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你來找秦子媚做什么?”
陸羽已經(jīng)明確自己的想法,他不會放棄,反而在心里有了新的計劃,而這個計劃的關(guān)鍵點,在于他能從姚興文口中獲得什么樣的情報。
反觀姚興文。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破罐子破摔了,不該說的他已經(jīng)說出來了,也就沒有什么好隱藏的。
不過……
姚興文也不會傻到直接告訴陸羽。
而是說道:“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必須放我一條生路,不然你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說的?!?br/>
這是姚興文最后的要求。
也是掙扎。
是人都怕死,他也不例外,所以他見到陸羽這么重視他找秦子媚的目的,便以此作為條件。
先保住小命再說。
陸羽聞言,露出一個微笑,本身就像個病秧子的陸羽,他的微笑是十分真誠的,換做任何人都會相信他。
只聽陸羽說道:“那是自然,我在金陵城打聽一下,我陸羽從來都是說一不二,出了名的講信用,所以只要你說出找秦子媚的目的是什么,我是肯定會放了你的?!?br/>
“真的?”
“我陸羽的為人你還不信?你仔細(xì)想一下,從我們見面到現(xiàn)在,我可曾對你真的出過手?”
姚興文想了想。
似乎真的沒有出手,不過就是用氣息壓制住他,讓他下跪而已。
也許可以相信他?
但為了保險起見,姚興文決定先試探一番:“我如何才能相信你?萬一我說了之后,你反悔了怎么辦?”
有此擔(dān)憂是必要的。
畢竟姚興文師承秦柯,別的沒學(xué)到,看欺詐和看人還是學(xué)的有模有樣。
陸羽笑了笑,直接將自身的氣息收斂,甚至還上前將姚興文扶了起來,道:“這就是我的誠意,現(xiàn)在你相信了吧?”
“我……”
姚興文頓了頓,他在仔細(xì)觀察陸羽,似乎想看出陸羽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可陸羽依舊一副真誠的樣子,讓他放下了戒心。
其實在陸羽收起氣息的時候,他已經(jīng)開始選擇相信了。
既然陸羽這么有誠意,那他還有什么好說的?
陸羽再次說道:“剛才多有得罪,那是因為我們本身處于對立面,小六畢竟在幫我做事,你應(yīng)該會理解我的吧?”
“陸……陸……”
“我叫陸羽,與那人生如茶,茶如人生的一代茶圣陸羽同名,當(dāng)然了,我比他要帥的多,茶乃水中君子,足以見得我是一個正人君子,絕不屑于做那種出爾反爾之事?!标懹鹨槐菊?jīng),說的義正詞嚴(yán),就差沒把自己當(dāng)作圣人。
金小六還在邊上幫腔:“陸爺?shù)臑槿四愦罂煞判模氘?dāng)初我與陸爺初識,也得罪過陸爺,結(jié)果呢?他寬宏大量,虛懷若谷,不計較我就算了,還救了我姐姐。”
陸羽看了金小六一眼。
自己怎么有這么好?可陸羽怎么記得,當(dāng)時金小六被他嚇得尿了褲子?
就連王大海等人也都是出現(xiàn)為陸羽作證。
一時間,全都是夸陸羽的,搞得姚興文不得不信。
“好,我相信你!”
這話一出,陸羽臉上的笑容就更加濃烈了,也顯得比之前更為真誠。
姚興文繼續(xù)說道:“其實秦真人派我來金陵,是為了從秦子媚師姐那里接走一個人,至于那個人具體是誰,我目前還沒見過,但我知道,那人四肢盡斷,且是個女人?!?br/>
他這么一說,頓時讓陸羽回憶起了昨夜看到的那個鬼阿姨。
陸羽問道:“這個女人對秦柯很重要?”
“嗯,聽聞大師兄說,秦真人即將堪破武學(xué)大道,目前差的只是一個藥引子,而那個女人就是?!币εd文信誓旦旦的說道。
堪破武學(xué)大道?
這是要晉升為宗師么?
陸羽皺眉,那個鬼阿姨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竟然能讓秦柯突破到宗師?等等……陸羽突然想到,秦柯既然還不是宗師,那么秦子媚應(yīng)該也沒有達(dá)到那個境界。
這對陸羽而言是個好消息。
起碼他知道了秦子媚的真實實力,雖然比一般的半步宗師強(qiáng),可應(yīng)該也強(qiáng)的有限,還處于半步宗師的境界。
陸羽沒有接觸過這個境界,不過他現(xiàn)在想再去江家一次,得詢問一下江家那位半步宗師,是否能戰(zhàn)勝秦子媚。
他已經(jīng)得到了想要的信息。
既然這樣,姚興文也就沒有必要繼續(xù)留著了。
陸羽臉色一冷:“小六,交給你了?!?br/>
“好嘞!”金小六瞬間領(lǐng)悟陸羽話中的含義,朝著姚興文一步一步走去。
姚興文有點不明所以,當(dāng)他準(zhǔn)備質(zhì)問陸羽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再次被陸羽的氣息鎖定,不能動彈。
瞬間,姚興文額頭青筋暴起。
他明白自己上當(dāng)了!
“說好的放我走,陸羽,你竟然不講信用,你不得好……死……”
最后一個字說出口,金小六拿著刀便捅進(jìn)了他的身體里,姚興文連反抗的機(jī)會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心口的血水不斷飆出。
陸羽淡淡看著他:“我是說了不殺你,但沒說要放你走啊,再者說,動手的人是小六,和我陸羽有什么關(guān)系?”
這就是陸羽。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姚興文冒充太乙派弟子招搖撞騙,已經(jīng)觸及了陸羽的底線,饒他一命勉強(qiáng)可以,但他卻傻乎乎的告訴陸羽,他其實是秦柯的徒弟。
那他不死誰死?
要知道秦柯乃是太乙派的棄徒,是罪人,他不僅欺師滅祖,還搶走了太乙追風(fēng)貼,陸羽怎么能放過姚興文?
難道讓姚興文回去通風(fēng)報信?
至于周老大這些人,他們之所以敢和金小六搶地盤,自然是因為有姚興文這個助手,現(xiàn)在姚興文死了,都是臉色大變,當(dāng)場跪在了地上。
后面的事情不用陸羽過問。
他相信金小六會處理好,所以在看到姚興文死后,陸羽便讓王大海開車,把他送去了江家。
與此同時。
京城寧家。
柳三刀這段時間一直住在寧家,但整個寧家的人,除了寧清河,沒人知道柳三刀的存在。
就連寧有容都不知道。
此時的柳三刀正在修煉太乙吐納法,突然睜開眼:“進(jìn)來吧!”
門口的寧清河露出震驚之色,隨即推門而進(jìn):“老柳你這是什么手段?隔著這么遠(yuǎn)竟然能察覺到我?”
“你想學(xué)?我可以教你啊!”
“那還是算了吧,我若學(xué)了,不僅成了你的徒弟,白白低人一等就算了,還得叫陸羽那小子師兄,太虧了?!?br/>
柳三刀笑而不語:“找我來有什么事?”
“你讓我打聽的事情有著落了!”寧清河正色道:“難怪你會在意秦子媚,原來她竟然是秦柯的女兒,對了,我甚至連秦柯的信息都幫你打探到了?!?br/>
“秦柯?”
“嗯,他現(xiàn)在就在葉家,地位還很高,是一名客卿長老?!?br/>
柳三刀想了想,道:“你讓人把消息傳給陸羽,讓他去做吧,畢竟他現(xiàn)在才是太乙派的掌教,有義務(wù)為門派清除一些敗類?!?br/>
“不用告訴他,其實他已經(jīng)知道了,甚至我能這么快打聽到消息,還得感謝陸小子,是他誤打誤撞從秦柯的徒弟姚興文口中獲得的消息?!?br/>
“這樣么?看來陸羽沒讓我失望?。 ?br/>
寧清河想了想:“我現(xiàn)在有些擔(dān)心陸羽這小子的安全,一旦接觸這件事,且不說對上秦柯,哪怕是秦子媚,陸羽那點實力也不夠看,所以我準(zhǔn)備派出寧家的半步宗師過去給他幫忙?!?br/>
“這事我沒有意見,但我希望你派去的人,不要給他過多幫助,只能在他生死一線的時候才可出手?!?br/>
寧清河點點頭,明白柳三刀的意思:“好,我這就去安排人。”
他一走。
柳三刀便嘆息一聲:“看來快要接近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