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紅魚聽到張碩說到朋友,顯然眼中閃過一絲好奇,“朋友”二字對于葉紅魚來說也是覺得新奇,他葉紅魚可沒有什么朋友。
葉紅魚輕輕笑了笑說道:“怎么書院的十二先生是準備跟我這西陵人交朋友嗎?”
“我交朋友應該是我自己的事,只看我喜不喜歡,愿不愿意,再說了書院的人就不能跟西陵的人交朋友了?”張碩聳了聳肩笑著說道。
葉紅魚把劍放一邊,自己倒了一懷茶,抬起來小口喝著。
張碩看著葉紅魚一身紅衣,再加上微微一笑的樣子說道:“葉紅魚,有人跟你說過你笑起來很美嗎?!?br/>
“十二先生也跟俗世的人一樣貪圖這一副皮囊嗎?”葉紅魚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心里卻有些怪怪的,口上還是淡淡的說道。
“葉紅魚你果然是道癡,癡于一道,證于一道。這一點,我倒是比不上你,我是個俗人,我的道便逍遙?!?br/>
張碩拿起茶壺又給葉紅魚倒上了一杯,然后放下茶壺說道:“我去弄點水。”
葉紅魚看著這位穿著一身白衣的十二先生,心中也不由得想到,就這樣子的一個人,在修行方面簡直恐怖,可是人家卻根本沒有把修行放在心上,又或者說他現(xiàn)在只需要一個契機,便可以更上一層樓,那對自己來說也還有些遠,還能帶著書癡莫山山游山過原玩水,也真是夠奇怪的。
張碩打好水之后,看天色也不早了,這唐小棠跟寧缺怎么還不回來啊,不用吃飯??!
“葉紅魚你是要吃完飯再走還是……”
“都那么晚了我能去那里”
聽完張碩坐了下來繼續(xù)用扇子扇著熱茶水的碳火,也不說話。
葉紅魚也是看著張碩也是不說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想多待一下,就這樣待著自己的心會特別平靜。
很快唐小棠與寧缺便回來了,看著坐在一起的張碩與葉紅魚也是有些吃驚。
“寧缺,這是怎么回事?。俊?br/>
“我們倆是一起的,我那里知道啊,你說,他們會不會打起來?”
“葉紅魚這瘋子也打不過十二先生啊”
“走吧,先做飯”
張碩見二人回來,馬上起身來到火架之處,三人一起忙碌起來。
寧缺跟隆慶打賭,誰先破境誰就贏了,逞強完,寧缺就后悔了,自己已經(jīng)是洞玄,離知命還差得老遠,反應過來后扇死自己的沖動都有,人家隆慶已經(jīng)是洞玄巔峰了,跟人家比誰先破境這不是找死嗎。
寧缺想想也只有十二師兄能幫自己了,十二師兄可是十幾歲就已經(jīng)是知命境界的大修行者啊!
寧很走到張碩身邊很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十二師兄……就是”
“什么事啊,你說啊”張碩也是奇怪的問道。
“我跟隆慶以破境為約,輸家退出書院和西陵……”
張碩一聽這賭約也真的是服了,你寧缺平時不是挺聰明的嗎,關鍵時刻來這一出,如果沒破洞玄,還是不惑巔峰,這賭也不是不可以賭。
“十二師兄,你要幫幫我啊,不然這次真的死定了。”寧缺雙手合在一起乞求道。
張碩想著要這么樣才能幫到寧缺,突然看到寧缺手上的戒指,對了,魔宗山門里蓮生三十二的魔宗功法,或許可以幫到寧缺,看來這魔宗是要去一次了。
張碩看著寧缺著急的樣子也是有些感觸,寧缺從一個修行不了的人,就算沒有自己,也會吃下皮皮的通天丸成為一名修行者,然后一路開掛,直到最后的那道人字符。
“我已經(jīng)想到辦法了,去魔宗之后,雖然最多只能讓你達到洞玄巔峰和短暫的知命,但是確定是達到了知命,也算是履行了賭約。”
寧缺高興的行了個禮說道:“多謝十二師兄。”
……
等他們做好飯菜,葉紅魚已經(jīng)不見了,張碩看了之后心里也知道這姑娘是不好意思了,自己隨便吃了一些,拿起碗筷弄了一些飯菜,提上一些果酒,便來到了葉紅魚站著的地方。
張碩走了上去笑著說道:“葉紅魚,吃點兒吧。
葉紅魚轉過身來看著張碩遞在面前的飯菜,又看了看張碩笑著的臉說道:“你怎么知道我還在?”
“我不知道,就憑感覺走過來的?!?br/>
葉紅魚伸出雙手接過碗筷,張碩看葉紅魚拿劍的左手不是太方便,一下接過她的劍,然后是兩人找了地方坐下。
葉紅魚吃了幾口笑著看著身旁的張碩說道:“做的不錯,挺好吃的?!?br/>
張碩看著對自己笑著的葉紅魚說道:“這可不像你葉紅魚說出來的話。”
葉紅魚聽了也不在意,繼續(xù)吃著飯菜,一會兒后,張碩遞給她一小壇果酒說道:“喝一些暖暖身子吧。”
“我感覺你很奇怪”
“怎么奇怪了”
“你看我的感覺很奇怪,好像是在同情我”
張碩笑了笑不說話,那是人家自己的事,自己跟她也不熟,那件事好像跟自己關系不大,當然也能理解葉紅魚為什么那么拼命修行了,那種仇對于葉紅魚自己來說應該很痛苦吧,就算是報了,傷害卻是已經(jīng)造成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