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正式開始后,氣氛顯得很熱鬧。
唐朝不是那種健談的人,所以對阿諛奉承沒什么興趣。
來的人多了,他就有些不耐煩了。
似乎看出了什么,李元罡陳三甲等人,紛紛把敬酒的人給擋了下來,引到了前排就坐。
這樣一來,唐朝身邊瞬間清靜了許多。
只是相比于唐朝的氣定神閑,與他同桌的張雷父子、包括李凡張萱萱等人,此刻卻十分忐忑。
唐朝不發(fā)話。他們完全不敢動,只能低頭沉默,偶爾喝點酒來掩飾緊張。
特別是張浩,一泡尿憋了半天,愣是不敢起身,以至于雙腿都開始抖動起來。
看對方一臉平靜的模樣,張浩內(nèi)心一片苦澀。
他做夢也想不到,王青檸所謂的男朋友,竟然有如此深厚的背景。
李道南力挺,陳三甲撐腰。甚至包括李元罡都對他禮敬有加。
這里面隨隨便便一個人物,都能弄得他家破人亡。
早知道會有今天,給他十個膽子,他都不敢挑釁對方。
可惜現(xiàn)在后悔已經(jīng)晚了,他只能祈禱對方不會斤斤計較,但可能嗎?
這時,會客廳走進來兩人,一男一女。
"那個誰?王語櫻的老公是吧?你叫什么名字來著?"
剛進來,陳麗便一眼掃到了唐朝。
瞥了眼對方,唐朝閉目養(yǎng)神。理都沒理。
"喂!我和你說話呢!"陳麗一皺眉,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
她與王語櫻本來就有私仇,加上之前唐朝說什么兩父女的事,深深刺激了她,總想著找回場子。
"有事嗎?"
唐朝閉著眼問。
"哎你什么態(tài)度??!有你這么和人說話的嗎?還有沒有教養(yǎng)了?"
陳麗很不爽。
然而她的一番話。卻聽的張雷等人一陣膽寒,表情也變得十分古怪。
此刻,他們反復(fù)見到了之前的自己。
一時間,幾人看陳麗的眼神滿是同情,當(dāng)然,還有幾分幸災(zāi)樂禍。
尤其是張浩,看到有人與他們一起倒霉,心里莫名點小激動。
說不定有個替死鬼上門,他們反而還能脫身了。
"說我之前,麻煩你先看看自己。"
唐朝雙手放于腦袋,以一個更舒服的姿勢坐著。
"你什么意思?"陳麗一瞪眼:"瞧不起人是吧?"
"算了算了,小麗,和這種沒素質(zhì)的人講那么多干嘛?掉價!"
唐遠觀看都沒看唐朝一眼,語氣很自傲:"你餓了就先吃點東西吧,一會李家小姐還得叫我們上臺發(fā)言的。咦,這會她人跑哪去了?宴會開始了都不派人來通知我們,這也太疏忽了吧?一會見到得好好說她!"
一番話說得很平淡,但不管是語氣還是神態(tài),都充滿了裝逼的氣息。
"算了算了,畢竟是李家小姐,隨便說兩句得了。"陳麗開始捧場。
"我自有分寸。"
唐遠觀嗯了一聲,然后背負著雙手,左看看右看看,不停的搖頭,似乎對周圍很多東西都不滿意。
"我說老公啊。我們還是換個桌吧?"
陳麗笑瞇瞇的道:"像你這種被李小姐親自迎接的人,不適合坐在后面。特別是和某些人在一起的話,會降低你的身份!"
說著,還故意瞄了眼唐朝。
"無妨,坐哪都一樣。"
唐遠觀有些得意的笑了,"身份不身份的太庸俗,是金子在哪都會發(fā)光,不需要挑地方,至于某些牛糞嘛,終究上不得臺面。不必理會!"
意有所指的話語,聽得張浩幾個眼皮直跳,心想這貨膽子可真大。
"老公!還是你說得對!"
陳麗甜甜一笑,摟得很緊了。
唐遠觀昂著腦袋,很享受這種被人崇拜的感覺。
前不久,知道李家大小姐要拜他為師后,激動之余,他就已經(jīng)開始飄了。
李家大小姐都是我徒弟,在場的賓客,有誰能跟我比?
一想到這,唐遠觀的笑容便止不住。
不過派頭還是要擺足的,畢竟是李家大小姐的恩師,與其父親同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