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一處小院。
張寧神色復(fù)雜:“胡老以為如何?”
“很奇怪,他好像知道什么。尤其是當(dāng)圣女說到末法將至,生靈涂炭的時(shí)候。他的情緒出現(xiàn)了非常明顯的波動(dòng),就...就好像是看到了未來。”胡老說到這里,苦笑地?fù)u了搖頭。
因?yàn)樗膊惶嘈牛铌粫?huì)有如此能力。
隨著九州鼎即將破碎,未來早已經(jīng)變得隱晦混亂。就連法相境界的張角,都已經(jīng)失去了窺探未來的能力,更別說李昊才凝法中期剛剛凝聚神通種子,距離凝法后期神通顯化都還有很長的一段路。
張寧美目微閉,遮掩了其中的傷感,嘆道:“但愿他能以天下為重。”
胡老眼神突然有些古怪,低聲道:“或許真是天命也說不定,那小丫頭身上有著純凈的涂山狐族血脈。而涂山狐族與上古人王大禹,又有著極深的淵源。甚至連九州鼎的鑄造,也與涂山有著極其密切的關(guān)聯(lián)。”
張寧微微搖頭,道:“若是有天命,何故降災(zāi)劫于眾生!
胡老不在言語,宅院也陷入了沉默。
張寧從窗外的殘?jiān)律鲜栈啬抗,道:“麻煩胡老了,您且去休息吧!?br/> “喏。”胡老恭敬退下。
只是他們睡得著,李昊卻是從睡夢(mèng)中驚醒,再也沒有了睡意。
他躺在床榻上,懷中是貂蟬溫香軟玉,足以讓任何男人著迷的嬌軀,但他的心思卻全在那似夢(mèng)非夢(mèng)的景象中。
張寧的話,有幾分真假?
李昊不知道,也無法去判斷。
九州鼎,末法時(shí)代,黑暗降臨!
李昊思緒著與張寧的談話,不知不覺天色已經(jīng)漸漸亮了起來。
翌日一大早。
貂蟬強(qiáng)撐著不適的身體,為李昊整理著朝服,桃花般嬌艷的容顏上浮現(xiàn)淡淡的紅暈,略顯嬌羞道:“婢子今日身體不適,怕是不能服侍將軍了!
李昊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看著貂蟬絕美的嬌羞容顏,想到傳說中的四大美人之一已經(jīng)入榻,心中既有些得意,又有些難言的興奮,甚至連與張寧談話的沉悶心情都疏散了不少。
他捏了捏貂蟬細(xì)膩如玉的俏臉,笑道:“以后你就是本將軍的妾室,不用再自稱婢子。日后這府中的大小事務(wù),暫由你來掌管!
貂蟬聞言,面露驚喜之色。
雖是妾室,遠(yuǎn)不能與正妻相比,但無疑遠(yuǎn)勝婢女歌姬的地位。
正如她在王允府中為歌姬,連最基本的自由都沒有,可被主人如貨物般任意處置,買賣贈(zèng)人一切隨心。姬妾?jiǎng)t不同,雖然同樣身不由己,但若是能夠?yàn)橹魅松鲆蛔影肱瑒t未來母憑子貴也未嘗不可。
貂蟬心中歡喜,連被王允贈(zèng)人的那點(diǎn)哀愁都消失無蹤,略顯嬌羞道:“賤妾謝男君!
東漢劉熙撰寫的《釋名》有言,妾謂夫之嫡妻曰女君,夫?yàn)槟芯拭淦拊慌。所以剛剛成為妾室的貂蟬,就要稱呼李昊為男君,而不是婢子。
李昊面露微笑,心情美滋滋一片,比當(dāng)初坑了董卓還要舒爽。
他沉吟幾許,想到昨夜張寧的話,問道:“蟬兒可曾記得自己的父母?”
貂蟬眼簾微垂,長長的睫毛輕顫,嘆道:“記不得了,賤妾自小便被賣入王府,從未聽說過父母之事!
李昊見她傷感,心中不由生出憐惜,安慰道:“或有以后會(huì)再次見到也說不得!
貂蟬聞言,面露柔媚的笑容,歉意道:“讓男君為妾身傷感,乃妾身的罪過!
李昊心中無語,只能默默搖頭不語。
這里不是現(xiàn)代,而是禮儀繁瑣的古代。
這個(gè)時(shí)代的禮儀之繁瑣,甚至對(duì)妾室的一言一行都有著極其嚴(yán)格的要求,尤其是官宦世家,更是不可出絲毫差錯(cuò)。有些東西李昊說起來無心,但聽到貂蟬耳中卻可能是另一個(gè)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