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封目光一瞥,那將他拖拽而出之人,正是孫韋!
“大小姐,陳府已經(jīng)被封鎖了,那前往城主府的信使,也已經(jīng)解決了。”孫韋抱拳躬身,說出的話語讓四周陳府之人噤若寒蟬。
這時,一道怒喝聲響起:“陳泓珀!你在干什么!你這喪盡天良之人,竟然親手弒父!”出聲之人,正是陳府大管事,也是陳蒼瀾的心腹,一身修為已然達到煉氣八層。
陳泓珀美目顧盼流連,朗笑道:“劉伯,話可不能這么說,若不是我拜入了東籬宗,他會認我這個女兒么?”
那黃衫老者,血脈賁張,但卻不敢輕舉妄動。崔封當局者迷,但他們這些旁觀者卻是看得一清二楚。
當時,陳蒼瀾身后的虛空,一陣扭曲,陳泓珀便憑空出現(xiàn),給予了陳蒼瀾雷霆一擊,誰也來不及阻擋。那等神異的手段,劉姓老者感到深深的恐懼劉管事不再搭話,心中思索著該如何保全自己。
就在這時,又一道滿含怒意的聲音響起:“陳泓珀!你私通外敵,欲要謀逆,城主知道了,定會將你處死!”
“對!宗門弟子又如何!謀逆作亂,人人得而誅之!”
一時間,附和之人多了起來。
陳泓珀斂起笑意,對孫韋微微點頭。只聽孫韋一聲暴喝:“動手!”
“唰!”
“噗!”
旋踵之際,十數(shù)顆人頭高高拋起,一大蓬血雨驟然落下!
剎那間,方才煽風點火之人,已是身首異處!還未落下的頭顱上,滿是驚恐愕然之色。
陳府殘留之人,呆若木雞、栗栗危懼,所有人臉上再無半點血色,一些奴仆直接跪倒在地,顫抖不止。
陳泓珀道了一聲:“行了?!币坏赖篮谟皬年惛巳褐鞋F(xiàn)出身形,幾個兔起鶻落,便閃爍到了陳泓珀身后,他們半跪在地,垂首道:“主人!”
“起來吧,你們隱于暗處,守著陳府,若有人膽敢邁出陳府半步,格殺勿論!若有人來訪,第一時間通報于我?!标愩昀渎暦愿赖馈?br/>
“是!”
一眾黑衣人化作殘影,向著四面八方閃掠而去。
陳府上下,無論仆人婢女,都聚集于此。四野闃寂,唯有濺雨之聲。陳泓珀臉上,再度綻放出滿臉桃花,道:“從今日起,我便是陳家家主?!蹦请p丹鳳眼,其中盡是危險之色。
“恭迎家主大人!”那劉管事見風使舵,知道木已成舟,無力回天,當即伏身下拜。
頓時,陳府上下跪成一片,紛紛拜見家主。陳泓珀一雙丹鳳眼中,涌上滿意之色,她低聲向孫韋吩咐了種種事宜,這才轉過頭來,笑靨如花地看向崔封。
崔封如夢方醒,滿臉迷茫地看著陳泓珀。陳泓珀嬌軀一扭,將崔封扶起,而后她手臂一揮,一旁的陳蒼瀾,胸口立時破開了一個碗口大小的血洞。
崔封張開嘴,吞下陳泓珀手中捧著的陳蒼瀾之心。接著,他腦袋一歪,昏迷了過去。
陳泓珀柳眉微顰,抬手搭在崔封額上。
“神識被糟蹋到了這種地步……”陳泓珀將崔封抱起,面露憂色。孫韋則著手去安排府中事宜,又有上百號人從陳府各個角落涌出,陳泓珀對他們領頭之人說了幾句話后,那人面容肅穆,點頭應是,眉宇間盡是敬畏之色。
三日后,一則消息驚動了整個座安城。
“陳府家主陳蒼瀾,被仇家尋上門來,險些被滿門屠戮。好在最后關頭,陳府大小姐陳泓珀及時歸來,力挽狂瀾,憑著一身傳承自東籬宗的本領,得以保存陳府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