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刺痛
“嘔...無論多少次都無法習(xí)慣宿醉?!?br/> 睜開雙眼,摸索自己墨鏡的所在之后,特列斯這才發(fā)現(xiàn)一些問題。
“這哪?”
宿醉帶來的恍惚和眩暈感一瞬間便清醒了過來。
入目的是荒野,是他第一次醒來時見到過的,最為熟悉的荒野。
是泰拉的子民最為熟悉的,充滿,災(zāi)害和希望的大地。
“總不能是又穿了吧?”
真心希望不會是這種玩笑一樣情況的特列斯看到了,在遙遠(yuǎn)大地上,矗立的白影。
“女人?”
“您會改變這片大地的命運(yùn)嗎?”
白色的薩卡茲,與他一樣的,純白的惡魔。
“是誰?”
但是這女人在他看來完全沒有印象,他從未見過白色的薩卡茲,除了在鏡中以外。
“....................”
她好像還說了些什么,但是特列斯并沒有挺清楚,唯一能感覺到的,就只有從這個純白的少女身上傳達(dá)過來的悲傷,以及嘆息。
“啊啊....”
不知為何,他的腦海之中閃過一個想法。
——她已經(jīng)死了
回歸這片大地,回歸她先祖的懷抱,回歸薩卡茲們的魂之故里。
——刺痛
“唔?”
遙遠(yuǎn)的身影明明已經(jīng)接近,但是她的身姿卻愈發(fā)的模糊,在彌留之際,特列斯不由得想要伸出手。
“等等....”
他想要挽留什么呢?
“等等!”
他究竟在挽留什么呢?
粗糙的手指透過的僅僅是白色的幻影,是如煙霧一般的思念,他的手終究沒有握緊她的話語,而是任其從指間溜走。
——刺痛
大腦傳達(dá)過來的痛苦,讓他的意識再度遠(yuǎn)去。
“讓我來試試?!?br/> 然后看到的便是,拿著一瓶芥末醬,正準(zhǔn)備往自己嘴里灌的可頌。
“...............”
“...............”
短暫的沉默頓時充斥了酒吧,面包人看了看眼前男人那如寶石一般瑰麗,不停變換色彩的雙目,不禁有些失神。
“喲?”
“你在干什么?”
但是那變化的表情和聲音馬上將她喚醒過來。
“???!”
緊接著便是驚嚇導(dǎo)致的脫手。
“臥‘炎國粗口’!”
半個小時后,企鵝物流車上。
“抱歉抱歉,其實我只不過是想叫醒你而已?!?br/> 戴著墨鏡,穿上了大帝交給自己的企鵝物流外套,特列斯一臉幽怨的看著賠笑的可頌,以及在一旁憋笑的能天使,還有那位擺著一副古井無波表情,給予他心靈些許慰藉的司機(jī)——德克薩斯小姐。
“這是什么新種的職場霸凌?哪有用芥末醬叫人起床....阿嚏!”
特列斯用紙巾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著還在笑的可頌,只能感受到一種莫名的悲哀。
所謂的美少女同事和艷遇都是騙人的,這幾個企鵝物流的女孩很顯然除了那位德克薩斯小姐多少都有些問題。
而這個面包人的問題最大!
“其實我最開始只打算給你倒一點的,但是沒想到你起來然后嚇了我一跳,哈哈哈哈?!?br/> “這么說還是我的錯咯?”
“啊哈哈哈哈哈....”
深知自己陷入了無法解決窘境的可頌用求指導(dǎo)目光看了一眼自己的兩位前輩,不過能天使一邊吹著口哨一邊轉(zhuǎn)移視線,至于德克薩斯,根本沒看這邊。
“說起來小哥,你眼睛挺漂亮呢!為什么非要戴著個這么煞風(fēng)景的墨鏡?!?br/> “那當(dāng)然是因為會變色容易引人注意?!?br/> 特列斯推了推自己的墨鏡,說實話自己的雙眼他一直都找不到什么由頭,畢竟能變色的眼睛實在是讓人感到匪夷所思,盡管這是個充滿幻想還有魔法的世界,但是特列斯總歸還是覺得自己的眼睛太引人注目了。
雖然薩卡茲多少都挺特別的。
“我倒是覺得這個可以檔賣點?!?br/> 可頌摸了摸下巴,一邊對著特列斯說好話,一邊嘗試轉(zhuǎn)移話題。
而深知和新同事鬧僵并不是什么好事的特列斯也只能嘆了口氣。
“反正我不怎么喜歡展示給別人看就是了,所以咱們現(xiàn)在是去測試場?”
“對,我們想試試你作為工匠的水準(zhǔn)?!?br/> “了解了解。”
特列斯看著鏡中那依舊發(fā)紅的眼眶,以及那色彩變換的雙目,他曾經(jīng)嘗試過控制自己眼睛的變化,不過再怎么都做不到,所以最終的選擇也就是買一副墨鏡戴著。
盡管莫斯提瑪也稱贊過他雙眼的美麗,可特列斯總歸還是對自己的特別雙眼感受到了不安。
他總覺得,這雙眼睛被人發(fā)現(xiàn)并不是什么好事。
大概就是所謂預(yù)言家的本能吧,就好像礦石病患者在這片大地被人所厭惡一樣,他也覺得自己的雙眼會被某些人所討厭。
雖然他就是沒找到控制自己這眼睛的方法。
老實說看某個眼鏡傳奇里操縱眼睛變化明明都跟玩一樣似得,他卻連查克拉都感覺不到。
雖然學(xué)會了源石技藝的一些基礎(chǔ),可那似乎和自己的眼睛沒有什么太大的關(guān)系。
最后,在女孩們短暫的時事聊天之中,他們到達(dá)了企鵝物流的一個據(jù)點。
“特列斯?!?br/> “嗯...噢?”
特列斯有些意外的看著德克薩斯喊自己,在他的印象中這個魯珀族女孩有些沉默寡言,還透著一種孤獨和生人勿進(jìn)的氛圍,所以他也沒有十分熱情的和對方搭話。
對女孩子熱情是一碼事,熱臉貼冷屁股又是另一回事,雖然美少女的冷屁股也讓人感到快樂,可特列斯是個很有自知之明的人,盡管他長的很帥。
“這里是公司的一處材料倉庫,老板說你需要的材料里面都有備著,然后工匠需要的道具也有一套,如果你要開工和調(diào)整武器的話,我可以把我的劍給你試試?!?br/> “那成,沒問題。”
薩卡茲工匠總是精益求精,什么?你說特列斯是護(hù)符工匠而不是武器工匠。
實際上雖然薩卡茲的護(hù)符在過去被當(dāng)做是功勛和獎?wù)聛硎褂?,但是更多的情況之下是會銘刻在武器和盾牌之上,當(dāng)然,如果是大型武器,則是可以削出一個鑲嵌凹槽來供使用。
而更加精細(xì)的工藝,在特列斯的記憶之中,也只有‘陛下’和那位首席工匠可以做到了。
將薩卡茲護(hù)符的技藝融入武器這點,在恰了經(jīng)驗包的特列斯看來雖然有些難度,但是卻并沒有那么麻煩。
“那么姑且問一下,德克薩斯小姐,你擅長的戰(zhàn)斗方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