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推門而入,在書桌前立定:“三爺!”
“嗯!”男子微微點(diǎn)頭,手下卻不停。
黑衣男見此,習(xí)慣的垂眸發(fā)呆。
他向來知道,三爺寫字兒的時候不喜分神,說是會藝術(shù)有瑕疵。
他一個大老粗是不懂這些的,但是看著三爺肆意揮灑筆墨,卻是風(fēng)雅的很!看著就舒服。
大概等了一柱香,男子終于停筆,細(xì)細(xì)將作品打量一番,勾起一抹滿意的微笑,才肯擱筆。
書房角落有一盆清水,還微微泛著熱氣。
男子將手浸泡進(jìn)去,舒服的渭嘆一聲。
這也是他的習(xí)慣之一,雖然在黑衣男看來,就是窮講究!
拿著嶄新的白毛巾細(xì)細(xì)擦干了手,男子才緩緩開口:“說吧,你看到了什么?”
黑衣男眼皮一抬,細(xì)細(xì)斟酌后才開口:“三爺,屬下跟著二少爺去了陽山縣一個小巷里的一座房子,他只是見了一位斷了腿的姑娘,說了幾句話而已,然后就離開了!”
他仔細(xì)想了想,還是沒把自家二少爺自降身份給人當(dāng)移動輪椅,還洗葡萄給人家,罵不還口的事說出來了。
自降身份倒在其次,就怕自家三爺小心眼那勁一上頭,就忍不住干些不妥帖的事。
就像當(dāng)年大少爺不過給一小女孩巧克力卻沒給他,他就能生生下令不許任何人賣巧克力給人小女孩。
把那小女孩哭的呦……
想到這里,黑衣男越發(fā)堅定……一定不能暴露!
人家小姑娘本來就夠可憐了,就別讓自家三爺雪上加霜了!
男子踱步走到窗前,大大的落地窗前繁花似錦,美不勝收。
“確定就這些?”
黑衣男一頓:“確定!”
“哦……”男子突然轉(zhuǎn)身:“對了,那小姑娘漂亮不?是不是很招人喜歡?”
黑衣男摸不準(zhǔn)男人的心思,沉默片刻道:“五官倒還清秀,算不得什么漂亮。至于招人喜歡……我覺得大概,可能一般人是喜歡不來的!”
想到那小姑娘能把二少爺嚇跑的毒舌,黑衣男心有余悸。
他記憶里,向來只有二少爺欺負(fù)別人的份,從來沒有別人欺負(fù)他的份!
這小姑娘能開了這先河,實在不是個簡單的人呀!
男子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照你這么說,這姑娘倒挺有意思的!”
黑衣男汗!
我怎么沒覺得她有意思?
難道是我表述有問題嗎?
男子眼眸一轉(zhuǎn),爆射出亮光:“黑子,我突然有了個絕佳的想法!”
“……”昨天還叫骰子的某男。
他抬眸,努力做出一副側(cè)耳傾聽的模樣,不知為何,心里總有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
薄唇微啟,一張一合,唇角卻勾著:“我想……”
隨著話音落下,黑衣男驚出一身冷汗。
小姑娘,你保重!
…………
于是某天下午……
葉笙歌看了看包圍著她們的黑衣人,眉頭微皺……這具身體除了女主沒得罪過別人了吧?
而且這些人訓(xùn)練有素,煞氣十足,恐怕不簡單!
當(dāng)然更不簡單的是他們的主子!這人恐怕比沐家也不差半分!
原身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兒,連認(rèn)識他們的機(jī)會都沒有,又何談得罪!
莫非……是和原主的身世有關(guān)?
她身旁的牛嫂早已嚇得半死,哆哆嗦嗦的抓著葉笙歌的衣角,躲在輪椅后:“小小小……小安,這這這……這是怎么回……回事?。坎徊徊弧粫恰诤诤凇谏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