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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件?”瑪格道,“我們憑什么相信你,誰知道你是不是霍樂人派過來的奸細?”
蕭金衍冷笑道,“你人回來,腦子被霍樂人劫走了嘛?我不過是個路人,你們?nèi)舨粴g迎我,我隨時可以離開,我也相信,以在座諸位的武功,根本攔不住我?!?br/>
阿里見形勢有些鬧僵,出來打圓場,“都是為了月牙之泉,人還沒救出來,咱們自己倒先亂起來,豈不讓霍樂人笑話?”
一名長老問,“聽說,你與霍樂第一勇士瑪拉基斯打了個平手?”
蕭金衍心道,我還沒出手,那家伙就跑路了,確切說,是他與我的癩皮驢戰(zhàn)了個平手,但看到古力熱巴、馬努等人迫切的眼神,他也不想刺激他們,倒是馬達對他武功很是崇拜,一個勁兒跟眾人說他力戰(zhàn)霍樂諸人之事,弄得蕭金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族長這才道,“說說你的條件。”
蕭金衍道,“條件是我一個人去,帶著火麒麟。”言下之意,是他同意用火麒麟換人。
“不行!誰知道你會不會帶著火麒麟跑了,你的癩皮驢又不值錢。更何況,這匹馬可抵我們一年稅賦!”
繞來繞去,爭論又回到了原點。蕭金衍很生氣,對瑪格道:“若被抓的人是你,你還會不會說這種話?”
瑪格一時語結(jié),滿臉通紅。
“呂公子是火麒麟能比的嘛?再說了,火麒麟是我抓來的,我若想據(jù)為己有,還用多此一舉?”
“鬼知道你是貪圖月牙之泉的相貌,才故意用這個做誘餌?!?br/>
蕭金衍心說,月牙之泉美則美矣,但她又怎么比得了宇文霜,一群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想到此,他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就走。
管這等閑事作甚?
正收拾東西,古力熱巴追了過來,“父親同意了,你幫我們用火麒麟換回月牙之泉,作為回報,我們贈你一百匹良馬?!?br/>
蕭金衍正視著太陽之心,“我救她,是因為我把你們當成朋友,并沒想要什么回報?!?br/>
太陽之心眼睫毛一閃一閃,望著蕭金衍的臉,似乎要辨別他說的話究竟是真是假。她問,“難道不是因為你喜歡月牙之泉?她是瑪格的未婚妻,但很少跟我說瑪格的事,但昨日回來后,說了不少你的事?!?br/>
蕭金衍搖了搖頭,“我有喜歡的人。這次來你們楚國,也正是為了尋她。”
太陽之心哦了一聲,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款然一禮,“請把我妹妹帶回來,拜托了!”
蕭金衍騎著呂公子,向石堆之界走去。火麒麟則老老實實跟在了后面,被呂公子修理了一番之后,全然沒有先前的傲氣。
他也不清楚,幫助古邦人是對是錯。古邦人也好,霍樂人也罷,對他來說都是陌生人,如果最先遇到的霍樂人,那他會不會也先入為主,這樣幫霍樂人?
人生沒有如果。
蕭金衍與阿里、布達兩個兄弟性格很合得來,還有機靈的馬努,這種在異國他鄉(xiāng),遇到投機之人,也是人生一大幸事。更何況,這兩日來,他喝了人家不少酒。
一個時辰后,一人、一驢、一馬來到石堆之界。蕭金衍灌了一壺酒,馬上還有馬努送他的一個西瓜,讓他路上解渴。
早有人一隊霍樂人,在邊界上等候。
“我來換人?!?br/>
霍樂領(lǐng)頭之人,是一個頭扎金錢辮的中年人,正是霍樂族頭領(lǐng)。田不辣騎馬在他旁邊,對著蕭金衍指指點點。
田不辣見來的只有蕭金衍一人,對頭領(lǐng)道,“這小子不自量力,既然古邦人派他來換人,不如我們連人帶馬將之扣下,然后讓古勒那老家伙拿一百匹馬來換。”
頭領(lǐng)道,“那我們霍樂族豈不失信于人?那我們與強盜又有什么分別?”
田不辣道:“咱們不就是強盜嘛?”
“那倒也是。”頭領(lǐng)道,他一擺手,三十多名大漢騎馬,越過邊界,將蕭金衍圍在了正中央,舉起長刀,轟然大叫,想要從氣勢上嚇到對方。
“古邦人都死光了嘛,派一個外族人來換人?”
蕭金衍微微一笑,“古邦人都在家磨刀,說是要找你們霍樂人拼命,我可是費了好大功夫,才勸他們不要沖動。畢竟,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一匹馬的事兒,何必拼命呢?”
“中原人!你是來送死嗎?”
蕭金衍道,“我來送馬,順便接人?!彼缫芽闯龌魳啡瞬粦押靡?,來到火麒麟身前,抽出一把匕首,抵在了馬頸之上。
“慢著!”頭領(lǐng)道,“有話好商量!”
霍樂人費了半天勁將迪麗娜扎抓來,就是為了這頭火麒麟,若是這中原人一激動,對馬頭來一刀,之前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蕭金衍又將匕首放在馬耳上,“你們割了月牙之泉一只耳朵,我也只有割掉它一只?!?br/>
在古邦族,他已看出,霍樂人送來的那只耳朵,并不是迪麗娜扎的,因為她和古力熱巴的耳朵比較有特點,小巧而又如彎月。之所以如此說,是想確定迪麗娜扎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