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曉萸的催促下,那妖孽不情不愿地把凌風半扶半拖地弄了回去了,放在客棧的床上。
就在葉曉萸以為那妖孽要診脈的時候,只見他盈盈一笑,拉風的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幾根紅色的絲線,手腕輕抖,那絲線登時像蛛絲一般,密密地纏繞上了凌風的手腕。紅線的一頭捏在他的手中,他的幾根手指靈活地在絲線上滑行,手指忽抬忽按,表情專注。
“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懸絲診脈?看起來還真像樣,不過他一個花樓唱戲的,怎會有這么高深的醫(yī)術(shù)?”葉曉萸注視著商楚,內(nèi)心打了一個問號,只覺得面前的這個人身上似乎有很多秘密,她有些看不透了。
指尖輕顫,收回紅線,商楚又用手掀開凌風的眼皮看了看。
“他的情況怎樣?”葉曉萸在一旁看得有些焦急,生怕凌風會有危險。
商楚抬眸看了她一眼:“不礙事,未曾傷及五臟六腑,不過這一掌也是夠重的,怕是不躺個兩三天是起不來了。”
“有什么辦法可以讓他快點好起來呢?”葉曉萸有點兒焦急。
“沒什么特別好的辦法。這幾日先用清粥小菜幫他養(yǎng)著身體吧,回了天蒼派之后,找些名貴丹藥補補,應該會好一些。對了,你拿到那藥材沒有?”
葉曉萸搖頭:“沒有,那個魔頭讓我三天之后去取?!?br/> 知道凌風沒有生命危險,她稍稍安下心來,走去桌旁倒了杯水后徑直坐到凌風床邊,似是想將他扶起來喂點兒水給他喝。
手剛剛捧上凌風的腦袋,就看見一旁那妖孽商楚欺身向前,不由分說地將她拉開:“娘子,男女授受不親,請娘子迅速退后,這樣的事情,交給為夫來處理就可以了?!?br/> 葉曉萸有點兒哭笑不得:“他受傷了唉,你總把娘子夫君什么的掛在嘴上,難不成你是真入戲了?”
“去,休得胡言!”那妖孽嬌嗔地白了她一眼?!盀榉?qū)δ镒又娜赵驴设b,
真得不能再真了?!?br/> 余下來兩天,葉曉萸一般都陪在凌風身旁照顧他,只有夜深了才回自己房間。那妖孽看著酸溜溜的,總想找機會把葉曉萸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無奈傷者為大,每次都被她擋開。
商楚抱怨道:“早知道會如此,我也跟著你們?nèi)?,讓那魔頭把我也打傷就好了,那樣至少你就會全心全意陪著我,照顧我?!?br/> 葉曉萸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笑道:“虧好去的不是你,連我?guī)熜秩チ硕急粋蛇@樣,要是換做去的是你,那一掌下來你覺得你能活著挨下來嗎?”
“只要能換來小恩公的憐惜,奴家愿意拿命去試……”
又開始了。葉曉萸深吸一口氣,不再看他。目光轉(zhuǎn)向床上躺著的少年,今日他睡睡醒醒,已經(jīng)能有一些清醒的時候了。此刻見他眼睫微動,趕緊將他扶坐了起來。
“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想吃點東西嗎?”
凌風搖搖頭,溫柔地看向她:“不用,我不餓。這兩日真是辛苦你了。是我無用,沒能將你保護好,幸是那魔頭沒有為難你,不然若是你受傷了,我內(nèi)心真是百死莫贖?!?br/> “大家都這么熟了,你跟我說這干嘛?他是魔頭唉!縱然是師父來了也未必是他的對手,你何必要給自己這么大的負擔?這又不是你的錯!”葉曉萸眨巴眨巴雙眼,為凌風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