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是自稱,這名號是武林中的朋友封的。分得青紅分得青紅,這里是有些誤會?!睋P震一一回解道。
“老三,帶他們找個地方休息,我們一探究竟?!?br/> 李野王手一揮,徑自轉(zhuǎn)身走了。
幾人找到一間空店駐下。
荊楚三杰對自己誤傷人與否不以為意,裴沂風(fēng)滿腔怒火,卻無處發(fā)泄。
“你還好嗎?”
“沒事,待我運氣療傷,休息幾日便好?!?br/> 梁月微笑著,聲音卻變得沙啞。
“你不要瞞我好不好,我去向他們討個說法?!?br/> “沒事,真的沒事。我只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刀法,開了眼界而已。心不寧則氣喘?!?br/> “???還有這種傷?難道是震驚?心里癢癢?解老爺子說你是武癡,果然是非同一般的武癡。”
“山外青山樓外樓。原以為——”
“以為什么?”
“哦,原以為——自己的武藝還好,看來,”梁月慘笑,搖了搖頭,“有待深修?!?br/> “那李野王年齡比你長了一半還多,放心吧,用不了兩年——”裴沂風(fēng)話到一半又轉(zhuǎn)思,梁月為人不好爭斗,肯定不會去向那李野王挑戰(zhàn),便更改道,“他肯定就不如你了?!?br/> “好在這高武是為正義之士所有,輸贏倒是其次?!?br/> “嗯?!?br/> 聽得此言,裴沂風(fēng)不禁愛慕之意滿懷,一時盯得梁月無措,直到那人把頭轉(zhuǎn)開,方回了神。
“哦,我看——那荊楚三杰的正義有待修整,像他們?nèi)绱嗣ё?,好心也會做成壞事。我還是去找打聽烏如,抓到了烏如我們就能洗白?!?br/> 裴沂風(fēng)說著就要走,跟荊楚三杰撞個滿懷。
“烏如?這個名字聽著甚是耳熟?!睋P震搖晃著腦袋道。背上長刀闊碩,裴沂風(fēng)懷疑他會一不小心傷了自己。
“那越州獠妖?”
“大名鼎鼎的荊楚三杰竟然連烏如都不知道?那你們可知道楊公?”
“哎,烏如乃獠妖,我們不與他共事,怎會了解他。不過你說的楊公是楊崖余?那個頑翁?怎么,你們認(rèn)識?”
“我們前去調(diào)查蠱毒一事,意外被困,有幸蒙俠義無雙、慧眼識珠的楊公相救?!迸嵋曙L(fēng)高手作揖,高聲道謝。
“咳,這不是——”揚震比其余兩人對梁月的傷勢多一點歉疚,對裴沂風(fēng)明刀暗箭的不滿聽得賊明白。
巴布天毫無愧色,搶道:“云門的人一向隱居云州,怎么這次胳膊腿伸這么長,都伸到越州獠人那里去了。不打算躲山里了?難道是和七煞門上次突襲有關(guān)?!?br/> “我們——”這荊楚三杰耳朵還挺靈,不過什么躲不躲山里的讓人聽著很不舒服,雖然過去她也說過這樣的話,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她已經(jīng)拜杜擁山為師,雖然很倉促,但是一朝入云門,終是云門人,堅決不能容外人對師門輕蔑謾語。
“小惡可容,大惡難忍,我們云門以匡扶正義為宗旨,不管在哪里都是如此。我們齊云山離這里是遠,不過三位英杰卻是荊州人,為何這蠱役事發(fā)一個月了才來這里捉投蠱人?”
巴布天覺出這話中譏諷責(zé)難,頓時詞窮。
“我們是近日方得到消息,道蠱役是人為非天災(zāi),那投毒之人現(xiàn)身零陵郡。我們這才趕往此地?!?br/> 李野王道,“兩位少年又是如何追到此地的?怎么斷定是烏如所為?”
“也沒有斷定,不過聽聞這烏如擅長用蠱,且經(jīng)常為非作歹。是不是他,待探查過方知。”
“如何探查?像你說的那樣,抓到烏如?你知不知道其人的手法?我剛剛是沒有見識到你的本領(lǐng),不過就以梁小兄弟的武功,對付烏如怕也難成?!睋P震道,“就算抓到了,他矢口否認(rèn),你會殺了他?”
這話不假。
裴梁二人心底盤桓,夏口蠱役船一事要不要跟這三個人講,他們是荊州人,對荊楚的動向自是比他二人了解的多,可是這三人的來歷他倆知之甚少……
正思量間,幾人忽覺異常,轉(zhuǎn)頭望去,忽見團團黑煙襲來。
“有毒!”
李野王呵一聲,眾人忙掩住口鼻。
走出客店,四處冥火乍起,黑煙滾滾。
隔壁兩處草屋頓時燃燒起來。
幾人忙逃離火場煙域,走出數(shù)丈,迎面兩個身懷六甲的婦人和跛腳漢子嘶喊著跑了過來。
李野王上前一步,攔著眾人。
“快掉頭,那邊有毒煙。”
“救救我們吧,我們快生了,救救我們?。 ?br/> “救救她們倆啊?!眿D人和漢子們急道。
“我們幾個大男人又不是接生婆,怎么救你們?”揚震道,隨即轉(zhuǎn)而看向裴沂風(fēng),“你去?!?br/> “我,我從來沒有接生過?!?br/> “送我們?nèi)デ懊娴呐畫z廟啊,接生婆住在那。”
幾人一聽,忙四處搜羅,找出一輛廢棄羊車,將兩個婦人放到車上,繞路而行。
“可能有點顛,忍住?。 睋P震喊道,“這肚子也不大啊,怎么就該生了?還趕到一塊兒了!”
兩個婦人也不知什么原因,只是痛苦地嘶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