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寒問道:“怎么?人走了,你倒舍不得了?”
南宮離低著頭,輕聲說:“不是,我只是被他嚇到了。沒想到,喝醉酒的人,竟會這么恐怖?!?br/> 聽她這樣說,百里寒心里一陣心疼和酸楚。
不管是因為什么,今日南宮離與太子說的話,他聽得很清楚,南宮離就是想要跟他劃清界限。
南宮離突然抬頭,睜大眼睛看著百里寒。
呀,居然是他來了呀。
方才是昏了頭,沒意識到這是百里寒。
南宮離突然站了起來,連忙整理自己的衣裙和頭發(fā)。
“瞧我,才剛剛意識到是晉王殿下救了我。不過,晉王為何會出現(xiàn)在我這傾城殿?”
百里寒輕聲道:“路過,聽到女子呼救,便進(jìn)來了。”
實話是,他只是想著裝作不經(jīng)意地路過這傾城殿,看看能不能見到今日這位風(fēng)光的安寧公主,哪怕只是見一面,也好啊。
“哦,那也著實是巧了。阿離謝過晉王殿下。今日之事,還望晉王殿下幫我守住這個秘密,畢竟,我還只是個未出閣的女子。”
“當(dāng)然?!?br/> 我未來媳婦的清譽,我當(dāng)然要守護。
南宮離原本想著話說到這兒,這位北夏國未來的皇帝應(yīng)該會想要離開了吧。
可再看他,居然在這欣賞院中的風(fēng)景。雖看不到他的神情,但能想象得到,他應(yīng)該是在細(xì)細(xì)品味。
又不好直接嚇逐客令,畢竟人家是恩人。
可是,這會兒她真的沒有心情陪這位爺欣賞風(fēng)景啊。
南宮離硬著頭皮,跑回屋里,拿了個小物件跑了出來,那是一個玉佩,她娘留給她的遺物之一。
“晉王殿下,阿離近些日子雖得了許多賞賜,但都不敢拆封。畢竟那些東西,終歸是他人的。這玉佩雖看著不值錢,但也是我娘親留給我的。今日我便將此玉佩贈予你。今日你幫了我大忙,我無以為報,日后若你有我能幫得上忙的時候,盡管吩咐我。以此玉佩為據(jù)。”
面具下的人,已經(jīng)哭笑不得了。
這女人不會以為,他還不走是在等著她送東西來表示感謝?
他只是想再守一會兒,以免那個混蛋想不通了又跑回來騷擾她而已。這女人未免想太多了點吧。
不過,既然她都出手了,不收白不收。
雖然心里有些莫名的覺得這女人實在是太過分,次啊剛見面沒幾次,就送上信物了。
為白莫寒感到不值啊……
醒醒!你不僅是百里寒,你也是白莫寒啊。傻叉。
可是,這個女人又不知道!
心里兩個聲音又在吵架。頭疼!
“好。”
不知道為什么,南宮離覺得這個晉王殿下和她師父在有些時候還是有些像的,比如說惜字如金。
說完好,收好玉佩,百里寒絲毫沒有要走的準(zhǔn)備。
南宮離只能弱弱地問一句,“晉王殿下,天色將晚,您該出宮了?!?br/> 百里寒看了她一眼。
呦嘿,趕我走啊?走就走!
“好?!弊吡藘刹剑洲D(zhuǎn)身看著她,“該學(xué)些功夫,你這模樣,日后遇到的色狼不會少。”
說完,絕塵而去。
南宮離站在原地,傻眼了。
色狼……色……狼……
沒忍住,笑出了聲。
這么一本正經(jīng)的一個人,說出這句話,著實是很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