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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突然背后被一只手搭上,把我嚇了一跳,回過頭來,竟是殷騫,原來這家伙摔完罐子,圍著神壇跑了一圈,又繞到我的背后來。
拽著他上了二層臺階,我瞧著下面彎腰找東西的那人,忍不住贊道:“真有你小子的!你怎么就知道他這么在乎那些毒蟲?”
“嘿嘿!”殷騫整了整衣服,笑道:“要善于觀察生活~同志!你忘了咱們進來的時候那小伙說了,這里的東西十萬起價。再者,他肯拿來這里賣,就說明應(yīng)該值些錢。那塊破銀兔鎮(zhèn)紙都賣了二十五萬,這些東西怎么著也得值差不多錢吧?”
“算你小子‘蒙’對了!”我夸獎他道:“這些毒蟲,估計每一條的飼養(yǎng)和煉制,都少不了十年功夫!”
“我靠!”殷騫吐了吐舌頭道:“那他這次虧大發(fā)了!”
“走吧!”我拍屁股站了起來,一邊向上走,一邊對殷騫道:“這家伙最后肯定要把氣撒在咱們身上,還是趕緊找人問個明白,盡快出去吧!”
“……哦!”殷騫答應(yīng)的有些吞吞吐吐,但我并沒有在意。
沒想到我倆走到背面,發(fā)現(xiàn)這里偌大一座神壇,居然只有一條可供上下的臺階,但那里此時卻被“鐘馗”守著,到處捉他的寶貝。
我倆指定不能再拐回去,倒是這祭臺也不算很高,扒著跳下去,徑直來到這‘洞’窟的另一頭,卻發(fā)現(xiàn)這里的崖壁竟是被‘精’心雕琢過的,兩尊巨大的古代仕‘女’躍然于石壁之上,高度可謂是頂天立地,即腳踩地面,頭頂‘洞’穹,蔚為壯觀。
這倒和老家的那尊摩崖石刻的大佛‘挺’像,直接把他們在石壁上開鑿出來,只不過相比之下,老家的那尊大佛就略顯小了。
“乖乖!”殷騫顯然也想到了這里,嘆著氣說道:“這可比咱們老家那尊佛爺大多了!而且人家一做都是一對兒!”
不過我倆此時已經(jīng)沒有心情欣賞這個,確定了這邊并沒有出去的道路,只得迂回到入口,還從那里返回地面,當(dāng)然這期間如果碰到人,就一定要想辦法把那收購齒寒鐵的人的信息給問出來!恐怕最后說不得還得落在那旅社小伙子的身上。
兩邊石崖上都搭建了木質(zhì)的走廊和樓梯,共分上下五層,想必是方便近距離觀察萬佛窟。殷騫堅持爬到上面走,說這樣能躲開那‘蒙’面人和毒蟲,我也就由得他做決定。
只不過這些木頭的樓梯似乎千百年來鮮有人走,即使當(dāng)時做了防腐處理,結(jié)果還是糟的糟爛的爛,我倆是步步驚心,好不容易才上到了距地面約兩米高的第一層。
近距離觀察下,我才發(fā)現(xiàn)最讓人震撼的地方不在那未完工的漢白‘玉’地神壇,也不在后面那兩個巨型‘侍’‘女’,真正巧奪天工的,竟是這萬佛窟中,一個個‘洞’中端坐的菩薩和羅漢。
雖然這些石刻的羅漢和菩薩個頭不大,沒一個都在二尺左右,看起來沒有那么地有震懾力,但千姿百態(tài),個個都惟妙惟肖,有看到世人受苦受難,愁容滿面的,也有開懷大笑的,還有低頭抿嘴不語的……總之,一個造像一個神態(tài),一個造像一副表情,走到一半多的位置,我們看了數(shù)百個佛造像,竟然沒有一尊是相同的??梢姰?dāng)時匠人的手藝之高,想象力之豐富,簡直是無與倫比!
不過殷騫的注意力卻不在這里,一路上不停地數(shù)著數(shù),過一段,他就蹲到一尊佛像前,在里面‘摸’上片刻,然后再一臉失望地站起來,再繼續(xù)數(shù)。
我猜想這家伙可能是在找他所謂的“先皇印璽”,但怎么找,如何找,我并不知曉。
不過也多虧了這些“傳說中的寶貝”,才讓殷騫經(jīng)過這些佛造像時能夠視而不見,如果沒有它們,這家伙恐怕不挨個抱著親上一口是不會罷休的。
終于,我們回到了剛進來時那扇石‘門’附近,下了樓梯,殷騫依然兩手空空,但他還是有些戀戀不舍,卻又不好意思說什么,只得垂頭喪氣地跟在我身后,向那石‘門’走去。
我回頭看了看,神壇附近已是人去樓空,那個‘蒙’面“鐘馗”穿的是一身黑,也不知道他把自己養(yǎng)的那些毒蟲都抓回來沒?恐怕是到后來找不到我倆,已經(jīng)走了吧?
不過……這扇石‘門’究竟該如何開啟?倒是成了眼前最大的難題。或者說,就算我們從里面打不開,至少也能夠呼叫那個駝子來把‘門’推開,可是該怎么呼叫他呢?
我在石‘門’周圍幾平米內(nèi)又‘摸’又看,也沒瞧出來什么‘門’道,轉(zhuǎn)身正打算問殷騫,卻見這家伙捂著肚子,一臉痛苦之‘色’,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趕忙走過去把了把他的脈。該不會是這家伙中什么毒了吧?那可就嚴重了!我們在這里如果短時間內(nèi)出不去,又沒有解毒的‘藥’品,那他的情況就不容樂觀了。
可是這家伙的脈象平穩(wěn)有力,充盈度飽滿,也不像是中毒的癥狀??!又看了看他的眼底和舌苔,全都一切正常,我只得問道:“你怎么回事兒?”
“哎呦!……我突然肚子疼!我要去大便!”殷騫說完,一把甩開我的胳膊,就朝那萬佛窟的走道下跑去。
“你別跑遠!當(dāng)心陷阱啊!”我低聲叮囑著他。
“好嘞!你先研究著!我最遲二十分鐘就完事兒!”這家伙頭也不回,邊跑邊沖我擺手道。
“哼~二十分鐘,你都不怕把‘腿’蹲麻了!”我自顧自地嘟囔著,卻有點想不通,這家伙自從知道齒寒鐵后,一直都是‘挺’賣力的,怎么今天到了這不禪寺,卻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此時我們不但困著出不去,而且還有打聽消息的任務(wù),怎地他進來后反而不急了?難道只是因為幾方根本不知道在哪兒的皇帝印璽,就如此魂不守舍?
但愿他不要和志豪一樣,見了錢連原則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