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狼狽的月華,沈隨心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本來以為有生之年,都不會再見到歡喜宗的任何人了。月華、月影二人,最得宗主喜歡,沈隨心本來以為,她們今生大約能活到壽元終結(jié)那天。卻不想,原來也只是早晚罷了。歡喜宗從不允許宗內(nèi)弟子出宗,除非......被送出來。
看到月華的時候,沈隨心已經(jīng)來不及躲避。她只能站在原地,假裝在等人,假裝不認識她,假裝什么都不知道。
月華看到沈隨心的一瞬間,腦中只出現(xiàn)‘不可能’三個字,當初明明,她命人把沈隨心丟入天河了,那天河,下去的人,十有八/九都再沒回來過,更何況是當初那樣慘的沈隨心。即便覺得不可能,月華還是張嘴叫喚,“沈隨心?”
沈隨心自然是不肯應(yīng)的??缮螂S心因為緊張,完全忘記了,站在她身邊的天天。天天聽到娘親的名字被叫喚,很自然地接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我娘的名字?”
沈隨心將天天拉到了自己身邊,只面無表情地看著眼睛都快要瞪出來的月華。
“真的是你?這是你兒子?你怎么可能有兒子呢?是那次......不,不可能,我不信。”從沒有爐鼎被采/補過后還能活這么久,從沒有爐鼎能生孩子的,更何況,那人聽說還是高階修士。
若不是要等著江子恒,沈隨心只想轉(zhuǎn)頭就走,自從被扔下天河,她就跟歡喜宗沒有關(guān)系了,她根本沒有必要回答月華的問題,解答她的疑問。
月華尚未被采/補過,實力在沈隨心之上,看到沈隨心對她的問題避而不答,月華出了手。很快,月華就被某蛟一尾巴抽飛了出去。某蛟湊近天天,討好地搖了搖尾巴。只求天天能夠主動和它說說話,某蛟真的覺得自己蛟生黑暗,他無法聯(lián)系到天天和江子恒,因為他們一個是它的主人,一個修為比它高。作為靈寵,作為修為比較低的那個,它只能等著他們主動聯(lián)系它。
某蛟雖然還算留情,可修為差距在那里,月華依舊傷的有些重,她口中不停地溢出鮮血,卻執(zhí)著的,想要沈隨心的一個答案。沈隨心將天天抱起,讓他摟住自己的肩膀,不讓他回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