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長老,這位就是我之前提到的師弟?!崩瞎夤髡f道。
“師弟?你什么時候說自己有個師弟了?”茅山三長老馬三通皺著眉頭說道,臉上露出極大的不快。
“三長老,你多吃了幾年飯,瞧不上年輕人也就罷了,我?guī)熜謴埵拦o論是年歲還是輩分都要高于你,你這一臉不耐煩的樣子,是什么意思?”我問道。
“本座還能什么意思,茅山祖庭無緣無故地冒出來一個修為低得嚇人的師祖,連我們幾個老家伙都得屈尊叫師叔,現在又出來一個嘴上沒毛的小師祖,我茅山派的師祖是那么好當的嗎?”馬三通質問。
“難道小五沒告訴過你們,我?guī)燅R無為收我?guī)熜值芏藶橛H傳弟子嗎?”我問道。
“哼,一個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把天大的事情說得像兒戲一樣,兩個山野種地的農夫,一躍成龍,位列長老之上,太上和掌門之下,你當我茅山是什么地方?”馬三通厲聲說道。
“茅山是什么地方三長老應該比我一個外人更清楚吧?”我看向馬三通說道?!熬驮诓痪们?,還是您馬長老,當著眾人的面,要將我茅山的鎮(zhèn)派絕學鎮(zhèn)字符傳給一個外人,我問你,你把茅山當做什么地方了?”
“那只是我的權宜之計,并不會真把鎮(zhèn)字符傳給曹少寶。”
“好一個權宜之計,我不知道我茅山堂堂道家祖庭之一,什么時候淪落到要和一個曹家講權宜之計了,茅山那么多弟子,一人一口唾沫也夠把那三人淹死了,更何況還有三大長老坐鎮(zhèn),要向何人低頭?”
“本座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都要多,你懂什么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那曹家是袁將軍的人,是你說殺就殺的?”
“哈,三長老不會以為,凡是比我茅山勢力強的,都要向他們低頭吧?”我大聲質問?!澳遣苋觊_還沒到十大將軍的頭銜呢,他兒子來了都要低頭,豈不是來一個將軍手下的阿貓阿狗,我茅山就要低一次頭,我茅山開山之初,秦皇漢武、唐宗宋帝都要前來磕頭祭天,這種佳話傳了幾千年,怎么到馬長老這里就變樣了呢?”
“你……”
“好了!”一直冷眼旁觀的大長老說道?!岸紕e說了?!?br/>
大長老說著走下臺階,看向小五問道:“我最后再問你,師祖馬無為他老人家是否真的收這兩人為弟子,你可聽清楚了是親傳弟子,而不是記名弟子?!?br/>
小五說道:“大長老,我自小在茅山長大,親傳弟子和記名弟子的禮儀還是懂的,而且?guī)煾凳盏倪@兩人都各懷絕學,收徒之時我就在太師祖身邊親眼所見,此次讓他們來認祖庭,實際上也是太師祖的意思?!?br/>
“師祖來找你了?”大長老問道。
“并沒有,而是前日在睡夢中所托,讓我把兩位師祖叫來茅山祖庭認祖歸宗。”小五說道。
“搞半天你是做夢?”馬三通大怒。“你把你做的夢當成真,讓他們來茅山認祖庭?”
“三長老,你莫不是以為小小的降夢之術,茅山的祖師能不會?再者說,不論夢是真是假,我?guī)熜值芏税輲熯€能有假?”
“真假這倒難說?!币幻嗄旰鋈坏鮾豪僧數卣f道。
我瞇著眼睛看向站在馬三通身旁的說話青年,問道:“你是誰?”
“我是……”
啪!
我一巴掌甩了過去,將青年甩得踉蹌后退。
“再沒人問我名諱之前,你也配在我面前說你的名字?”我冷聲問道。
“你!”青年一臉不服,作勢要沖過來,被馬三通攔了下來。
“呵呵,現在倒是有能耐了,之前曹家人打上門怎么裝死狗一條了,搞了半天,我茅山并不比山下世俗的人清凈多少,也都是些不學無術的貓狗之輩,怪不得我遠遠看著就一團烏煙瘴氣,山下有狗攔著,山上還是有狗。”
“你罵夠了沒有?”馬三通攥著拳頭問道。
“我罵沒罵夠你管得著嗎,道門流傳千年,講究個傳承,道門前三條的規(guī)矩,我有必要提醒一下三長老以及你的高徒?!蔽艺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