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風(fēng)和日麗，張獻忠集合了東營的隊伍，其它三個軍營的領(lǐng)將也來到東營，為張啟陽送行。
張啟陽站在營門外，看著為自己送行的兄弟們，很是感動。
營門外擺了幾排桌子，連在一起，形成幾條長龍，上面擺滿了酒。
張獻忠走上前，大聲說道：“兄弟相別，怎么不能來送呢，來，咱兄弟倆喝一個。”說著，張獻忠拿起兩壇酒，遞給了張啟陽一壇。
張啟陽笑呵呵的接過酒壇，也不管喝完酒騎馬算不算醉駕，笑著說道：“嘿嘿，打架打不過你，可是，這喝酒，可是我的強項。”二人哈哈大笑后抱著壇子就狠狠地灌了幾大口。
“痛快！”
又是幾口酒下肚，張獻忠有些惆悵的說道：“兄弟，今日一別，不知何時相見了，你我相識這么久了，一直以兄弟相稱，不如今天就上告蒼天結(jié)為兄弟，不管日后走到哪里，也好有個照應(yīng)！”
“好，就這么辦！”張啟陽沒有一絲猶豫，很痛快的就答應(yīng)了下來。
倆人放下酒壇，一起面朝太陽跪了下來。張獻忠大聲說道：“蒼天在上，今日我兄弟二人，張獻忠�！�
“張啟陽�！�
“結(jié)為兄弟，從今以后同心同德，永不叛離！”
“同心同德，永不叛離！”說完，二人將酒澆在了地上，以敬天地。
“哎，啟陽，既然你我結(jié)為兄弟，怎么也要先續(xù)一下長幼的順序吧�！�
聞言，張啟陽卻是一笑�！按蟾纾乙恢倍际墙心愦蟾�，也懶得改口了，這個大哥，就你來當(dāng)吧。”
“哈哈，好！”
“大哥！”張啟陽笑著對著張獻忠抱了抱拳。
“哎！賢弟免禮，這酒，喝得痛快！”
倆人喝完，張獻忠又端起桌上的酒碗高高舉起，大聲朗道：“今日，我兄弟就要離開此處，再見之日，不知何時。在場的各位弟兄，與他也是相熟之人，希望日后咱們吃辣條的時候，都能想起他。我們大家一起敬我兄弟一碗，祝他從此，魚躍龍門，翱翔九天，干！”
“祝張公子，魚躍龍門，翱翔九天”
“祝張公子，魚躍龍門，翱翔九天”
在場軍士紛紛拿起酒碗，祝福之聲將頭頂?shù)脑贫颊鹕㈤_來。
張啟陽第一次現(xiàn)實感受到這么多人一起說著同樣的話，那聲勢，跟后世閱兵有得一比。渾身的鮮血都沸騰了。
朝著在場的所有人抱了抱拳，有些不舍的道：“各位兄弟，還有大哥，咱們后會有期！”
“后會有期！珍重！”
此時此刻，張啟陽生出了一絲留在此處的想法，最終還是理智戰(zhàn)勝了熱血。轉(zhuǎn)身翻身上了馬，“駕！”張啟陽頭也不回的朝著北方飛馳而去。
而張獻忠，則是目送著張啟陽漸漸地走遠，“希望日后你我不要成為敵人�！�
越向北走，張啟陽的心情越是沉重，一路走來，大部分田地都荒廢干涸，許多村莊都沒了人影。赤野千里、餓殍遍野、民不聊生。而有的地方，官吏仍舊逼糧催科、盤剝百姓，多處地方亦然民怨沸騰、干柴烈火、一觸即然，明亡以成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