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昏沉,烏云滾滾,日月星辰早已不知去了何處。
玄天峰大殿,除了紫云真人,其余四峰首座齊坐在云臺之上,相互交流著什么。
此時,蕭賢之踏入大殿之中,四峰首座正了正身子,看向他說:“說曹操,曹操到,賢之回來了”。
蕭賢之走到云臺下,恭敬的向四位首座行完禮,開口說:“師尊,各位師叔,弟子不辱使命,已經(jīng)與玄天神衛(wèi)將師門各出入干道全部嚴密封鎖起來,各家族子弟已經(jīng)在神衛(wèi)的監(jiān)控之中,有一些已經(jīng)得知消息,提前下山的人員,神衛(wèi)已經(jīng)追捕,而另外一些沖擊防線的家族子弟,不停勸告者,已經(jīng)當場誅殺?!?br/>
“嗯,賢之做得不錯?!卑俨菡嫒嗣嫔痪徴f。
“那些已經(jīng)離開師門者,都是哪些人?他們的消息是從何而來,可有安排排查?”青玄子問道。
蕭賢之點了點頭說:“離開山門的主要是方、云、厲、風、雷、慕容等在內(nèi)的十數(shù)家家族子弟,在我們玄天宗皆任大小管事、長老之職。至于消息的來源,弟子已經(jīng)安排人排查,相信很快便會有消息?!?br/>
“好,嚴力追繳那些離山的人,盡快將消息的來源排查出來?!鼻嘈狱c了點頭說。
“遵命?!笔捹t之抱拳,看著臺上的幾峰首座,欲言又止。
“師侄,又什么事就開口說吧,你不是扭捏之人?!倍栒嫒艘娛捹t之似有話說,于是開口說道。
“說吧,師侄?!卑俨菡嫒擞纸又_口說。
蕭賢之看向臺上的幾位師叔,微微一笑,見青玄子點頭,便開口說:“各位師叔,師尊,其實也沒什么事。只是這一次動靜如此之大,封鎖各處要道,追繳離山之人,嚴控家族子弟,這樣很容易導致人心慌亂,容易生出其他事端。畢竟我們玄天宗外門和內(nèi)門子弟太多?!闭f道這里,蕭賢之忽然停了下來。
“繼續(xù)說!”青玄子若有深意的看了看蕭賢之,開口說。
蕭賢之,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師弟他們從禁地回來,雖然有意避開一些人,但還是在第三重引出了嘩然大波,要想消息不傳到那些人的耳里,實為難已。禁地之中,連那些守在傳送陣旁的那些銀甲衛(wèi)士都能調(diào)配得動,可想而知,對方的派系已經(jīng)深入到我們玄天宗之內(nèi)。禁地之中,如此大的波動,勢必也會引起那些人的警覺?!?br/>
“嗯,賢之分析的不錯,這些年,那些所謂的修真家族,沒少占我玄天宗的便宜,很多人以為這些家族每年上貢的那些靈石仙草,奇獸丹藥,皆認為是我玄天宗討了天大的便宜,殊不知我玄天總又拿出多少資源反哺給這些家族。”百草真人吐槽著說道。
“百草師弟說得沒錯,這些家族子弟雖然有家族的優(yōu)厚修煉條件,資質(zhì)要出眾于他人,然而卻是一身惡習,難服管教。我們這師門之中拉幫結(jié)派的還少么?”一直不太講話的靜華仙子忽然開口說道。
“師姐說的沒錯,家族子弟條件雖好,恃才傲物者比比皆是,想想我們當年,誰又如此好的修煉條件,不也一樣走到了今天。師兄,我們就是太嬌慣這些家族子弟了。”百草真人說。
沉默了半晌,青玄子開口說:“玄天宗的天也該放晴了。賢之你先下去吧,做你該做的事?!?br/>
“遵命?!?br/>
青玄子看著蕭賢之離去的背影,長嘆一口氣對著在座的眾人說:“各位師弟、師妹,大家認為接下來該如何做?”
“師兄,剛才你的那句話說得不錯,玄天宗的天是該放晴了。按我說,對我玄天宗圖謀不軌的家族子弟一律嚴懲,該逐出山門的逐出山門,該留下觀察的繼續(xù)留下,這個時候,我們總該要擺出姿態(tài)了?!卑俨菡嫒苏f。
“師弟說得沒錯,以往我們對家族子弟過于驕縱,如今是該讓他們有點記性了,入我玄天宗,便當是我玄天宗的人,少來拿家族一套?!倍栒嫒苏f。
“對于普通弟子亦是一個交代,一碗水端平,不厚此波?!膘o華仙子說。
“嗯,既然師弟、師妹都是如此認為,那便這般做吧……”此時,還未等青玄子把話說完,便聽見外面?zhèn)鱽硪魂囙须s聲。
“讓我們進去!”
“為何要阻攔我!”
“你可知道,你阻攔的是誰?”
“我是方家家主,你們有什么資格攔我?”
“我們每年給你們這么多修煉資源,你們不知感恩也就罷了,竟然敢攔我等!簡直是狼心狗肺!”
“快松開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快松開,聽見沒有!”
“是誰給你們的膽子,竟然敢阻攔我等!”
“是你們定陽真人,傳令讓我等過來。難道玄天宗就是這般待客之道?”
“我倒是要問問,定陽真人是何意思!”
“定陽,定陽!你出來!”
“就是,快出來!”
“…”
“何人在此喧嘩?”大殿之內(nèi)傳來定陽真人的聲音,原本喧嘩的回廊立馬安靜了下來,定陽真人從大殿內(nèi)走了出來,深手彈了彈胸前的衣服,抬頭看著天空說:“你們這些衛(wèi)士是怎么當差的,玄天宗大殿之外,豈能如此喧嘩,是不是想讓我賞你們幾枚傳魂釘?”說完,定陽真人拂了拂衣袖。
“真人息怒,弟子失責,請責罰!”那些衛(wèi)士連忙跪伏在地上,說道。
“嗯,每人去刑事殿自領(lǐng)二十煉魂鞭!”定陽真人雙手背腰,看著眼前的這些衛(wèi)士說。
“是!”哪些跪伏在地上的衛(wèi)士,叩首后,直接朝著山下走去。
定陽真人看著那些衛(wèi)士離去,低下頭看著那些家族的人,臉上竟露出了微笑:“眾位族長是何時來的?來此所謂何事?”
“定陽真人,你這是何意?指桑罵槐嗎?”忽然那些家族長人群中有人開口問道。
“就是,你傳令我等過來,又讓這些衛(wèi)士攔著我們,究竟是何意?”
“莫不是戲耍我等不成?”
“……”
那些家族的族長們喋喋不休的質(zhì)問著定陽真人。
定陽真人看著眼前這些人一副小人嘴臉,心中滿是厭惡,原本帶著笑容的臉,忽然變得嚴肅且冷,他大呵一聲:“住口!我玄天宗是菜市口不成?”
定陽真人見眼前這些人,被他一聲呵住,滿意的說:“大家看,這昏沉不定的老天,若不撥一撥這烏云,又怎能放晴?日月星辰又怎能綻放它該有的芳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