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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昱禮貌地擺擺手,深吸一口氣,往市場里走去。這不是他第一次用人類的外形來六方市場,卻是第一次用這個樣子去沈記。
左昱長得嫩,雖然身份證上已經(jīng)二十五了,但看上去還是個清純的學(xué)生仔,這眉清目秀的樣子最討媽媽輩的喜歡,一路上沖他吆喝叫賣的聲音此起彼伏。
左昱卻無心理會,他一心想著去沈記的路。前面就該拐彎了,左昱在心里默念,變成企鵝的時候也沒覺得這條路這么漫長,怎么變成人類了反而覺得長了?
不知道沈佑會不會在,來之前忘了事先聯(lián)系了。左昱有些懊惱,但是讓他打電話給沈佑的話,大概也是會結(jié)結(jié)巴巴說不清楚吧。
就要拐彎了!左昱的心跳隨著步伐來回擺動,沈佑在干嘛呢?他設(shè)想了無數(shù)種可能,卻在轉(zhuǎn)過拐角的時候,赫然看見沈記的檔口冷冷清清,再走近幾步,檔口的海鮮不剩多少了,只有工讀生在看著攤子。
“請問,沈……你們老板在嗎?”左昱本想說沈佑,這名字在他心里已經(jīng)默念了成百上千遍,但是在將要說出口的時候,卻害羞了一般,縮了回去。
總覺得自己跟人家還不熟,隨便叫人名字不太好。
“我們老板送貨去了,您要買什么?我?guī)湍?!”貝殼連忙招呼道。
“不,不了,我找你們老板有點事?!弊箨旁秸f越小聲,不停在心里暗示自己,你是為了公事來的!但是心里止不住得失落。
沈佑不在。
“他不在的話,我下次再來吧?!弊箨耪f。
他轉(zhuǎn)身要走,卻聽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炸開,“我就是老板,你找我有什么事?”沈佑穿著一身便裝,出現(xiàn)在左昱身側(cè)。
左昱猛地轉(zhuǎn)頭,沈佑居然就這么一點招呼也不打得出現(xiàn)在這里,他一瞬間不知該如何接口。
“左昱?!鄙蛴右豢诮谐鏊拿?,熱情地笑道,“你來買魚?”
左昱一驚,他怎么會知道自己的名字?他好像還沒機會跟他做自我介紹啊。
“不好意思,昨天我聽您朋友這么叫您的。”還沒等左昱問出口,沈佑先自發(fā)解釋了一通,“要不叫您左先生吧?!?br/>
“不不不,叫左昱就可以了!”左昱連忙搖頭,能讓男神叫他的名字,他求之不得。
沈佑不是糾結(jié)的人,既然左昱沒意見,那他也就叫上了,“今天要買什么?我這兒貨不多了,要不您跟我說,我明早幫您留著!我這兒的魚都是當(dāng)天打上來的,絕對新鮮!”
左昱暗暗掐了自己一把,沈佑離得太近了,他能清楚地看見他嘴角上翹的弧度,眼周微不可見的笑紋,還有頸側(cè)正順著皮膚留下的汗滴。左昱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下移,圓領(lǐng)領(lǐng)口松散,形狀優(yōu)美的鎖骨若隱若現(xiàn)。
左昱幾次走神,根本沒聽清沈佑的話。窘迫間,他往旁邊橫跨一步假裝是要看魚,裝模作樣地轉(zhuǎn)開視線,“你這里的魚都挺新鮮啊!”
說到自己的魚,沈佑立刻自豪感滿滿,“那當(dāng)然,別說人了,每天早上還有企鵝來我這里買魚!那可是評品海鮮的專家?!?br/>
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居然被男神夸獎了,左昱耳根發(fā)燙。
“你要些什么?”沈佑又問。
“我是天海海鮮的,不知道你這里做不做酒店供貨?!弊箨疟荛_與沈佑視線接觸,匆匆忙忙拋出問題。
應(yīng)該讓老板來談才對!左昱忽然想到,他來談價錢的話只要沈佑笑一個,他大概立刻就把自己也搭上了吧!
但是沈佑卻不笑了,而是一臉嚴(yán)肅地想了想,斟酌道,“我記得天海的供貨商一直都很穩(wěn)定,怎么突然來找我了?”
左昱工作的天海海鮮酒樓是海鮮一條街上最有名的。海鮮一條街顧名思義,這條街上都是各種海鮮酒樓,而街的盡頭,便是六方海鮮市場。
沈佑作為市場里的一員,對海鮮一條街上的各家酒樓也是都有了解的。
左昱簡單解釋了一下,努力忽略沈佑的影響,向他表示出了合作的誠意。
沈佑雖然從小混跡在這兒,但是真正自己經(jīng)營也不過兩年的時間,酒樓的供貨做過幾家,但他主要還是憑借自己的優(yōu)勢,往O2O的線上平臺發(fā)展。
這條街上做水產(chǎn)生意的多數(shù)不懂這些新鮮的商業(yè)模式,或者還處于觀望狀態(tài),作為年輕一輩他大膽與一些O2O平臺合作,生意可謂蒸蒸日上。
如果是其他小酒樓就罷了,但是天海海鮮不止在海鮮一條街,甚至是全國,說到來六方市吃海鮮肯定會想到天海。
六方市作為全國的經(jīng)濟(jì)中心,這里國內(nèi)外的游人如織,就算是國外的明星也曾光臨過天海酒樓。只是老板一直比較低調(diào),沒有刻意宣傳,但是也不妨礙天海的盛名遠(yuǎn)播。
所以這樣一家有口碑有名氣的店對自己拋出了合作的橄欖枝,沈佑也必須慎重考慮。
“你是天海的負(fù)責(zé)人?”沈佑率先問出的赫然是這個,他打量了幾眼左昱,白皙的皮膚,充滿朝氣的眼神,就算說他是個高中生沈佑都信,天海會讓這么個小孩來負(fù)責(zé)嗎?
左昱點頭,沈佑的表情嚴(yán)肅起來后,他也終于沒有再小鹿亂撞,只是在心里小小地感嘆了下,男神嚴(yán)肅的樣子也好有范兒。
“我是天海的廚師長?!弊箨耪f。
沈佑不得不震驚的了一下,這么牛的一家餐廳,廚師長居然是比他還小的小孩兒?
不過震驚過后,沈佑也沒多糾纏這個話題,非常專業(yè)得跟左昱討論起了供貨的細(xì)節(jié)。
“那就這么定了,明天早上我把這批送來,你們那邊滿意的話我們再簽長期合同?!鄙蛴雍妥箨哦际撬烊?,沒多少扯皮就把一些初始的事情敲定了。
貝殼在一旁看著,都覺得自家老板瞬間高大了起來,這么大的單子幾句話就成了?有種談笑間灰飛煙滅的味道??!
“老板,這么大的單子這樣就成了?”左昱走后,貝殼立刻湊上去八卦道。
“只是先嘗試一下,正式合同還沒簽?zāi)??!鄙蛴訃戏浪畤梗沉搜郯素缘呢悮?,“這跟你有關(guān)系嗎?好好干活!”
“是!”貝殼朗聲應(yīng)道,然后又說,“那個天海的主廚長得不錯啊,跟電視上的小鮮肉也不遑多讓?!?br/>
“干活去,瞎惦記什么?”沈佑一巴掌拍在貝殼的后腦勺。
……
“你家男神同意了?那你以后每天都能見他了?”信天坐在左昱對面,詳細(xì)地八了一遍白天的事情,得出結(jié)論。
左昱抱著抱枕,點點頭,“如果明天的海鮮沒問題,老板說會簽長期合同。”
“那你早上還去買魚不?”信天問。
“買!”左昱說。早上是小企鵝,在餐廳是主廚,不一樣的。
而且做小企鵝的話,還能離沈佑更近一點。左昱把抱枕往信天懷里一扔,傻兮兮地笑著飄進(jìn)臥室里去了。
“癡漢?!毙盘鞊u搖頭,吃了口冰淇淋。
……
左昱第二天果然又背著書包來了。
今天可以見沈佑兩次,這件事讓他整整興奮了一個晚上!左昱張開翅膀保持著平衡,搖搖擺擺往沈記的攤位跑去,身后的小短尾巴跟著跑動的節(jié)奏搖來搖去。
“小企鵝來啦!”貝殼招呼道,“今天老板不在,到碼頭上去了,吩咐我把魚拿給你?!?br/>
一句老板不在,無疑是晴天霹靂。
貝殼從冰柜里拿著魚出來時,就見企鵝垂著頭,長長的喙已經(jīng)垂到了胸口,很難過的樣子。
“魚來咯!”貝殼拎著魚,在企鵝面前晃晃,想引起它的注意。
然而左昱只是瞥了一眼,搖搖擺擺地轉(zhuǎn)過身去,讓貝殼把魚放進(jìn)它的小書包。
“……”
貝殼本來還特別期待喂企鵝的那一刻呢!每次老板喂的時候企鵝都特別配合,伸長了脖子嗷嗷待哺的樣子簡直萌化了!
難道是他拿魚的姿勢不對?貝殼淚流滿面,居然被一只企鵝嫌棄了。
左昱背著魚心情沉重地回到家,信天已經(jīng)出門了,它抖抖翅膀?qū)畔?,看了眼包里的魚,一點胃口都沒有。
左昱拖沓著腳步回到臥室,變回人形穿衣服的時候,他摸出口袋里的手機看了一眼。
微信:沈佑發(fā)來一個小視頻。
左昱眼前一亮,連忙打開。
小視頻里嘩啦啦全是活蹦亂跳的魚,畫面有些晃,左昱看了好幾遍。背景里閃到過一次打上來的海浪,是在漁船上!
左昱把音量開到最大,開了全屏觀賞,可惜沈佑沒說話,除了鏡頭里的魚,就是海浪嘩嘩的聲音。
此時,微信提示音又響,左昱連忙切出去查看,沈佑發(fā)來一條語音。
“左昱,我今天跟著漁船一起出得海,收獲不錯。過會兒把你要的給你送過去!”
漁船上,沈佑剛發(fā)完微信,把手機放回口袋。他這也算是一種跟蹤客戶的技巧,把有關(guān)的進(jìn)展通過網(wǎng)絡(luò)實時展現(xiàn)給對方,留下一個敬業(yè)的好印象的同時,更能跟客戶保持充分溝通。
果然,不一會兒左昱的回復(fù)就來了。
左昱:“辛苦你了,店里見?!?br/>
左昱發(fā)完這幾個字,又反復(fù)看了好幾遍,他居然在微信里跟男神說話了!四舍五入約等于他們已經(jīng)聊過天了!
跟沈佑聊天啊!跟男神聊天啊!聊天??!
左昱身上所有跟興奮有關(guān)的細(xì)胞全都被調(diào)動了起來,恨不能扎進(jìn)冰水里痛快游上幾圈。
“你好?!鄙蛴釉竭^左昱跟信天握了握手,然后很自然地在第三個位置上坐下,“你們還沒吃晚飯?這里的烤魷魚很好吃?!?br/>
“嗯,我們叫了?!弊箨爬侠蠈崒嵉鼗卮鸬溃蛴釉谒媲耙蛔?,他的大腦就又當(dāng)機了。只見沈佑的笑著在他面前晃兒晃,完全忘了問他為什么也坐下了。
“沈老板也來吃晚飯?”信天見過沈佑兩次,一眼就認(rèn)出了他,只是他今天想找左昱單獨聊聊的,所以并不怎么待見他。
“是啊。”沈佑像是完全沒發(fā)現(xiàn)信天的敵意,充滿笑意的眼角彎啊彎,跟左昱說,“自從跟天海達(dá)成合作后沈記的生意越來越旺,可見左大廚是我的貴人,不知道今天有沒有機會一了我的夙愿,讓我請兩位吃頓便飯?”
沈佑的樣子看看起來要多真誠有多真誠,語氣聽著是在認(rèn)真征求兩人的意見,可人已經(jīng)大咧咧坐下了,甚至還揮手跟老板點了三杯扎啤,這還有可能趕走嗎?
左昱飛快看了眼信天,今天是為了安慰他才出來吃飯的,沈佑并不適合跟他們一起??墒悄猩竦男θ葸@么溫柔,語氣這么誠懇,機會又是這樣難得!左昱實在找不到任何拒絕的理由。
信天看見左昱看沈佑的眼神就知道已經(jīng)完了,這小子早就不滿足于每天早上找人去買魚這種暗戳戳的舉動了,這熱烈的小眼神是要干嗎?撲上去嗎?
左昱點的菜和沈佑點的啤酒很快就上來了,因為加了個人,他們又點了一些東西,沈佑非常熱情地招呼著兩人,儼然是以主人自居了。
信天只顧著低頭猛吃,偶爾看看左昱,又撇了一眼沈佑,總覺得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太尋常。左昱對著沈佑癡漢他早就習(xí)慣了,可沈佑今天的態(tài)度好像不太一般啊!
信天吃了一個扇貝,發(fā)現(xiàn)沈佑似乎在打量他,一抬頭,卻看見沈佑正往左昱的盤子里夾菜,完全沒看他。
沈佑也不知道自己是腦子進(jìn)水了還是怎么了。本來只是出于禮貌過來打個招呼,但是看見信天的時候,他立刻就認(rèn)出了這是左昱的室友。然后心里就自然而然浮現(xiàn)出那句,“我室友哭了怎么辦?我不會哄……”
這是惹人家哭了所以請吃飯賠罪嗎?
他一邊想著一邊就坐下了,然后提出了要請兩人吃飯。他心里癢癢的,無論如何都想弄清楚,這兩人究竟是不是普通的室友關(guān)系。
他一邊想著,面上不顯,熱情地拿了一串魷魚給左昱。
左昱受寵若驚地接過,咬了一口才發(fā)現(xiàn)燙得很,拿起面前的冰啤酒猛灌,被沈佑攔下。
“別喝這么猛,容易醉?!鄙蛴诱f,他讓伙計拿了杯冰水過來給左昱,“喝這個吧?!?br/>
“嗯。”左昱第一次跟沈佑一起吃飯,早就緊張得魂不守舍,沈佑塞了什么在他手里根本沒看清,糊里糊涂就往嘴里塞,這才被燙到了。他喝了口冰水,對沈佑道,“謝謝。”
“客氣什么?!鄙蛴有?,又問信天,“你們經(jīng)常來這里吃飯嗎?”
“也沒有,今天正好有空?!毙盘煨?,這個沈佑長得的確很帥,身材也不錯,此刻穿著短袖T恤,好身材一覽無遺。不過他這種莫名其妙請吃飯的舉動還挺有意思。信天突然發(fā)現(xiàn)與其拉著左昱為老北的事一醉方休,不如看看這個突然殺出的程咬金打算做點什么來得有趣。
“你們倆做室友多久了?”三人胡亂聊了一會兒,沈佑有意無意地問道。
“很多年了?!弊箨耪f,手里拿著烤串開始回憶,“五年?還是六年來著?”
“六年半了?!毙盘煸谛睦飻?shù)了數(shù)說,“今天不算我都快忘了,居然這么久了!”
“不容易不容易,我跟一個哥們兒做過三年室友,不過他前年交了女朋友,搬走了。你們兩位能住在一起這么久真的很難得??!”沈佑感嘆。
左昱耳朵動了動,心思也跟著動了。哥們兒?一起住過三年?是男神的好朋友嗎?
信天倒是聽出了點別的意思。之前左昱還擔(dān)心過沈佑有沒有女朋友,喜不喜歡男人什么的,倒是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弄清楚。
而且,他敏銳地感覺到,這人似乎對他倆住在一起有些介意?
“小左一直單著,我男朋友工作忙,所以干脆就不搬了?!毙盘煺f,完了又補充道,“哦,對了,應(yīng)該是前男友了。我倆剛分手。”
沈佑一愣,這年頭男人交男朋友已經(jīng)這么平常了嗎?對于他這個才見了三次的陌生人居然如此坦白,好氣魄!
“你說誰是你前男友?”又一個聲音在信天耳邊炸開,他猛然轉(zhuǎn)過頭去,老北居然就站在他背后,正盯著他兩眼冒火。
“靠,偷聽墻角啊你!”信天跳起來嚷嚷,直接往左昱那兒躲。
但老北可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他一把撈住信天鎖進(jìn)懷里,居然敢說他是前男友?欠呢吧!
“混蛋,你自己說分手的,現(xiàn)在來逞什么威風(fēng)!”信天被鎖進(jìn)熟悉的懷里一陣激動,不著痕跡地往里縮了縮,卻又不甘示弱。不過他的音量控制的很好,沒有惹來鄰桌的圍觀。
“我反悔了。”老北特爺們兒地說道,然后抓起信天的包就跟左昱和沈佑告辭,“我先帶他走了,你們慢慢吃?!?br/>
左昱也被老北的氣勢給鎮(zhèn)住了,直到他帶著信天走遠(yuǎn)了也沒回過神來。
“那就是你室友的男朋友?”直到沈佑出聲,才把左昱出走的神思拉了回來。
“啊,是?!弊箨呕仡^,沈佑就站在他身后,晚上的燈火中他的臉顯得有些朦朧。
“今天早上要你哄的室友就是他?”沈佑問,無關(guān)的人都走了,他可以大膽地問了。
左昱的手指偷偷在背后絞到了一起,沈佑離得太近了,他稍稍抬頭就能看見他高挺的鼻梁,微啟的唇。沈佑的嘴唇比較厚,顏色淺淡,下巴上有一圈青色的胡茬,能看見剛剛冒頭的幾根黑黝黝的硬刺點綴其間。
聽說嘴唇厚的人重感情,不知道沈佑是不是這樣?
“嗯,他跟老北吵架了,早上我們微信的時候他哭了?!弊箨耪f到“我們”的時候忍不住耳根發(fā)燙,好像這樣說的話,他跟沈佑之間就建立起了某種隱秘的聯(lián)系,在他心里一點點發(fā)酵著。
“難怪?!鄙蛴有?,原來如此,這小孩果然對人很好,室友哭了還想著要哄。沈佑突然想起自己的前室友,他跟女朋友吵架的時候自己是怎么表現(xiàn)的?好像是盡情地嘲笑了一下對方,慶幸他慘無人道的秀恩愛行為終于遭到報應(yīng)了。
“他們兩個感情很好,我就知道不會這么輕易分手的。”看見老北的時候左昱心里松了口氣,他一路看著兩人走過來,一點也不希望他們最后被現(xiàn)實磨礪掉了感情,成為陌路。
那樣的話……他勇敢地抬眼,看進(jìn)沈佑帶笑的雙眸,那樣的話,他會對自己的感情也失去信心的吧。
“剛才你室友說,你一直都單著?從沒交過女朋友?”沈佑回看他,忽然問道。
“沒?!弊箨乓凰膊凰驳囟⒅难劬Γo張地心如鹿撞。
“那男朋友呢?”沈佑又問。
左昱看著他的嘴唇開開合合,好像電影里的慢動作,而這句臺詞卻如火箭般,直擊他的耳膜。
“也沒有?!弊箨耪f,他把呼吸放地很輕很輕,周圍的喧鬧在他這兒都成了不值一提,此時此刻只有眼前的沈佑才在他的世界里。
“我不信?!鄙蛴有χ鴵u頭,“你這么好,怎么會沒有人追?”
沈遜不以為然,一臉勝券在握的自信。
沈修請了沈伯昌和沈季昌入內(nèi)品嘗,他們幾人也拿了盤子和餐具,一一品嘗。
“很好吃?!鄙蛴映粤艘豢诹孜r,蝦肉鮮甜,入口一點不覺冰冷,正合乎人類的體溫。
左昱有些羞澀,忍不住隨著沈佑的表情翹起嘴角。每一次被沈佑夸獎都好像中了五百萬一樣,心跳過速,即使聽了這么多次也一點不覺得膩味,反而有上癮的趨勢。
“佛朗索瓦大廚的擺盤講究,口味也好吃,不錯!”沈伯昌說道,“蟹肉蛋糕鮮而不膩,香煎銀鱈魚火候正好,外脆里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