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睘槭椎牟犊烀型醴?這次就是他帶領(lǐng)弟兄們前去平陽侯府檢查的。
“都有發(fā)現(xiàn)什么?”郭平問。
王放示意一個(gè)捕快把東西拿上來,“屬下在扶蘭院里發(fā)現(xiàn)了這個(gè)?!?br/>
待捕快把托盤上的東西展示出來,眾人才看清楚,那是一些信件。
“汾陰侯,你可知這是什么?”郭平問。
“不就普通的信件嗎?!狈陉幒罨卮稹?br/>
王放說:“屬下發(fā)現(xiàn)的信件有五封,收信人分別是柳意,楊盈,還有楚家大姑娘?!?br/> 楚玉容眼皮一跳,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我可從來沒有收到過什么信件。”
梁氏拿起信件,開口:“柳氏和楊氏是逸兒房里的小妾?!?br/> 王放遲疑了一下,沒有說話。
梁氏拆開信封,蘇譚逸有時(shí)候會學(xué)外面的那些風(fēng)流才子,偶爾給房里的幾個(gè)侍妾寫些肉麻的信,不過都是一些閨房情情趣,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過去了。
不過等看看完那張紙后,臉還是有些紅,那是臊的,原因無他,用詞太孟浪了。
她目光看到壓在最底下的那封信,心里有了猜想。
郭平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他道:“看來貴公子對楚大姑娘用情至深啊?!?br/>
蘇氏立馬罵道:“放屁!你們憑什么誣蔑我家容姐兒?!?br/> 她不由分說一把奪過信件,拆開一看,里面的話語簡直猥瑣至極,蘇氏氣得有些冒煙,她道:“你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兒子!”
梁氏不以為然,“他倆一起長大,算得上是青梅竹馬了,能產(chǎn)生感情很正常,你也看了信,如果不是特別喜歡,為何要稱玉容為‘容容’?”
蘇氏把信紙揉作一團(tuán),“那是你兒子不要臉!”
梁氏也不客氣,她冷笑道:“你以為你女兒又好到哪去?都快嫁人了還那么水性楊花!到處勾引人!”
楚玉容震驚了,她沒想到這火還能引到她身上。
“表哥在我心里,跟大哥是一樣的?!?br/> 蘇氏點(diǎn)點(diǎn)頭,“如果你兒子要真喜歡我女兒,早該過來提親了,至于要這樣藏著掖著嗎?我看你就是嫉妒我女兒要成為王妃,所以弄出這勞什子信件出來!”
“你要清楚。這些信件是在你們扶蘭院里找到的,”梁氏看著她,諷刺道:“你現(xiàn)在又把鍋推到我們身上,是何居心?誰知道你女兒對我的兒子使了什么下三濫的手段!”
楚玉容眉心隱隱作痛,這么一大頂帽子扣下來,她可是有理也說不清啊,“舅母,我尊敬您是我長輩,但不代表您就可以血口噴人,表哥自始至終喜歡的人是楚阿諾!不是我!”
“是誰還不是從你嘴里面說出來的,她喜歡楚阿諾怎么不給楚阿諾寫呢?”梁氏笑道,“你要不要看看逸兒給你寫的情信?或者,你想要我念出來?”
姑娘家家臉皮都比較薄,楚玉容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她都快被氣哭了,原本這是為了對付楚阿諾設(shè)的局,為什么到現(xiàn)在楚阿諾還是那副與世無爭的模樣,反倒是她母親和舅母在這鬧得不開交。
郭平輕咳幾聲,這才幽幽道:“其實(shí)就憑一封信也說明不了什么?!?br/> 但王放偏偏出來打他的臉,“除此之外,還有一物。”
“哦?還不快快呈上來!”郭平瞪了他一眼。
王放摸摸鼻子,那么好看的一場戲,他可不能錯(cuò)過。這不過接下來的物證有些難以啟齒,他朝著身后的弟兄使了一個(gè)眼色。
“大人請看?!?br/> 蘇氏看過去,如果說之前她氣的臉色發(fā)紅,那么現(xiàn)在她的臉直接變綠了,托盤上面的絲綢是如此的輕薄,上面的刺繡是如此的眼熟。
“不……這不可能……”蘇氏喃喃自語,她不不敢置信地看著楚玉容,哭道:“容姐兒,這不是真的?!?br/> 楚玉容的臉色沒有好到哪去,自己的貼身之物她怎么能不認(rèn)識呢?她的指甲掐在手心里,疼痛而不自知。
梁氏覺得奇怪,“這不是女子的肚兜嗎?”而且看布料,也是十分精細(xì)的,不用猜也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家穿的。
她把肚兜撿起來一看,發(fā)現(xiàn)肚兜上面繡著兩個(gè)娟秀的字。
——玉容。
梁氏驚訝了一瞬,然后嬌笑道:“蘇蕓香這就是你的好女兒?那個(gè)姿態(tài)萬千雍容華貴的好女兒?哈哈哈哈,真是笑掉大牙了?!?br/>
“你閉嘴!”蘇氏反應(yīng)了過來,她把肚兜給搶回來,京城的貴女們都會在自己的肚兜上繡自己的閨名,楚玉容自然也不會例外,如果這件事傳了出去,那還了得。
在場的都是過來人,看蘇氏那個(gè)表情都知道了,郭平不好說什么他用余光瞧瞧看了平陽侯一眼,發(fā)現(xiàn)人家臉都黑成鍋底了。
楚玉容只感覺渾身力氣都被抽掉了,臉上火辣辣的疼,她竟然在一群人面前出糗,她連基本都禮儀也不顧了,直接捂著臉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