個沒忍住,周身的威壓飆開了。
強大的威壓將軍營的帳篷給撕成了粉碎,將荀啟和邵旭、趙臨給掀飛了出去。
整個邊境的軍士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大將軍怎么忽然間發(fā)飆了,到底是誰那么有本事能將人給氣成這樣。
膜拜,必須得膜拜。
李承英也驚呆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家父親被氣得控制不住渾身的靈氣。
“承英?!崩钅凌F青著臉叫道。
李承英立刻道:“父帥請吩咐?!?br/>
“將他們送走,以后不許再接近軍營半步?!崩钅谅曇舯淝覉远ǖ恼f道。
李承英:“……是?!?br/>
被李牧爆發(fā)的力量給沖飛到百里之外的邵旭和趙臨默默地從草堆里爬出來,然后猛地撲過去將半天都沒反應過來的荀啟摁住狠狠地揍了一頓這才出了口惡氣。
直到李承英找過來幾人才罷手。
至于聽到李承英說大將軍給他們下的禁令,幾人那難看的臉色便不足為外人道也。
由此趙臨總結(jié)就一句話:丟人丟到外人面前去了。
永寧域,與云國邊境接洽。莫沉領(lǐng)著尹博、尹飛和清歡、冉佑四人來到了域主府。
接待他們的正是永夜域主,雖說以域主之尊見這么幾個人有**份,但別忘了,尹博和尹飛可是暗尹十衛(wèi),還是長公主身邊的人。這樣的人決不能拒絕。
“不知尹大人來此所謂何事?”永夜坐在高坐上,頭戴高高的白玉冠,冠上鑲嵌著一顆黑曜石一般的珠子。
他身著暗紅色錦袍,錦袍上繡著繁雜而神秘的符文。再加上他那雙深邃而睿智的雙眸,就好像遠古世界那神秘的祭祀,或是遠古家族那神秘的智者。
他說話的聲音帶著一種莫名的神秘味道,給人的第一反應便是——這不是人的聲音。
空曠、幽深,仿佛是神靈。又好像是鬼魅。
人的聲音怎么可能會有這種感覺。
幾人呆了呆,最后還是尹博先反應過來上前一步,恭敬的行了一禮,道:“回域主,我等此次前來是為了佛宗之事?!?br/>
永夜拿著杯子的手微微一頓,臉上好像蒙了一層面紗一般讓人看不清其表情,他沉吟片刻,聲音飄渺的道:“佛宗的事情本王聽說了,你們放手去做吧?!?br/>
尹博臉色一喜:“是,謝域主?!?br/>
等幾人從域主宮走出來時還覺得太過順利的過頭了。
“就這么容易完成任務了?”清歡滿臉的不可思議。
簡豐下意識的摸摸眼角的淚痣。喃喃自語道:“這位域主是我見過的最神秘的一位了?!?br/>
尹飛走在尹博身邊,猶疑了片刻,說:“大哥,我怎么總覺得這位域主這些年愈發(fā)的神秘了?!?br/>
尹博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這你就不用管了,我們只要辦好主子交代下來的事情就好。”
尹飛撇撇嘴:“那可不是主子交代下來的?!?br/>
“尹飛!”尹博語氣嚴厲的叫道。
尹飛嘴角動了動,倔強的沒有說話。
尹博眼里閃過一絲無奈:“景王是駙馬,憑著主子對他的感情,你也不應該對他有這么大敵意。”
頓了頓,尹博繼續(xù)道:“我們并非是受了景王的命令辦事,針對佛宗這件事情主子給我們傳音吩咐過的?!?br/>
尹博臉上有些許傲氣?!拔覀兪侵髯拥娜?,除了主子任何人都不能命令我們做事?!?br/>
尹飛臉上的不滿這才減輕了許多,雖然駙馬是個蛇精病他們很怕怕,但原則性的問題一概不能有半分退讓。
因為兩人是傳音。莫沉和清歡他們也沒有聽到,只是隱隱察覺到之前不太融洽的氣氛微微和諧了些。
“對了,留下簡豐和尹佩幾個人看管景王府會不會太少了?”清歡忽然問道。
莫沉搖搖頭,臉上帶著儒雅的笑意,說:“有皇帝陛下在,他們幾個人還算多了?!?br/>
清歡了然的點頭。
在各方勢力的支持下。佛宗處處被曝出黑幕,名聲一落千丈,許多信徒都流失了。
還有一些狂信徒似乎是因為受不住打擊自殺了。雖然這些事情看似很嚴重,佛宗內(nèi)也人心惶惶,但佛宗并未傷筋動骨。
明影也趁著這次機會將佛宗內(nèi)人心不穩(wěn)定力不堅定的人驅(qū)除了,留下的都是精英之才。
半個月后,大秦殺域鎮(zhèn)邊城迎來了一位客人。
“閣下是何人?”袁十一將來人擋住,盡管這人長得不錯,周身氣息十分和善親切,看起來十分的無害,可也是這人輕輕松松破開他的防線,想要闖進鎮(zhèn)邊城。
每天來殺域歷練的人很多,大多數(shù)都棲息在城外,只要不闖進鎮(zhèn)邊城,無論來到這里的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都沒關(guān)系,但若要進城便不行了,城內(nèi)是不允許有任何身份不明之人進去的。
而現(xiàn)在,就有這么個身份不明的人想要入城。
看著守城大將軍警惕而犀利的神色,明影微微一笑,聲音溫和的說:“在下佛宗明影,有事想要與秦公主相商。”
“佛宗的?”袁十一并沒有放松戒備,往往看似無害的人兇殘起來才更可怕,具體請參照大秦長公主(總是笑得像個孩子一樣可愛)和云國景王殿下(看似好像文弱書生翩翩公子)。
明影好脾氣的點頭:“是的?!?br/>
袁十一沒動,他讓旁邊的小兵去佛宗駐地找一個人認認,看情況是否屬實。
不久之后,小兵拉來了一個白眉白須的老和尚過來了,老和尚大老遠的看到明影,身形一晃已經(jīng)來到了明影面前。
“少主。”和尚笑容慈愛的叫道。
明影笑了笑,明亮的眼睛看著和尚溫和的道:“了空師叔?!?br/>
隨即,他對著袁十一道:“將軍現(xiàn)在可信在下?”
袁十一沒有任何尷尬,他面色坦然的道:“在下此時是信了閣下,那不知閣下找長公主有何要事?”
明影抿嘴搖頭,看來是不愿意說了。
袁十一也沒有勉強,他如實說道:“閣下來得不湊巧,公主殿下一個月前已經(jīng)去了荒冢?!?br/>
明影瞳孔猛地一縮,居然去了荒冢?
他幾十年前與容桓幾人當傭兵,偶爾來過這里做任務,但緊緊只是跨過一線牽便差點讓他們喪生于此,可那位殿下卻已經(jīng)在荒冢內(nèi)呆了一個多月。
她的實力究竟到了什么地步?!
明影眼里閃過一絲深思,忽然間,一股冰冷凜冽的殺氣傳來,讓明影不適的皺了皺眉。
盡管這殺氣十分純粹,但明影作為佛宗弟子理所當然的有些不喜了。
他抬頭朝著遠處看去,一襲白衣的青年緩步走來,他就像一把出竅的寶劍,銳利、森寒。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朝著兩邊散開,死死地低下頭不敢去直視那人,唯恐被他周身的劍氣刺傷。
來人停在了明影身前一丈處,沉默了片刻,聲音冰冷的沒有絲毫情緒,如同一把沒有感情的劍:“佛宗,明影?!?br/>
明影臉上一貫溫和的笑意也消失了,他淡淡的道:“秦,太子楠?!?br/>
南楠一雙凜冽的桃花眼是被冰封的冷淡,他問道:“你找皇姐何事?”
明影猶疑了片刻,還是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明影一時沒有注意,被這股氣息沖撞的退后了兩步。(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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