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這時,那名小女孩突然‘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對著高大猛和路遠方向磕著頭,哭哭啼啼的說:“是我不該胡鬧,但是還請這位隊長和獸靈師幫幫我們,畢竟全是因那只獸靈而起,我家實在沒有余錢給我哥治療腿傷,若是不治療的話,我哥的腿就真的廢了,他還那么年輕……”
高大猛和路遠等人也沒想到這女孩突然玩這出,這就多少有點道德綁架的意思了,眾人面面相覷,冷冷地看著那女孩,但是她卻一直在那磕著頭,根本沒想著停。
高大猛又轉(zhuǎn)回頭,準備將女孩拉起,誰知女孩見高大猛走近,磕的更重了,連連幾個響頭,磕在路面的石子上,一時間頭破血流。
高大猛氣的走近一把將女孩提起道:“你這女孩又是什么意思?我要是不給你錢,你還能把命給磕沒了嗎?”
女孩子滿面淚水,被高大猛提在手里沒有一絲害怕,反而還認真的點了點頭,她是真的打算以死相逼,高大猛見狀更加生氣,怎么也沒想到被這小女孩擺了一道。
“這位隊長,求你放過我家女兒吧,她不懂事。”一旁的中年人也突然跪在地上,抱住了高大猛的腿不撒手。
這一唱一和的,讓在場的人都安靜了下來,大家算是有些明白了,父女倆是在這唱起了雙簧。而高大猛身為公職人員,又不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發(fā)作,只得氣的他牙癢癢的,也不曉得該怎么收拾這局面。
“好了!你們也不用在這為難我高叔了?!?br/> 這時,路遠不茍言笑的走到近前,從自己兜里掏了一些晶幣出來,遞到中年人的面前。
中年人看了一眼路遠手中的晶幣,似乎并沒有動心,依舊抱緊著高大猛的腿,小女孩見父親這樣,也是咿咿呀呀的哭個不停。
“這五十晶幣權(quán)當我做了件善事,幫你們一把,你們別不知好歹,否則一個子我都不會出。”
“白面鼠是我收服的,獸靈晶也在我這,你們找我高叔是沒用的,這事與他無關(guān),補償事宜他也僅僅是一名見證人。如果你們覺得,可以依此來多要點錢,那可不好意思了,我只是名普通的獸靈師,沒有什么好顧忌的,即便你們在我面前磕破頭磕死了,我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的,你大可以試試?!?br/> 中年人冷眼瞧了下路遠,似乎并沒有把路遠這小孩子放在眼里。
路遠不在意的接著道:“你們和我非親非故,你們的命與我何干?死了便死了!或者你們可以去蘭武城法務(wù)處起訴我。高叔,把她放下……讓她磕死吧!”
路遠把晶幣扔在中年人身邊,丟下話扭身就走。
所有人都是一愣,怎么也沒想到從這小男孩嘴里說出了這么狠的話,顯得森冷的可怕。即便是中年人和女孩也是愣住了。
高大猛猶豫了下,把心一橫,還是將女孩放下了。
女孩雙腳著地之后,狠厲的瞟了一眼路遠,竟然又繼續(xù)磕了起來。
‘嘭嘭嘭’的頭骨撞擊地面的聲音,一聲一聲令場面非常詭異。
路遠一言不發(fā)冷冷的看著,高大猛也將目光轉(zhuǎn)向了別處。
中年人終歸還是心疼自己的女兒,攔住了女孩,搖搖頭示意女孩不要再磕了,幸好女孩磕了半天也只是傷了點皮肉,最多有些頭暈。
中年人帶著女孩將晶幣撿了起來,相扶著緩緩離開,背影有些凄涼。
“張家主,事情也辦完了,我們得走了?!备叽竺驼f。
“高隊長,不留下喝口茶水嗎?”張姓豪紳說著。
這個世界也是有著類似茶葉的東西,拿植物泡水喝的確可以增加口感,所以在這里也非常盛行,并且衍伸出一系列的文化禮儀。
“不了,下次吧!”
高大猛招呼了一下,一揮手帶領(lǐng)著士兵們和路遠一起返程回蘭武,畢竟耽擱了這么久,回到蘭武恐怕已經(jīng)臨近天黑了。
目送高大猛一行漸漸遠去,張姓豪紳才收起滿臉的笑容,面無表情的看了眼中年人和女孩消失的方向。
一旁的下人見狀靠近問道:“家主,那對父女還真會惹事,要不要給他們長長記性?”
“沒必要,雖說可氣但也可憐,得罪幾個兵而已,不過都與我們無關(guān),管那么多閑事做什么?”
“家主說的是……”
不遠處的村中,一座低矮的木屋里。
幾縷光線從木墻和屋頂?shù)目p隙里鉆了進來,將昏暗的屋內(nèi)照亮了些許,一張滿是烏黑油垢的桌子前,坐著三個人,其中兩人正是剛才的中年男子和女孩,另外一人則是一名滿臉憔悴的中年婦女。此外桌子旁的一張床上,還半躺著一名青年男子。