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錯,我看到結(jié)果也吃了一驚,如是,確認(rèn)過好幾遍,檢驗流程中沒有任何環(huán)節(jié)出錯,這口匕首上近期也只是沾染了羅穎和蕓香的血液,嗯,沒和蕓香的做對比,只能推測是蕓香的,不過應(yīng)該不差吧?”金禾娜看向我。
我回憶著和蕓香的談話,可以確定,正是這口匕首劃破了蕓香的額頭,那道傷痕和薄刃匕首很吻合,所以說,這匕首上近期沾染的血,只有羅穎本身和蕓香的,這應(yīng)該不會錯。
我緩緩點頭。
“那就是了,這就是結(jié)果?!苯鸷棠戎敢恢讣垙?。
我再度仔細看看紙張上的檢驗結(jié)果,腦中急速思考……。
十幾分鐘后,我坐在了榮家老爺子的對面,懷中的三只紙人中收著金禾娜她們,這里有好幾位‘大師‘呢,還是將女鬼們收起來比較穩(wěn)妥。
董成在一旁的椅中落座,這個事業(yè)看似很成功的中年男人,此時滿臉?biāo)罋夂完幊?,我放似能看到他心底萌生的死意,這人,生無可戀了,唉!
和董成一個樣,榮家老爺子坐在那里就是一個老棺材瓤子了,無非是多出一口氣罷了。
“兩位,榮忠家主……?”我試探的開口。
榮家老頭臉上肌肉一動,兩顆渾濁的老淚從眼角滴落。
董成咬咬鋼牙,沉重的回答:“昨天,榮忠他被突然倒塌的一段高墻砸在了下面,救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不行了……還有,小晚也沒了,突然摔倒就……?!?br/> 說到這里,他已經(jīng)哽咽的不行了,榮家老頭更是老淚縱橫。
我心頭一跳,知道這個小晚,就是董成的三女兒,不想,到底是沒逃過去,想著那孩子美麗的臉,深感痛惜。三個孩子都死了,董成沒崩潰就算是堅強的了。
我輕聲說:“兩位,節(jié)哀順變,唉,事到如今,有些事兩位也應(yīng)該開誠布公的談一談了,……這樣,我先說說自己的遭遇,算是拋磚引玉了,請你們兩位為我解惑?!?br/> 我看眼兩人,他們聽到這話,勉強止住悲意看來。
輕咳一聲,沒說別的,而是重點講述了那段讓我無比恐懼的‘水牢夢魘’……。
我說的很詳細,那個‘可憐女人’的心理活動也被說的栩栩如生,就像是在兩人面前展開了一幅畫卷。
說完了許久,他倆都愣怔著沒有回過神來。
“老爺子,董先生,你們誰能告訴我,那個差點被淹死的可憐女人是誰?她的兩個孩子是誰的?知不知道教授她詛咒的神秘人有可能是誰……?”
拋出諸多不解之謎,我靜靜的看向臉容震驚的兩個人。
根據(jù)種種跡象,我推論的是,那個女人和董成有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兩個孩子不見得是董成的,但也有可能是。
還有,榮鸞無比痛恨那個女人,致其于死地毫不手軟,那樣的冷血、殘酷,我覺著,董成對榮鸞不忠的可能很大。
但此時,因為金禾娜遞給我的那張檢驗表,有些不確定這份推論了,只能找他們問個清楚了。
事到如今,榮家已經(jīng)毀了,其實,搞清楚這些并不能阻止悲劇,我沒有能力救回榮榮家上下了,但弄清楚事件始末,對自己也是個安慰,被無辜的牽連進來,九死一生啊,不搞清楚,怎么對得起這番大劫數(shù)呢?
“我就知道,是鳳兒回來報仇了,造孽……,造孽啊。”
老爺子愣怔許久,突然失聲大哭起來。
這幾天,他微胖的臉癟了下去,皺紋叢生,看起來像是百被人踩了好幾腳的核桃皮。
“鳳兒是誰?”我轉(zhuǎn)首看向同樣悲痛的董成。
“這……?”
董成猶豫一會,咬咬牙說:“是岳父大人的私生女。”
“什么?”
我宛似被雷霆劈中?!斑@和預(yù)想的不一樣啊,難道……?”急急看向榮家老爺子。
哭的聲嘶力竭的老頭,好不容易才止住了老淚,看著我,哽咽的說:“事到如今,我就不瞞著了……,都是老朽的錯,卻連累的榮家陪葬,真是罪孽深重……,老朽死后哪有臉去見列祖列宗?。课沂菢s家的千古罪人啊……?!?br/> 我驚訝的瞪大眼睛。
聽這意思,我以前的推論都是錯的?并非因為榮大昌在外頭找女人引起的,而是榮家老爺子……?
搖搖頭,只能耐心的聽下去。
越聽越是驚訝,對榮家大宅院感覺無比的恐懼,這里的人都沒有心啊。
但也有些欣慰,因為,我的推論不能說是完全錯的,還有一部分是對的,這讓自信心重新復(fù)蘇了。
事件是這樣的。
其實,榮鸞并不是榮家的長女,因為,在榮鸞的母親正式入門之前,榮家老爺子……呃,他本名叫做榮鳴。
榮鳴四十多歲才有的榮鸞,視若珍寶,榮家上下慣著,養(yǎng)成了目中無人的德行,自我為中心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