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快別再說了,眼看著這菜都要涼了。你們快吃,我出去燒些熱水,晚上用得上?!庇趮屝χ叽偎麄兛斐燥?,自己轉(zhuǎn)身又出去忙了。
于媽剛出門,葉曉萸就迫不及待地整了整筷頭,伸筷子想朝那道油亮亮,滑嫩嫩的紅燒肉夾去,孰料,她伸出的手卻突然被坐在一旁的滄瀾給壓下了。
滄瀾并未發(fā)出聲音,卻對她做了一個“慢”的口型,隨后緩緩搖了搖頭。
葉曉萸不明所以地看著他,蕭慕白蹙起眉頭,手一揮,在屋子周圍設(shè)了一個隔絕聲音的結(jié)界,這才問滄瀾:“滄瀾兄,你這是何意?”
“剛剛在她布菜之時,我無意間注意到,她的指甲很長,在那甲縫中間,有許多紅色的粉末狀的東西。我素日里便愛去蒼竹那里轉(zhuǎn)轉(zhuǎn),雖對藥理之事不像他那般精通,但也算是耳濡目染,略有所聞。那紅色的粉末,我看著不像是好東西,若是正常做飯,有何種調(diào)料會是這種形態(tài)?”
滄瀾一邊說,一邊打量著桌上擺放著的四個菜,似乎是想從里面找出什么端倪來。
聽滄瀾說完,葉曉萸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手中的筷子立即“吧嗒”一聲掉在了桌子上,看著那誘人的美食,卻再也沒有了絲毫食欲。
“滄瀾兄的意思是說這菜中有毒?以我對于媽多年的了解,她應(yīng)是不至于?!笔捘桨椎皖^思忖,眼中有疑慮,也有不確定之色。
滄瀾靜靜道:“我方才聽說,你與于媽已經(jīng)幾十年未見了。從前的于媽或許很善良,但人心是會變的,這幾十年的時間,足以改變許多事?!?br/> 葉曉萸從自己口袋中掏出一塊雪花銀,將那銀子分別放入四個菜碗,三碗米飯中都試了一下,只見銀子的顏色仍然白花花的,并未有什么變化。
“你們看,這菜似乎沒有毒,是不是我們想多了?”她望望滄瀾。
“曉萸,用銀子測毒,沒用?!笔捘桨讓χ龘u搖頭。
“為何?”她不解。
“我和滄瀾師兄都是這四海八荒數(shù)一數(shù)二的頂尖高手,尋常的毒藥對我們起不了半點的作用。這飯菜若是有毒,下的也必是極其厲害的毒物,絕不尋常。”
話音剛落,只見蕭慕白抬手間,隨意就召喚了一個空間出來。他從那空間內(nèi),拿出了一只灰溜溜的雜毛老鼠。
“這?是試毒嗎?小白,你怎么會隨身帶著這玩意?。俊彼m不怕老鼠,在這飯桌之上看見這碩大的扁毛畜生,還是覺得怪惡心的。
“我若不是多做了幾手準(zhǔn)備,如今這天族,早已不知落入誰人之手了?!?br/> 蕭慕白手一松,只見那老鼠立刻滴溜溜地跑到了桌上,貪婪地大吃起來。剛開始,那老鼠并無任何反應(yīng),肚皮滾圓,看起來似乎是飯菜無毒的樣子。
約莫過了半柱香的功夫,卻見那吃得正香的老鼠突然頓住了,渾身無力一般地癱軟在桌上,肚皮一起一伏,看起來在垂死掙扎。
滄瀾望著那老鼠,眉間的神色凝重起來:“果然未猜錯,這飯菜當(dāng)真有問題??催@老鼠如今的樣子,下毒之人并沒有想將我們毒死的打算,而是在飯菜中下了大量會讓修煉之人麻痹,靈力暫時盡失的藥??磥?,他們只是想生擒我們而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