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沈隨心回過神來,看到的是半蹲在她跟前的江子恒,很顯然,江子恒已經(jīng)替她做好了決定。若是往常,沈隨心大約還會再客氣兩句,可今天,現(xiàn)在,沈隨心感受著腳底的疼痛,緩緩地撲在了江子恒背上。
幾乎在沈隨心一把摟住他的脖子的時候,江子恒就站了起來。然后,江子恒差點兒被勒死。為了不鬧出人命,沈隨心放了手,重新站回地面。
“你沒背過人?”沈隨心問出這話之后,就自己想好了答案。江子恒這樣高高在上的存在,怎么會紆尊降貴去背什么人?于是她嘆了口氣。在江子恒什么也沒說,又蹲在她面前之后,輕輕靠在他耳邊說,“你先別急著站起來......手放在這兒......兩只手都要......”沈隨心拉著江子恒的手放在該放的位置后,雙手重新?lián)ё∷牟弊?,“好了,咱們走吧?!?br/> 江子恒站直了之后,適應了一下沈隨心的重量,然后開始穩(wěn)步地朝前走。沈隨心看著,他現(xiàn)在的速度也不比剛才與她同行之時慢多少,于是漸漸放下了心,靠在他背上。在沈隨心完全靠在他背上之時,江子恒的身子僵了一瞬,只是時間太短,沈隨心沒能發(fā)覺。天色漸暗,沈隨心也未曾注意,她貼近的,江子恒的那只耳朵,紅的厲害,一直紅到脖際。
天天就是個小娃娃,某蛟自從習慣行走之后,就經(jīng)常馱著天天到處撒花兒般地瘋跑。天天高興,某蛟也高興的不得了。這起源于靈獸契約,卻又不全依仗靈獸契約。
天天是個小娃娃,小娃娃都是喜歡粘著娘親的,每出去撒歡兒一會兒,天天就要某蛟回頭,至少要讓他娘親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可及的范圍內(nèi)。這回,不用天天指揮,某蛟就湊到了江子恒身邊。某蛟此刻調(diào)整了大小和高度,就比江子恒高上一些,它歪著頭打量著江子恒,什么別的動作都沒有,就是那樣歪著頭,看著他。先看江子恒,再看他背上的沈隨心。而后,某蛟的尾巴搖了搖。
晚間用膳的時候,看著某蛟獻媚一般地把它抓來的低階靈獸全部都擺在沈隨心跟前,而不是像往常一般大部分擺在他跟前,少部分擺在沈隨心和天天跟前之后,江子恒想起了他背著沈隨心的時候,某蛟看他的那個眼神。
其實,某蛟的心思再簡單不過了,天天小主人聽沈隨心的,江修士也聽沈隨心的,它的結(jié)論:只要討好沈隨心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