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院子里寂靜無比,剛剛下過一場小雨,到處都是濕冷的味道。
阿諾穿著一身楊桃色蝶紋寢衣,薄薄的,可以看清里面柔美的身段。
梳妝臺邊點了幾盞燈,朦朦朧朧的橘光把她嫵媚的臉添上了一層神秘的柔色,明艷動人。
突然窗戶發(fā)生了一聲輕微的響動,隔著帷幔,在這靜謐的環(huán)境里格外的突兀。
阿諾放下手中的木梳,心跳如鼓,纖指不自覺的蜷縮,把衣袖都捏皺了。
她站起來,掀開帷幔,看到了那人一身黑袍,站在黑暗里讓人看不清神色。
相顧無言,阿諾不知道自己此時是什么樣的心情,但是她知道,她踏出這一步后,就沒有回頭路了。
她小跑上前,撞進(jìn)了男人的懷里,雙手環(huán)著他精壯的腰,聞著他身上淡淡的木質(zhì)香味,笑意盈盈:“哥哥,你來了。”
這一聲“哥哥”叫得軟糯,更讓人心肝顫抖。
虞彥歧推開她,默不作聲。
但阿諾偏偏不如他的意,抱得更緊了,她蹭了蹭虞彥歧的胸膛,不滿道:“難道阿諾不好看嗎?”
虞彥歧原本按在她肩上的手被她拿下按在自己的腰上,似質(zhì)問有似撒嬌:“你說呀!”
這樣一來兩人貼的更近了,他們相互依偎著,就像一對互訴衷腸的戀人一樣。
虞彥歧喉結(jié)滾動,寢衣的布料很薄,他可以感受到懷中的嬌軟細(xì)膩,以及她胸前包裹的豐滿,還有掌中那纖細(xì)的腰肢,每一處都讓人瘋狂勾人。
此時他腦海里閃過四個字——天生尤物。
“你知道我是誰嗎?”虞彥歧壓下心頭的躁意,冷聲開口。
“阿諾不知道?!杯h(huán)在腰上的手慢慢往上,勾著他的脖子,她腳尖輕踮,就像是索吻一般,她媚眼如絲,檀口輕啟,幽怨道:“阿諾只知道從第一次見到哥哥,阿諾就喜歡上了哥哥,不管哥哥是誰,阿諾這里啊……”
說著她抓起他的手,按上自己的胸口處,“都是哥哥的?!?br/>
虞彥歧咬緊后槽牙,死死地盯著阿奴的媚眼,“你當(dāng)真不怕死?”
“哥哥說的哪兒話?!卑⒅Z動作輕輕,就那么握住他的手,“阿諾怕不怕死,哥哥不早就知道了嗎?”
虞彥歧并不是那種精蟲上腦之人,他抽回手,但是那豐盈的觸感還殘留在指尖,他后退一步,“說吧,你處心積慮引我過來是為什么?”
阿諾眨了眨眼睛,“難道哥哥過來不是因為喜歡我嗎?”
“不,只是想看看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戲。”虞彥歧雙眸古井無波。
阿諾覺得無趣,她嬌笑道:“阿諾玩什么把戲,哥哥不都知道了嗎?”說著不管不顧的又抱上他的腰,“阿諾對哥哥喜歡得緊,哥哥莫要傷了阿諾的心啊?!?br/>
“你連我叫什么名字你都不知?!?br/>
“哥哥知道什么是一見鐘情嗎?”阿諾仰頭,露出光潔的脖頸,答非所問道:“自從那日槐花林之后,阿諾就惦記了哥哥好久好久。”
虞彥歧表情并沒有多動容,“你話說完了?”
阿諾嬌嗔道:“還沒呢,阿諾心里面可有好多好多的情話想跟哥哥說?!?br/>
不管虞彥歧贊不贊同,她依舊步步緊逼。
“放手?!庇輳┢绾懿幌矚g這樣的距離。
“哥哥想要阿諾放手也行。”阿諾又踮起腳,朱唇貼著他的耳朵,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她聲音放輕,“除非哥哥親我?!?br/>
阿諾唇瓣輕啟,眼眸輕閉,似邀約又似勾引。
靜待了許久都沒有得到回應(yīng),阿諾有些煩躁,她長睫輕顫,幽幽睜開眼睛,眉眼間似乎籠了一層薄霧一樣,楚楚可人。
“哥哥不愿?”阿諾與他對視,眼里好像有萬種風(fēng)情,讓人迫不及待地想要攫取。
虞彥歧沒有說話。
“那我親哥哥呢,哥哥可愿?”阿諾又貼著他是耳朵,勾引道,雙手開始在他的后背不安分了起來,虞彥歧渾身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