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勉強(qiáng)站起來,用手背擦去嘴角的鮮血,冷笑道:“弱怎么了?誰規(guī)定這個世界上,男人都要像你這個女暴龍一樣拳頭硬了!”
“你敢罵我女暴龍!”
“你先罵我家妝妝狐貍精的~我這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秦淮強(qiáng)硬道。
白畫扇生平第一次被罵,內(nèi)心是極端憤怒,但她把火壓了下去,“我再說一遍,跟我走?!?br/>
“我不會和妝妝分開,除非我死!”秦淮的眼眸里蓄滿了堅毅。
白畫扇看著氣喘吁吁,幾乎站不穩(wěn)的秦淮,愣了許久,最終抬起了劍,指向秦淮。
但劍鞘的尖兒陡然挪動方向,指向了一旁的葉初妝。
“女暴龍,你想干嘛!??!”
秦淮嚇了一跳,趕快把葉初妝擋在身后,擋得死死的!
“你~我是不會殺的,因?yàn)槲覀冞€有恩怨沒有解決,但既然你不放下這個狐貍精,我就殺了她好了?!?br/>
“等等!”
秦淮脫口道:“我跟你走!”
“淮~不要!”
秦淮知道,對方不是說笑,她真的可以隨時殺了葉初妝,而且他以他的實(shí)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葉初妝握緊了秦淮的的手,她單薄的身子在劇烈顫抖,眼淚不要錢似得在臉蛋上鑿出兩條寬闊的河道。
秦淮扭身,雙手捧住葉初妝哭花了的臉頰,他的情緒也在失控的邊緣。
但身為頂天立地的男人,他必須更加堅強(qiáng)和冷靜,于是柔聲道:“乖~我會沒事的……回家等我,我會給你帶你最喜歡吃的鐵板燒回來!”
“你一定要回來!??!”
葉初妝的雙眼已經(jīng)紅腫不堪,她雙手緊緊揪住了秦淮的衣領(lǐng),語氣帶有絕對命令的意味。
但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秦淮這次離開,也許是真正意義上的離開!
“我答應(yīng)你。”
秦淮捉住葉初妝的雙手,放在了自己的臉上,“等我,妝妝!”
“狐貍精~”白畫扇喃喃道。
但秦淮那靈敏的耳朵卻撲捉到了!
“草,你特么再說一句妝妝是狐貍精試試?。?!”
秦淮突然扭身上前,雙目通紅,神色惡毒,直接暴了粗口!
“噌!”
紫虹劍再次出鞘,紫氣韜光,彌漫四周,鋒利的劍尖還在震顫,散發(fā)出粼粼寒光,距離秦淮的胸膛只剩下一寸之距!
“把嘴巴放干凈點(diǎn)!”白畫扇雙頰爬上了慍怒的紅暈。
秦淮的話,對她來說是不能容忍的污穢言語,換做他人,已經(jīng)人頭落地了!
“你給妝妝道歉?!鼻鼗赐蝗黄届o下來,原本透亮的聲音變得沙啞。
“……你……你說什么?”白畫扇恍然,她生怕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你給妝妝道歉?!?br/>
秦淮又重復(fù)了一遍,這次白畫扇深吸一口氣,她才知道,她沒有聽錯。
這是她二十年來,聽過最荒唐的一句話!
有人讓她道歉!
要知道,帝京白家,那可是皇城根兒下的王者,怎會給他人低頭!
“憑什么?”白畫扇問道。
“憑你剛才辱罵她了?!?br/>
“算了吧,淮,不要了……”葉初妝恢復(fù)了理智,她伸手輕輕拍打秦淮的后背,想要安撫對方的情緒。
但秦淮握住葉初妝的手,搖了搖頭,然后直面白畫扇,一字一頓道:“給、她、道、歉!”
白畫扇娥眉高挑,眼神變得凌厲,“我要是不道,你又能怎樣!”
“你不道歉……”
“老子就死在你面前!”
這是多么沙雕而又滑稽的一句狠話!
這是一個弱者在強(qiáng)者面前,唯一能放的一句狠話了!
因?yàn)楝F(xiàn)在的秦淮,就算是會多重影分身,搞出來七八個幫手,也不是白畫扇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