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是俄語,不過是雜亂無章,沒有明確含義的詞匯。
“那是暗語?!?br/> 王棟微微一愣,把對講機拿到了丘爾金面前。
“大概意思是讓他們匯報情況,也就是有沒有干掉我。那個家伙身上,還有一部微型攝像機,或者是一個攝像頭?!?br/> 羅清走了過去,果然有一部微型攝像機。
還是一部軍用攝像機,通過藍牙跟單兵通信設(shè)備連接,能把拍攝的畫面發(fā)出去,通信距離在二十公里以內(nèi)。
檢查一番,羅清才朝王棟點了點頭。
“躺下,腦袋偏向一側(cè),別亂動。”
看到王棟拔出雇傭兵尸體上的手槍,丘爾金立即躺了下來。
“砰、砰——”
王棟連開兩槍,打中的不是丘爾金,而是那具尸體的腦袋。
隨后,羅清啟動攝像機,對著丘爾金的身體拍攝了幾秒鐘,在靠近時晃動了幾下,同時用手擋住鏡頭。
在羅清把手拿開的時候,鏡頭對準的是那顆被打爆了的腦袋。
血肉模糊,能看出是誰的腦袋?
等羅清收起攝像機,王棟才讓丘爾金起來。
“這點小伎倆,只騙得了一時。”
“你們是什么人?”丘爾金的情緒明顯平靜了許多?!拔医星馉柦?,以前在俄羅斯內(nèi)務(wù)部特種部隊服役。”
“‘狂暴鐵錘’?”
丘爾金微微一愣,朝說話的羅清看了過去?!澳恪阍趺粗馈?br/> “‘冰血鳳凰’?!绷_清做了自我介紹。
丘爾金又是一愣,轉(zhuǎn)頭朝王棟看去。
“他是我助手,無名。”
王棟翻了下白眼,不過沒有跟羅清計較。
丘爾金不是笨蛋,他早就看了出來,這一男一女的關(guān)系絕對不止是搭檔,而且是男的做主。
“現(xiàn)在離開還來得及,等那些家伙反應(yīng)過來……”
“他們也是俄羅斯內(nèi)務(wù)部特種部隊的人,至少曾經(jīng)是?!鼻馉柦鹨Я艘а?,才說道,“開始的暗語?!?br/> “那又如何?”王棟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你已經(jīng)錯過了最佳機會,所以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主動放棄?!?br/> “不!”
“丘爾金,你認為我們是在跟你開玩笑?”
“不,我不這么認為?!鼻馉柦鹨槐菊?jīng)的說道,“我要殺了那個家伙,不止是為了拿到賞金,還是為慘死的手下報仇。我也需要那筆賞金,準確的說不是我,而是我的那些手下的家人?!?br/> “與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羅清顯然有點來火。
這家伙就是一根筋,難怪只知道蠻干。
王棟壓了壓手,對丘爾金說道:“你是內(nèi)務(wù)部的特種兵,為什么要干這個行當?”
“別無選擇?!?br/> 羅清又要說話,王棟朝她搖了搖頭,讓她閉上嘴。
嘆息幾聲,丘爾金才講了出來。
三年前,丘爾金摘下軍銜,以雇傭軍身份去了烏克蘭,協(xié)助東部親俄民兵對抗烏克蘭政府軍。
大部分時候,丘爾金都在前線戰(zhàn)斗。
直到大約一年前。
當時,丘爾金按照上面的安排,去邊境接運一批軍火,然后送到哈爾科夫,交給當?shù)氐拿癖?br/> 這樣的任務(wù),以前執(zhí)行過多次,沒什么難度。
只是,這次卻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