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zhí)法堂距離劍堂很近,因此陸離很快就走到了那里,看著眼前的執(zhí)法堂,他心中有些疑惑。
“這是否也太過于簡陋了一點?”他納悶地自言自語道。
眼前是一個僅有幾十平米的小屋,小屋很破舊,甚至連房頂的木頭都發(fā)了霉。
這執(zhí)法堂別說和陸離的別院相比了,恐怕連那群低排名弟子的大雜鋪都不如。
小屋最深處,一張破舊的桌子上趴著一個頭發(fā)亂糟糟的老頭子,不用想了,這肯定是負責執(zhí)法堂的長老。
陸離走過去一看,不禁皺了皺鼻子,這老頭子的滿頭白發(fā)都快要打卷了。
修行終歸是有些好處的,例如可以更快地清潔,但明明只需要花幾秒鐘的時間靈氣吹拂一番就可以干干凈凈,老人依舊沒有這么做。
對此陸離很不理解。
“喂,我要自首。”他用手敲了敲桌子,直接了當地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老頭子迷迷糊糊地抬起頭看向他,渾濁的雙眼中沒有一絲光芒,臉上還有著桌子印,不耐煩地回答道:“辦事磨磨唧唧,害我等這么久,都快睡著了。”
陸離聞言心中一驚,心想這老頭子還是有點本事的,竟然早就知道自己要來。
不過他自認為來的已經算快了,而且邋遢老人哪是快睡著了,分明是已經睡著了。
他看向桌子上那灘明顯的口水印沉默不語。
“來人!把這小子押去劍獄!”老人突然直起腰桿,面目威嚴地大喝道。
一聲暴喝,本來空蕩無人的執(zhí)法堂頓時憑空出現了兩名蒙面黑衣人。
陸離看到這一幕不禁眉頭一皺,看這架勢,不會是要殺頭或者把他關一輩子吧?
那他還來自首個屁,早就跑了。
“等…等一下!你確定沒搞錯我的罪名?你知道我是誰嗎?要不要這么草率?”趁黑衣人還沒過來,他連忙伸手大喊道。
未曾想邋遢老人忽然雙眼失神,然后腦袋猛然向桌子上砸去。
“砰!”老人竟然再次睡著了。
不過陸離卻認為,這貨很可能是摔死了。
兩名黑衣人也架起了陸離的兩條胳膊,將他向執(zhí)法堂后院拖去。
在這個過程中,陸離異常地老實。
不是他不想掙扎,而是他不能??!
這兩名黑衣人身上散發(fā)的波動,都是貨真價實的靈元境!
而且就在剛才那名邋遢老人睡著的一瞬間,陸離的修為就被一股未知的力量徹底禁錮住了。
他一邊被拖著,一邊無奈地喊道:“你們瞧瞧那位老人家,他好像睡死過去了!”
“喂喂,你們究竟打算怎么處置我?”
……
劍獄,聽到它的名字你不免會想到劍峰,事實上劍獄正位于劍峰的后山。
劍峰后山寒風凌冽,這里峰頂的積雪常年不化。
刺骨的寒風已經夠讓人煎熬,如果再加上數萬把飛劍無形中散發(fā)出的威壓,這還真是一個折磨人的好地方。
在峰頂的某個山洞內,今天迎來了一個新客人。
“嘭!”
陸離被重重地仍在了地上,立馬摔了個狗吃屎,等他轉身回頭看去,發(fā)現押他過來的兩名黑衣人已經消失。
現在他的修為已經被封禁,如果尋常修士面對這種情況,哪怕他們有著再強的體魄都必然被劍意和寒氣所打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