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起來。
王一洋跟著旅行團,乘坐大巴車一路游覽。
在巴塞米亞第一大城市冰紀市,這里有著大量的各式各樣的博物館藝術(shù)館,還有隨處可見的街頭表演。
從歌舞到戲劇,從雜技到速繪,各式各樣的表演活動應(yīng)有盡有。
仗著一口流利的沙地蘭語,王一洋輕松的在跟團活動中吸引不少人的注意。
團里也有一人懂沙地蘭語,但那人的水平和王一洋以及地接導(dǎo)游相比,完全是大人和小孩的差距。
于是無論王一洋人走到哪,都會有唐妮兒和其余幾個大爺大媽緊隨其后。算是免費混翻譯。
好在他心情好,無所謂。只要不耽誤太多,其他都沒事。
一路玩下來,展覽館看了一堆。王一洋中間也隱約感覺到,自己似乎正走在符合殺手李維的身份任務(wù)完成過程中。
那個感受生活任務(wù),本身就需要感受平凡的普通人生活。
從他的感覺來看,這種感受過程越長,似乎越是能契合李維的心境。
辛辛苦苦玩了兩天時間,第三天該準備登機轉(zhuǎn)移其他城市。
王一洋收拾好東西,臨走前,看了眼數(shù)據(jù)欄。
果然,數(shù)據(jù)欄上多了一行新記錄。
‘殺手李維身份任務(wù):完成度(13%)’
這條進度,讓他對自己之前的所做所為,有了更深的使命感。
他不是在玩,他是在完成任務(wù)。
十六號夜,十點四十五分。
旅行團坐上了飛機,前往第二個目的地——巴塞米亞首都,羅蘭市。
經(jīng)過幾天的相處,麥恩和唐妮兒以及另一個叫周若心的女生,已經(jīng)和王一洋結(jié)為了互幫互助小團體。
當然,主要是他們跟著王一洋到處玩,還不用擔(dān)心翻譯問題。
周若心外貌相當普通,但一雙眼睛很亮,好奇心很強,據(jù)她自己說,她是個記者,一家地級市刊物的專欄記者。這趟出來也是趁著休假,提前出來放松下。
飛機行程只有四十分鐘,很快便降臨抵達首都——羅蘭市。
地接例行去安排居住酒店。眾人領(lǐng)了房卡后,各自放好行李,因為行程耗時太短,索性大家都提議出去玩玩。
這里是巴塞米亞的政治首府,安全系數(shù)極高,根本不用擔(dān)心夜晚安全問題。
而作為巴塞米亞這個藝術(shù)之國的首都,這里同樣有著海量的夜間酒吧,夜間展會,夜晚表演。
王一洋無所謂的換了身便裝,帶隊出門,打車去了這里最出名的酒吧一條街。
他對夜間文化沒什么興趣,但見識一下也算是長長閱歷。
畢竟誰知道‘感受生活’里感受的是些什么東西。
從出租車上下來,他隨便找了家看上去靜謐安寧的酒吧,走進去開了卡座。
麥恩和其余幾個一起出來的,到了這條街后,第一時間就各自分散浪去了。
雖然不懂語言,但手機翻譯軟件在手,大部分地方都不怕。
留下膽子很小的唐妮兒跟在王一洋身邊,哪都不敢去。
‘也許時間會讓我感覺到流逝,也許星星會讓我感受到眼迷?!?br/> ‘我知道你都知道,你只是不愿明講。’
空氣中柔和的甜美女聲在微微激蕩。
這座酒吧里的客人不少,大部分卡座都已經(jīng)坐滿了,但很少有人發(fā)出大的聲響。每個人都有著良好的素質(zhì),不愿發(fā)聲吵到別人。
酒吧墻面和地面都是淡藍色,光線投射下海浪的波紋,在地面不斷移動扭曲,給人一種迷幻清冷的感覺。
天花板上是黑色底色,遍布魚鱗一樣的深藍燈具。
所有的卡座圍成環(huán)形,一圈又一圈形成一個巨大螺旋。
螺旋的正中,是一個三角形舞臺,上邊放置了一架碩大鋼琴,一個穿白色禮服的少年,正在鋼琴前輕輕伴奏樂聲。
鋼琴邊上站著一個穿便服的金發(fā)女子。
她看起來更像是顧客,而不是專業(yè)請來的歌手。
此時酒吧里飄蕩的歌聲就是她唱的。
“好厲害!”唐妮兒眼中流露出崇拜。雙目緊緊的望著臺上唱歌的女子。
“不愧是藝術(shù)之都?!蓖跻谎筚潎@,“那個唱歌的是這里的客人,剛剛有自我介紹。她只是即興上去唱一段。”
“這里隨便一個客人都能唱這么好,厲害!”唐妮兒對高藝術(shù)素養(yǎng)的人格外沒抵抗力。
“是啊,告示牌上寫著,這里風(fēng)氣很自由,有興趣你也可以上去來一首。免費的?!蓖跻谎罂聪蛱颇輧骸?br/> 她的聲音很好聽,清澈帶著純真,唱歌應(yīng)該不錯。
“我不行的,我什么都不會...”唐妮兒搖頭連連擺手。
她全身穿著上次買的黑暗風(fēng)格裙擺,黑絲搭配長筒靴,長發(fā)別著深紫色蝴蝶金屬發(fā)飾,給人以黑暗中透著天真純潔的風(fēng)格。
很快女子唱完下臺,又換了一個長發(fā)男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