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沉重的包廂門開啟。
從里面走出了一個一身黑衣戴著黑色墨鏡,身材高大的男人,伸手把著門。
緊接著從門內(nèi)走出嘴角叼著煙,一臉妖冶的男人。
伴隨著一口青白的煙霧,男人直接把煙頭吐在了地上。身后跟著又走出幾個黑衣男人。
文仁瑾臉色冷漠,原本邁著急匆的步伐,卻在掃到段旭陽和倒在他懷里的女人時,一瞬停住了腳步。
眼神里蓋著一絲急促,在看到這兩人時,瞬時消散,微微擰起了眉頭。
就見在年輕男生懷里的女人趕緊掙脫出來,一臉慌張跑到文仁瑾身邊,拉住他的手臂,“文先生——”
她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男人一手甩開。
“文先生,我,我不認識他。我就是剛才出來時沒站穩(wěn)……”
她本來在文仁瑾身邊陪得好好的,可對方看了眼手機,就突然就把她趕了出來。
文仁瑾根本沒理會她的話,看著段旭陽,語氣沉沉,“你認識她?”
段旭陽二十年的生涯里,自以為比起同齡人見夠了世面。
可眼前的男人,完全不在他能有點小技巧就掌控的范圍。
來了唐朝,他自然知道這里是個什么地方。
他以為自己圓滑處事能夠隨意地脫身而出,廖哥那種人都能哄得好。
直到見到了眼前的男人。
對方眼神的那抹邪氣,以及周身自帶的陰冷,都不用過分表達就散發(fā)著讓人恐懼的狠戾。
文仁瑾朝段旭陽走近一步。
段旭陽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
文仁瑾一手插在褲兜里,另一只手垂在身旁,只是瞇著眼狠戾地又饒有興致地盯著他。
段旭陽有點慌了分寸,又看了一眼那個躲到男人身后的女人。
他這下是清醒過來了,試圖聚焦眼神,又睜大了眼。這下他是真實確認了自己看錯了。
“她和我一個朋友很像。我,我認錯人了?!?br/>
身后的保鏢上前,在文仁瑾耳邊說了點什么。他沒再看段旭陽,把那女人往邊上一推,邁著長腿離去。
段旭陽盯著一群人離去,怔怔地站在原地,心有余悸。
*
林浠到達唐朝門口的時,看著那閃瞎了她眼眸的霓虹燈招牌,覺得自己瘋了。
接著看到在門口等著她的強仔,跟著他往階梯上走,穿過兩扇門后的看到斜靠在墻邊,晦暗燈光下的文仁瑾。
看的文仁瑾的那一刻,她真切地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
這不是林浠第一次來唐朝。她之前都能在唐朝看過林正雄和各類女人摟摟抱抱,這里的地形對她來說毫不陌生。
穿過長長的走廊,身邊也不時走過摟抱在一起男女,看得她一陣惡心。
文仁瑾跟在她身后,見她戴著個大墨鏡,神情冷漠快步就往唐朝最深處走。
“林浠!”他壓低著聲音叫了她一聲,女人沒停。
大步走到她身邊扯住她的手臂,就被人一把甩開,“你們男的都有病吧,動不動就喜歡動手動腳的,又不是啞巴就不能好好說話么?”
“葉澤言打你了?”文仁瑾一下緊張起來。
她回國以后除了朗逸和g哥的事,從來不會主動找他。
今天快半夜了突然發(fā)來短信,文仁瑾還以為她遇到什么危險。
可看了短信內(nèi)容,林浠說想來唐朝看脫衣舞。而且不是用他給的手機聯(lián)系的。
心里的擔(dān)憂雖然減了幾絲,卻又怕她是受到什么刺激。
而她口里的男人,除了葉澤言還能是誰。
她的話一出口,文仁瑾下意識地就以為是那警.察對她動手了。
“他打我,我找你做什么?我tm早就報警了好嗎?我現(xiàn)在就想看看人給我表演脫衣服,不讓我看你就直說,瞎逼逼這么多干嘛。你放開我!”
文仁瑾再次扣住了女人的手腕,氣的林浠舉起另外一只手就往他胸前拍。
她此生的脾氣和暴躁,除了敢對林正雄撒,也就敢囂張地沖著文仁瑾發(fā)了。
他欠她的,她覺得他這輩子都欠她的。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被愛的人有恃無恐。
文仁瑾就這么受著,身后的一群保鏢,不知情的都看傻了。
就沒見過哪個人敢這么猖狂對文先生的。知情的強仔都微微皺起眉頭。
走廊上不是沒有人,文仁瑾可以給她發(fā)泄,但不能任她在這里撒潑。抬腳踹開一個包廂,把她拖了進去,甩在沙發(f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