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鳶問:“那有沒有可能是蕭慕白?畢竟這虛鼎是他給你的,他最方便收回?!?br/> 她緩緩搖頭:“可是,小白哥哥從陷入那冥河之后,我就再未見過他,我至今都不知道是不是楚觴撒謊了騙了我,小白哥哥極有可能還困在那冥河夢境之中!”
“你覺得不是蕭慕白,那楚觴呢?你懷疑他?”
葉曉萸眼中帶有疑慮與痛楚之色:“楚觴他對我真的很好,不像是裝出來的……但是,所有的可能,一切的可能如今都指向他,并且只能是他!這些日子,只有他與我在一起。若是旁人想靠近我竊取虛鼎,以他那樣高深的靈力,又怎么會察覺不出來?他極有可能想辦法控制了蕭慕白,接近我,尋找機會偷走了虛鼎。而因為攝魂玉碎片還差三塊沒有找到,所以他不能打草驚蛇,一直以喜歡我的名義靠近我!”
“那怎么辦?”流鳶的表情無比緊張,如臨大敵。
她推開窗戶,看著外面守衛(wèi)森嚴的魔界精兵,對流鳶說道:“你看,如今我只是想要和你說說體己話而已,他卻派了四十個魔兵來,美其名曰說是保護!這是保護嗎?更像是監(jiān)視和看守而已,因為他怕我逃跑!我知道事實很殘忍,但這是唯一的可能,否則怎么都說不通!”她狠狠咬著下唇,脆弱細嫩的皮膚很快便破了一道口子,里面有鮮紅的血絲沁了出來。
這抹痛極深的刺激著她的心口。
“不行,我要去找楚觴問個清楚,把虛鼎和攝魂玉碎片都要回來!”她急匆匆的就往門口跑去,內(nèi)心仿佛掀起了狂波巨浪一般,再難平息下來。
“小姐,越是此時,你越是要冷靜!”流鳶伸手一把拉住她。
“你別忘了,如今是在魔界的地盤,你一個天蒼派的低級弟子,楚觴要控制你,要殺了你比碾死一只螞蟻還要容易!若你就這么去了,他一旦發(fā)現(xiàn)你已經(jīng)識穿了他的真面目,你覺得他會怎么對你?他一定會毫不留情!何況,你身上系著的不止是你個人安危而已,還有攝魂玉!那關(guān)乎著萬千生靈的命運!”
聽完流鳶的話,葉曉萸只覺得脊背發(fā)冷,她的腳步死死釘在原地,再也挪不出一步。
“你說得對,一旦被他發(fā)現(xiàn)……后果不堪設想。小白哥哥如今也不知去向,為今之計,我只有先想辦法回天蒼派,向我?guī)煾盖笾】墒谴颂幰呀?jīng)被重重包圍了,我該怎么離開?若我就這么離開了,你會不會有危險?”她皺起眉頭看著外面,內(nèi)心跟打鼓一樣,無數(shù)個念頭奔涌著閃過心間。
“小姐,你不用管我,我還得留在青叟這兒療傷。畢竟還有三塊攝魂玉碎片沒有拿到,你也并沒有和他撕破臉。楚觴既然碼不準,想必也不會拿我怎么樣,因此你只需顧好你自己就可以!至于出去的辦法,流鳶雖說已是強弩之末,但是亦會想辦法拼一把,將你送出去!如今絲毫耽擱不得,夜長夢多,你最好今夜便走!”
“是的,從剛剛發(fā)現(xiàn)虛鼎消失了之后,我便再也呆不住了。流鳶,我只覺得自己很累……只想快點回天蒼派,我想去找我?guī)煾浮彼哪樕蟿澾^疲憊的神色,與剛剛來時的生動活潑大相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