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慕白在聽到楚觴的話之后,臉色驟然變幻,看起來勃然大怒。
他壓低了嗓音,強自讓自己平靜下來?!俺x,我勸你將她放開,否則……”
楚觴眉頭一凜:“否則怎樣?”
“別怪我手下無情!”他拔出腰間配劍,月白色的身影猛地上前,金色的靈力在周身環(huán)繞著,帶著雷霆萬鈞之勢向楚觴襲去。
楚觴執(zhí)意不肯放手,面對蕭慕白的攻擊,他顯得不慌不忙。他右手?jǐn)堉?,左手不知何時已變出了一把軟劍,和蕭慕白打在了一起。
只聽“砰砰”兩聲,耀眼的火星四濺,金色的靈力和紅色的靈力沖在了一起,巨大的氣流和碰撞的余波震耳欲聾,直將客棧的屋頂都掀得飛了出去,木屑、灰塵撲簌簌落下。
被灰塵澆得灰頭土臉的葉曉萸一聲尖叫:“你們快給我停,不要再打了——”
然而她顯然低估了這兩人的執(zhí)著與戰(zhàn)斗力,根本沒有人搭理她,她的話音還未落,二人便轉(zhuǎn)變了戰(zhàn)場,從客棧內(nèi)一直打到了客棧外。
客棧中的人本以為,那白衣少年趕走了劫匪,是大伙兒的大救星,大家已經(jīng)安全了。沒想到剛剛放下心來還不到一會兒,巨大的爆裂聲就傳來。抬頭只見半空中,兩個人影打了出去,極是激烈,其中赫然便有那白衣少年,動靜大得連客棧的房頂都給掀了一半。
楚觴懷中攬著她,蕭慕白出手顯然是有顧忌的,縮手縮腳,處處受限。而那妖孽卻輕松暢快了許多,一柄軟劍,使得如狂風(fēng)驟雨一般,肆意揮灑。兩人一個是天族首領(lǐng),一個是魔界魔尊,均是厲害的角色,一時之間,只覺得天昏地暗,飛沙走石。
這么打下去可不是辦法,不論誰受傷,都是她不想看到的。情急之下,她靈機一動,大叫:“你們要是再動手,我立即咬舌自盡!”
這句話簡直太有用了,果然,楚觴聞言大驚,立即罷了手。他如閃電般地向后倒退了足足十幾步,低頭怒視著她,吼道:“你干什么?”
蕭慕白面色亦是大變,看楚觴退至一旁,他也收回了手中的劍,追了過來。
葉曉萸猛地伸手推開楚觴:“你們兩個莫名其妙,剛見面就打,這是干嘛?虧你們兩個還都是一界首領(lǐng),這么打,天昏地暗,兩敗俱傷,卻是為了個特別無聊的理由,就不怕別人看笑話嗎?你二人都對我有恩,無論哪個受傷,都是我不愿意看見的!”
楚觴眼睛紅紅的,酸楚地望著她,對她護著蕭慕白的行為極是不滿。但似乎又怕她真的做出什么沖動的行為,遲遲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曉萸,你說什么傻話,你可知道我多擔(dān)心?”蕭慕白沖上前來,扶住她的肩膀,上下打量著。
一旁那妖孽在看到他手搭上她肩膀的那一刻,牙關(guān)緊咬,眼中簡直要噴出火來。
她看見妖孽那恐怖的眼神,急忙將蕭慕白的手揮下,抱怨道:“我沒事。本來好好的,你倆突然間就打了起來。這下好了,連客棧的屋頂都被你兩給打翻了,你們自己看,我們等下住哪?這給店家造成的損失又是誰來賠?”
妖孽斜倚著一棵大樹,鼻子中輕哼了一聲,望著蕭慕白,面上一副鄙夷輕蔑之色:“本來我與娘子挺好的,都是這個小白臉來搗亂!客棧毀了就毀了,十里坡就在我魔界邊上,還找不到住的地方?”說到這兒,他突然滿臉幸災(zāi)樂禍之色:“娘子,至于這客棧的損失嘛,都是因為他來了才造成的。他天界有錢的很,這銀子,理應(yīng)是他來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