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曉萸御劍飛回了門派,她本以為見到的應(yīng)是門派一如既往的平靜的安寧,聽見的是師兄師姐們練劍比武的聲音,但映入她眼簾的,卻是門派中滿目瘡痍的建筑物和隨處可見的傷兵。
天蒼派似乎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大劫,損失慘重,在半空中一眼望去,天蒼派的全貌可以由千瘡百孔四個(gè)字來形容,已經(jīng)絲毫不復(fù)數(shù)月前她看見的那般氣勢恢宏。
葉曉萸傻眼了,這是怎么了?她走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天蒼派是人界修煉第一大派,不管是實(shí)力還是人氣都是如日中天,正值鼎盛之期,到底是何人,敢下這樣的手?又是何人有實(shí)力將門派損傷至此?
她沒有回聽竹苑,而是御劍快速落地,直奔佇忘川。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她猜想蒼竹可能不會待在聽竹苑內(nèi),她迫切地想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路上,她見到了許多攙扶著的弟子,稍作打聽,原來就在一天前,她正在馬家莊吃喜酒的時(shí)候,天蒼派遇襲了。有成千上萬不知來處的妖魔鬼怪,在那一天襲擊了天蒼派。天蒼派全派合力之下,擊退了妖魔,但有不少弟子受傷乃至殞命,且蒼鳳長老也已身受重傷,危在旦夕。
薄薄的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這是多么似曾相識的一幕。小漁村,天蒼派,每次都是她不在的時(shí)候,發(fā)生了這樣慘烈的事情。
她加快腳步來到了佇忘川。果不其然,大多數(shù)的弟子都齊聚在這里,正在佇忘川的議事殿外焦急地等著什么。
她拾步上前,推門進(jìn)去,只見滄瀾和幾名長老都在,旁邊還站著云傾羽。蒼鳳滿身鮮血,正氣息微弱地躺在一張玉床上,蒼竹站在他的身邊,眉頭緊鎖。
“師弟,師妹她情況如何?”蒼玉滿臉焦急地問道。
蒼竹沉吟片刻,口中緩緩說道:“不太好。”
“怎么不太好?”
“她心脈大損,我只能先用純陽之氣替她把這口氣吊著,除此之外,并沒有什么太好的辦法?!?br/> 蒼鳳雙眸微微睜開一線,艱難地說:“不要……管我,你們須得保存實(shí)力,以防那妖魔卷土重來,你們……必須守護(hù)好天蒼派,派中還有這么多的弟子,這是我們作為長老的使命。至于我……我的命不重要,不必浪費(fèi)太多氣力在我身上……”
整個(gè)殿中,氣氛極為壓抑沉重。
只見蒼玉一臉悲痛之色,單膝跪在地上,他伸手抓住床上蒼玉的手,柔聲說道:“師妹,你在說什么傻話。且不說你為天蒼派犧牲至此,我們是多年的師兄妹,怎么可能不去救你?天蒼派重要,你亦重要,只要尚有一絲希望,我們定會全力救你,決不放棄?!?br/> 滄瀾點(diǎn)點(diǎn)頭:“師弟說的對,師妹你別想太多,安心養(yǎng)傷就好,我們定會想法子救你?!?br/> “師父……”葉曉萸站在一旁,怯生生地喊了聲蒼竹。
蒼竹回頭,看見是她,點(diǎn)點(diǎn)頭:“你回來了?!?br/> “嗯,師父,我剛從馬家莊那回來,今天一回來就看見了門派遇襲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