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步簡直要高興壞了。
他一直想要讓應天生進入這件客棧內,但卻有忌憚他身邊這么多的守衛(wèi)。
但是在一次有一次的試探之中,原本四十五人的隊伍,在這樣的消耗之下,已經僅僅剩下二十余人,和自己的隊伍差不多的人數。
但若是加上自己這個靈望境高手的呢。
成功就只剩下一步之遙了。
所有的一切都向著最好的方向發(fā)展,絲毫沒有出錯,一切的一切都隨他的心意一般。
但是突然,韓步腦筋突然想到一種可能。
這所有的一切,進展的是如此的順利,順利的就像,就像……
就像應天生故意配合我一樣。
這樣的想法讓韓步的腦筋瞬間停止了運轉,一種他從未經歷過的感覺不斷地沖刷著他的大腦。腦內思維的大爆炸也使得他的汗毛瞬間根根樹立,眼睛也是瞪得渾圓。
抬起頭,看向客棧內。
屋內哪有什么他的人馬,滿滿當當一屋子四十余人全是應天生的人。
等等,四十余人?那他的人馬呢,為什么?
他現(xiàn)在腦子甚至已經經不起這么高速的旋轉了。
所有人都在看著韓步,隱隱的把他圍在了中間。
韓步現(xiàn)在甚至不知道怎么形容現(xiàn)在的心情。后悔,惱怒,不甘,怨恨,這些情感都交錯摻雜在一起,不停的折磨著他。
更主要的是,已經遠離他很久的一種情緒再一次回到他的身上。
恐懼。
他恐懼的是應天生這個人為什么可以讓自己淪落到這步田地,到如今他甚至都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來說服自己眼前為什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他恐懼原來自已當作是小丑的人竟然是這么可怕的對手,自己竟然還曾經如此狂妄自大的嘲笑過應天生,想來那時的他才是最可笑的那一個。
他還恐懼,如果這一切不是一場比試,而是真真實實的發(fā)生在現(xiàn)實的話,自己這樣的愚蠢恐怕已經是葬送了自己的性命了。畢竟他和應天生本來就是分屬于勢不兩立的兩個陣營。
應天生的聲音響起:“怎么,還要繼續(xù)演下去么,韓步?!?br/> 韓步緩緩抬起頭,呼吸都開始不均勻起來,緩緩地說:“我想不通?!?br/> 應天生微笑,說到:“哪里想不通,我可以幫你解答。”
“你是在什么時候察覺到的?!表n步問。
“你表現(xiàn)得其實很好,沒有絲毫的漏洞。”應天生說,“我一開始并沒有懷疑你,但是當我把你派出去當臥底的時候,你卻能夠成功的混入進去?!?br/> “要知道你打一開始在我面前樹立的形象就是憨厚老實,質樸實誠的老實人,這樣的人是不可能會成功混入道對面當臥底的。所以我這樣安排你,只是打算把你當炮灰給其他潛入的人當幌子。”
應天生看著韓步呼吸不均的面龐,說到:“還要我繼續(xù)么?!?br/> 韓步沒說話。
應天生笑了笑,接著說道:“就是在你潛入成功之后,我的一系列策劃和計謀便開始展開了。假裝真的不知道你是對面的人,假裝對你信任有加,假裝讓你探查消息做雙面間諜,這些的事情,無論怎樣,你都是我最基本的出發(fā)點?!?br/> “我安排在客棧里的人呢?!表n步又問。
“我的人是把你的人清理干凈之后,才開始給我打信號讓我進來的?!?br/> 應天生說,“講明白一點的話,我先前派進來的人并沒有被你藏到酒窖的人給截殺,他們一進入客棧,便各自尋找隱秘的角落等待機會,一次一次的加起來應該也有三十人的樣子了,我估計對付你藏的人應該也差不多了?!?br/> “嘿,少爺,你知不知道,”隊伍種話有人說到,“那群穿黑衣服的人看見我們之后,反而被嚇了不清,甚是逗笑。埋伏人的反倒是被埋伏的人給埋伏了?!闭f著滿屋子的人都笑了起來,應天生的嘴角也露出笑意。
韓步聽著嘲笑聲,喘息的氣息越來越急促。
腳底下的地板緩緩地結成冰面,并且向四周快速蔓延,尤其是向著應天生蔓延的速度更是快速,眨眼間冰面便已經到了應天生的腳下了。
“靈望境!”屋內不斷地傳出驚呼聲。顯然靈望境對他們來說也是十分震撼的。
但也是在驚呼的空擋內,就留給了韓步靠近應天生的機會。
韓步的身形迅速的逼近應天生,手中凝出一把鋒銳的冰刃,稀奇的是兵刃之上竟然還有繁雜的花紋,刀身周圍竟然還有流動的藍色光芒環(huán)繞著。
銳利的刀刃切破了空氣,劃出破風之聲,直朝著應天生的左肩膀砍過去。
應天生絲毫不懷疑這一刀下去自己半塊膀子都要被著刀刃齊齊的砍下來了。
“少爺,這小子施展靈技了,小心!”高守離得應天生近,自然也是看的真切,便迅速開口提醒應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