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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賢弟,剛剛是我一時……”
劉忠走出眾位武師的圈子,正要向陳勇告罪的時候,陳勇卻兩眼一黑,莫名其妙又昏了過去,倒在了拓跋燕的懷中。
不論眾人如何呼喚,甚至溫姓老者繼續(xù)用力擠壓他的人中大穴,陳勇也是絲毫反應(yīng)沒有,這種突如其來的變故,實在讓在場之人一時間面面相覷,全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尤其是拓跋海,先前他還以為二哥拓跋燕今日的陳家之行,真的是轉(zhuǎn)了心性,顧念手足之情,為了慶祝他的婚事,而為了他出頭,給他爭面子的來的,現(xiàn)在這么一看,拓跋燕的眼中幾乎是完全沒有他拓跋海,很明顯今日的主角其實是陳勇才對,就看現(xiàn)在拓跋燕如此關(guān)心陳勇的神情,他拓跋海身為拓跋燕的堂弟,可是都沒有享受過這種對待??!
剛剛進入陳府的時候,拓跋海的臉上還很是趾高氣揚的樣子,此時意識到了自己的愚蠢之后,拓跋海一邊在暗自悔恨,剛剛為什么沒有及時出手扶住陳勇,竟然讓他跌倒在了地上,同時他的心中也在不停猜疑:“二哥為什么對陳勇如此看重?在這之前他們明明還從未見過才對,這其中難道還有什么隱情不成?”
“溫老,陳勇這是怎么了,如果他剛剛是因為一時氣血虧欠而暈倒話,那就不應(yīng)當(dāng)再次昏迷過去才對??!”
一直到了此時,拓跋燕還以為陳勇,是受到了幾位武師的言語刺激,而羞憤難當(dāng)才一時昏厥的,見到劉忠剛剛要自告奮勇,向陳勇賠罪,他心中剛剛一喜,沒想到陳勇竟然又昏了過去,這可讓他著實極為心急!
如果不能立即將陳勇對這些武師的怨念化解掉,讓陳勇產(chǎn)生了心結(jié),那他接下來拉攏陳勇成為心腹的計劃,可就無法實施了,甚至謀奪陳家那千畝桑田的計劃,也很有可能就因為此事而功虧一簣。
陳勇的人事不省,可就讓他先打擊陳勇,再對他安撫拉攏的計劃徹底落空了,早知道陳勇這小子這么禁不起折騰,他也不會任由幾位武師對他不停的挖苦諷刺了。
眼看著劉忠收到他的眼神信號后,已經(jīng)知趣正要向陳勇告罪,可偏偏這個時候,一臉驚愕的陳勇又昏迷了過去,就連城府極高,向來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拓跋燕,此時心中不禁都有些煩躁了。
這時任誰都看出了,拓跋燕對陳勇此人絕對是極為看重的,見陳勇一直昏迷不起,幾位武師這時的頭上都不禁冒出了冷汗,以拓跋燕對待這名名叫陳勇之人的態(tài)度來說,此人在拓跋燕心中的地位可要比一般的武師高得多??!
尤其是除了溫姓老者和許行之外的,幾個既沒有背景靠山,又不像劉忠這樣真正知道其中隱情的武師,這時候都紛紛覺得連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此人如此重要,他們先前激怒他時,多少也要留點余地??!
同時他們的心中也不禁開始感慨劉忠這人的精明,剛剛陳勇昏迷前,似乎有要向幾位武師發(fā)怒的意思,而劉忠他剛剛明明沒有對陳勇惡語相向。
陳勇這小子被羞辱之后被氣的昏倒,這事就算要怪也怪不到陳勇的身上,可就是剛才所有人都裝作若無其事,甚至躲避陳勇眼神的時候,他卻一馬當(dāng)先站了出來,雖然話沒說完,陳勇就又昏倒了,但是這個人情可是承下了啊!
人家這才叫會做人??!
不僅是幾位武師的心中在暗暗佩服陳勇的機敏,同時也悔恨這個在拓跋燕面前,拍馬屁的機會被他給奪去了,就連溫姓老者此時也像陳勇報以微笑。
要知道剛才可是以他這個倚老賣老的老東西對陳勇打擊的最多,所說的話也是最為歹毒,如果沒有他肯起頭,并且不停拱火的話,其他幾位武師可能不過也就是,隨便借機對陳勇嘲諷一番也就算了,若不是他這個主犯的話,陳勇這會還未必會被氣得昏倒呢。
溫姓老者雖然也看出了拓跋燕似乎很看重陳勇此人,但是要讓他親自拉下臉來對一個下等商人出身的晚輩賠禮道歉,以他的火爆脾氣可是覺得不會做的,其他武師雖然也都仗著自己的武藝,個頂個的都是牛脾氣,但真要是拓跋燕動怒的話,他們還是能分得清輕重,就算心中不忿,也會立即低頭向陳勇認錯的。
但溫姓老者卻是不同,他可是有恃無恐。
溫姓老者心中明白,不論拓跋燕對他有多么的不滿,至少在拓跋燕真正當(dāng)上閥主之前,還不會輕易的動他。
以他的地位,再加上他的師兄可是拓跋閥四大武師之首,他雖然忝居四大武師的末尾,本身又不像其他三人那樣,有自己的專屬勢力,但畢竟也是把持著拓跋閥四大武師之一的名頭,就算拓跋燕如何看中陳勇,因為陳勇的事,而如何想要遷怒與他,拓跋燕也不會冒著得罪兩位四大武師的風(fēng)險,去真正和他翻臉的。
但溫姓老者同時心中也明白,他雖然不怕拓跋燕的怪罪,他近一年來能夠放下身份,跑到拓跋燕的麾下做一個扈從,這就已經(jīng)說明了,在選擇下屆閥主一事上,他和他師兄錢雄其實是看好拓跋燕這一派的,所以他和拓跋燕直接這層的臉皮,最好還是不要真正撕破的好,所以剛才他看到拓跋燕如此心急的對待陳勇的神色,也猶豫過是否要委屈自己服個軟,勉強陪個罪。
他可不像劉忠一般知道陳勇身上真正的秘密,這老家伙其實自從跟隨拓跋燕進入陳府之后,心中便開始不停的懷疑,他一直都在懷疑陳勇這小子其實是拓跋家,甚至是當(dāng)今拓跋閥主拓跋方的私生子!
否則以拓跋燕的權(quán)勢地位,他何必要為一個區(qū)區(qū)拓跋海的什么,狗屁未來妹夫出頭呢?
莫說是一個區(qū)區(qū)武舉人陳勇,就是拓跋海這種草包貨,拓跋閥里面少說也能挑出一百人來,平常都是拓跋海去找各種機會阿諛奉承拓跋燕,甚至都找不到巴結(jié)拓跋燕的機會,什么時候輪到拓跋燕需要去考慮拓跋海的狗屁尊嚴了。
至于拓跋燕今日和他們所說的理由什么:“欺負拓跋家的人,就是與拓跋閥為敵,既然敢挑釁我拓跋閥,那就絕對要給他個永世難忘的教訓(xùn)”,這種純粹扯淡的理由,估計連五六歲小海都糊弄不了,別說去糊弄溫姓老者他這個老油條了。
像拓跋海這種不學(xué)無術(shù),在外面經(jīng)常給拓跋閥惹禍的草包,拓跋燕心中向來是看不起的,不要說去為他們出頭,就算是他們真的求到了拓跋燕的頭上,拓跋燕不僅不會利用閥中的力量去幫助他們,反而會借著這種機會對他們嚴加懲戒,如果在外面真的闖了大禍的話,甚至還會奪去姓氏,直接被趕出拓跋閥。
對向拓跋海這樣的族內(nèi)親屬如此鐵面心腸,這倒不是拓跋燕忘恩負義六親不認,而是早些年拓跋閥中幾位主事的長老和閥主拓跋方,共同定下來約束所有族人的族規(guī)。
要知道這可是在洛陽皇城,天子腳下,有能力在洛陽招災(zāi)惹禍、斗氣攀比的公子哥們有哪個身后沒有個像樣的背景?
其他權(quán)利派系,各大門閥家族,都在憋著勁準備搬到拓跋閥這顆大樹呢,拓跋閥又怎么會故意縱容族人,去給人留下口實和證據(jù)呢?
要是拓跋閥的子弟們個個都像拓跋海一般的,到處去尋釁惹事,那拓跋閥還不早就成了眾矢之的了,好在拓跋海此人雖然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草包,但他至少有個懂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腦子,他平日所欺負的大多都是些毫無勢力背景的寒門庶子,若是遇上真的豪門權(quán)貴的話,他還是懂得些進退的,所以雖然拓跋海在洛陽的名聲不佳,但是直到如今,還沒有惹出什么太大的禍事來。
若不是如此的話,以拓跋燕的性子,他早就“大義滅親”,把他這個堂兄給逐出拓跋閥了。
拓跋閥定居洛陽百余年,如今已經(jīng)位居四大門閥之首,掌控者洛陽皇城半數(shù)的軍備兵馬,歷代閥主都掌管著兵部侍郎,甚至是兵部尚書的職銜,早已經(jīng)讓多少人所眼紅,尤其是那些所謂“秉筆直書”的御史言官們,已經(jīng)不僅僅是對拓跋閥“頗有微詞”,而是直接在上書彈劾了,每年來自各地的御史言官們對拓跋閥彈劾的奏折,幾乎是雪片般飛往洛陽的。
拓跋閥雖然家大業(yè)大,但也同樣因為木秀于林,而成為朝廷上上下下的靶子,尤其是十年前慕容垂造反之后,朝廷已經(jīng)開始討論是否要一鼓作氣,徹底廢去四大門閥的特權(quán),把所有兵權(quán)收回,只允許四大門閥中人出任文官。
在政治局勢如此嚴峻的時候,拓跋閥中的有識之士自然開始要求,所有拓跋閥的子弟必須謹小慎微,一定不要招惹任何權(quán)貴勢力,萬萬不要給已經(jīng)處在暴風(fēng)眼的拓跋閥,再樹立新的敵人了!
對溫姓老者來說,這些所謂的“族規(guī)”他早已經(jīng)是爛熟于心了,所以這兩年他才會逐漸手心,安分守己的陪在拓跋燕的身邊當(dāng)一個扈從跟班,否則若是換做十年之前,他堂堂的拓跋閥四大武師的響亮名號,那可是洛陽四大妓院有名的豪客,誰要是敢跟他爭頭牌姑娘,那么第二天,他溫言就會帶著上百號拓跋閥的家丁,將對方的家院夷為平地。
就因為師兄錢雄的再三囑托,這兩年他甚至都已經(jīng)斷了逛妓院的習(xí)慣,只好包下了幾個頭牌姑娘,讓他們住在里拓跋府不遠的宅子里,自己也每晚偷著過去。
就連他溫言都如此的小心謹慎,玩?zhèn)€婊子都像是做賊似的,要說拓跋燕竟然會為了拓跋海這種雜碎,去得罪一個獨孤皇族?就算他是一個早已經(jīng)失勢落魄,和皇族勢力沒什么聯(lián)系的人,拓跋燕也絕對不會為了拓跋海的一個所謂連襟,就去冒這個險的。
一旦涉及到了獨孤皇族血脈,那不是開玩笑的啊!
陳勇此人一定是重要到了一定的地步,拓跋燕才會為了他去動一個獨孤皇族之人的!
拓跋閥現(xiàn)任閥主拓跋方膝下無子,但是據(jù)說他再年輕時,曾惹過不少的風(fēng)流債,如果這個陳勇其實是拓跋方在外面的私生子,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以拓跋燕在閥中如今的勢力和威望,他自然不好擔(dān)心一個來路不明的閥主私生子和他去爭閥主之位,就算拓跋方同意,閥中主事的幾位元老也絕對不會同意的,不過如果能夠討好這個陳勇的話,也就等于是在討好拓跋方,就算拉攏不成,也等于說是抓住了拓跋方的痛處,這可是一步好棋??!
如今拓跋燕真正繼任閥主一職,唯一的阻礙就算拓跋方不肯依照規(guī)矩退位了,如果陳勇真是拓跋方的私生子的話,那此人的重要性可就不言而喻了,也難怪拓跋燕會為了拉攏這樣一個人,而如此的大費心機。
“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
溫姓老者在短短時間之內(nèi),便在心中推測出了,他所認為陳勇的真實身份,并且還在為他如此的“重大發(fā)現(xiàn)”而沾沾自喜。
“奇怪!奇怪!”
溫姓老者也看出了拓跋燕對陳勇的看重,所以這會右手已經(jīng)重新搭上了陳勇的脈搏,并且閉上雙眼,仔細的查探陳勇昏迷的原因,可是足足半晌時間過去,溫姓老者的眉頭卻是月皺越緊,又過了許久,他才一邊搖頭,一邊不停的嘆氣。
“溫老,什么奇怪,陳勇這病可還嚴重嗎?”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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