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人動過,卡在門軸一側(cè)的絨線掉在地上。
只有門被推開,絨線才會掉落。
放下口袋,王棟操起了放在門邊的笤帚。
在蒙羅維亞上飛機前,王棟丟掉了所有武器槍械,帶上飛機的只有隨身物品與護照,現(xiàn)金是由瑟琳娜攜帶,主要是利比里亞海關(guān)人員戴著有色眼鏡。
來到瑞士,王棟沒有感受到威脅,也就沒去搞武器防身,畢竟他在這里只是暫住。
在他手里,任何物品都能是武器。
門鎖已被撬開,房間里面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把房門推開幾公分,王棟靠在門柱上等了幾秒鐘,確認沒有異常動靜后,才推開房門溜了進去。
血腥味很明顯,樓道里還有風。
一樓沒有異常,如果闖入的人還在,肯定在二樓。
王棟先去了廚房,找到了一套刀叉與一雙筷子。
他一個人居住,只需一套餐具。
比起笤帚,刀叉更符合武器的標準。
在狹窄的地方,比如室內(nèi),長度超過一米的笤帚使用起來反到不方便。
別說把笤帚當棍棒使用,用棍棒打人那是電影里的橋段。
在拿命相搏的近身格斗當中,首選武器是匕首與刺刀之類的銳器。
餐刀不夠尖銳,算不上鋒利,但是肯定比笤帚好用得多。
來到樓道,王棟放慢腳步,還帖著墻壁。
不是為了看清楚上面的情況,而是這棟民居已經(jīng)多年沒有維護了,樓梯早已腐朽,踩上去會發(fā)出聲響。
即便王棟帖著墻壁,樓梯依然發(fā)出了輕微的“嘎吱”聲。
在落針可聞的房間里,樓梯發(fā)出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
該死!
王棟沒再遲疑,三步并一步,以最快的速度沖上了二樓。
沖出樓道后,他順勢一個翻滾,撞開了正對著的房門。
二樓有兩個房間,臥室在樓道旁邊,正對樓道的是儲藏室,房門一直鎖著,里面是房東的私人物品。
其實,也就是一些舊家具。
撞開房門發(fā)出的聲響極為巨大,別說在房間里面,就算在街道上都能聽到。
爬起來后,王棟立即躲到了門口。
夕陽的最后一抹余輝已經(jīng)消散,天色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昏暗下來。
外面的走廊沒有異常,對面臥室也沒有異常。
只是,血腥味更明顯。
又等了一陣,王棟才從儲藏室出來。
臥室很寬敞,還有一個單獨的衛(wèi)生間。
因為是一個人居住,所以王棟一直使用樓上的衛(wèi)生間,沒有清理樓下的衛(wèi)生間。
衛(wèi)生間在臥室房門的左手邊,有一扇推拉滑門。
風是從衛(wèi)生間吹出來的,表明衛(wèi)生間里用來換氣的那扇小窗戶被人打開了,而平常是關(guān)著的。
進入臥室,看到衛(wèi)生間里的情形,王棟嚇了一跳。
浴缸上趴著一個人,而且是一個女人。雖然只看到背影,但是王棟一眼就認出,是瑟琳娜。
“瑟琳娜!”
浴缸里放了一些水,準確說是染紅了的血水。
瑟琳娜已經(jīng)昏了過去,額頭與胸口都有血跡,左側(cè)肩膀上裹著已成黑紅色的繃帶,右前臂外側(cè)有一道很長的傷口,流入浴缸的鮮血來自這道傷口。
傷口很寬,邊緣部位有明顯的燒焦痕跡,那是槍傷的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