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外面?zhèn)鱽淼穆曇舭阉瘔糁械膽?yīng)天生喚醒?!暗苄謧兛啥祭哿?,前面正好是家戲園子,要不咱在哪里歇會?”
應(yīng)天生掀開簾子,探頭看了看。才開始在萬儀廣場上最出風(fēng)頭的那個瘦高個跑到坐在轎子上的應(yīng)天生旁邊問。
這條街的不遠(yuǎn)處,就是那家他之前來過的戲院。思索了片刻后,說:“就在那家戲院休息會吧?!?br/> “得嘞,我這就吩咐下去?!笔莞邆€作揖領(lǐng)命,轉(zhuǎn)身就要退下。但立馬又被應(yīng)天生喊了回來。
“現(xiàn)在過去多長時間了?!睉?yīng)天生問道。
“回少爺,現(xiàn)在已經(jīng)差不多一個時辰了。”
“嗯,下去吧?!?br/> 放下簾子,繼續(xù)坐回轎子里。應(yīng)天生低著頭,咬著手指甲,腦海中盤算著一直以來的事情。
突然,他抬起頭,吐出嘴里要下來的手指甲,掀開簾子。
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一段路,已經(jīng)到了戲園子門前了。
應(yīng)天生探出頭去找了片刻,把那個瘦高個又喊了過來。
“在呢,少爺。有什么吩咐。”
“吩咐下去,隊伍不得休息,繼續(xù)行進(jìn)?!睉?yīng)天生沉聲說道。
瘦高個聽了之后,開口想說些什么,不過隨機(jī)眼珠一轉(zhuǎn),想到了些什么。隨即拱手領(lǐng)命,匆匆退下。
應(yīng)天生不用想也知道,在剛剛說在戲園內(nèi)休息之前,那個園子還是個普普通通的戲園。
但是現(xiàn)在,那個梨園內(nèi),必然危機(jī)重重。
想得到的,自己身邊的明崗暗哨肯定多的很,各路想要自己手腳的英雄們得到消息后,肯定都藏在那看不到的角落,等著自己這個肥羊闖進(jìn)這龍?zhí)痘⒀ā?br/> “啊呀,你干什么,為什么捆我,我是自己人?!蓖饷嫱蝗粋鞒雎曧?。
“自己人?自己人會給敵人通風(fēng)報信?說,剛剛擅自離隊是給哪方勢力匯報消息去了?!甭爜響?yīng)該是瘦高個的聲音。
“我,我去茅廁!怎么,連茅廁都不讓上了是么?!蹦莻€聲音還在奮力的辯解著。
應(yīng)天生聽著聲音不遠(yuǎn),突然也是來了興致,掀起簾子向外看去。
就看見那個瘦高個把一個面皮白凈的白衣少年的胳膊盤在背后,死死的按在地上。
“還在這狡辯?!?br/> 瘦高個邊說著,邊抽出腰間的長劍,不由分說便向被兩個黑狀漢子按在地上的那個白臉刺去。
就在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此二人身上時,在左側(cè)忽然沖出一道詭魅的身影,握刀直刺向轎子里的應(yīng)天生。
雖然隔著轎子的木板,但是應(yīng)天生絲毫不懷疑這把刀可以毫無阻攔的透過木板,把自己身上扎個窟窿。
不過瘦高個也是一把好手,上一刻手中的劍還是向著身前的人刺去,下一刻就強(qiáng)行把身體擰了個角度,甩手就把劍擲出,封住刺客的必經(jīng)之路。
刺客見勢不妙,也沒有猶豫,索性直接放棄了刺殺,抬手擋開飛來的劍,隨即施展輕身的功法,幾個跳躍間就消失在了天蔭城鱗次櫛比的房頂之中。
“狗日的,跟跳蚤似的,沒完沒了了?!笔莞邆€嘴里罵著,就要沖上去追,但卻被應(yīng)天生叫住了。
“別追了,小心埋伏。”應(yīng)天生說。
瘦高個聽了應(yīng)天生的話之后,憤恨的往刺客逃離的方向看去,吐了口唾沫,停下了腳步,隨后說道:“還是少爺想的周到,什么事都能盤算到。要不是……哎呦!”
話未說完,就見剛剛被按在地上的那白臉竟然掙脫了鉗制,手腕處跳出一截袖劍,自下而上斜撩向背對自己的瘦高個。
瘦高個的身手也確實了得,在這種情況之下,竟然還能調(diào)整身形避開要害之處,但卻也被袖劍在后背開了一個很長的傷口,不過索性躲避及時,傷口沒有很深。
“娘的,”瘦高個疼的直咧嘴,罵道:“老子的新衣裳讓你這個狗日的給劃成這樣了,今天非砍死你不可啊?!?br/> 說著轉(zhuǎn)身提劍突刺,但是白臉卻也是個好手,竟然躲掉了瘦高個的刺擊。
但是這個人只顧著閃躲瘦高個的劍,卻是被另一個人的劍刺中了腹部,頓時背刺中地方一朵血花綻開。
白臉吃痛的大叫一聲,但卻意外的沒有倒地不起,反而是彈躍飛身,沖出包圍竄了出去,眨眼間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瘦高個看見白臉跑的如此飛快,心里一驚,腳上也是耽擱了些,再動起來的時候,又是牽動了背上的傷口,痛的是呲牙裂嘴,最終還是沒能追上去。
一旁的人看見瘦高個如此,便上前攙扶,但卻被他推開,大吼道:“還在這愣著,快去追??!”
在他說這句話之前,就已經(jīng)有幾個心思靈活的人輕身去追那個白臉了。
被他這么一喊,周圍的人也都是愣了一愣,隨后又有幾條身影沖出。
“算了,那一劍我看的真切,刺中了要害,不包扎的話不出一炷香就流血過多昏厥,再拖些時辰就回失血過多身亡,不過在那之前估計就已經(jīng)被傳送出去了吧?!睉?yīng)天生的聲音在這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